她是不是主動找張總潛規則了？

不過，這些全都已經不重要了。周陽的心全部在梁小婉身上，沒時間八卦。

而那些收到梁小婉禮物的女人們，則是很驚喜，很開心，很感動。祝福兩人天長地久的話，說了很多很多遍——周陽正錄音中的mp3，一一記錄在案。

然後去了趟精典書店，買了一本《在路上》，一本《徐志摩詩選》，一本很齊全的旅遊地圖冊。排隊結賬的時候，瞟到一個從門口推書進庫房的男店員，背影有點熟。

等排隊排到位，正準備全額付款時，背後有聲音響起了：“周陽，等一等！”

我拷，是殷寫！？

掛著工作牌的殷寫咧嘴一笑，對收銀員道：“楊姐，這是我的朋友，您看能不能……”

於是便打了個內部員工的9折，節約了7塊8毛錢。

錢雖不多，但聊勝於無。而且更令周陽欣慰的是，殷寫頓悟了——在那晚尷尬的‘內褲二洞事件’後，殷寫撫今追昔，痛定思痛，最後終於決定先放下一個文人的執拗，放下一個創作者的異想天開，先找一份工作乾乾。

錢，不一定要掙得很多，但至少要學會自立，用你的雙手養活自己再說。而且寫作這東西，只有等你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大千世界的喜怒哀樂，靈感才會源源不斷。只有等你貨真價實地親歷了那些人情冷暖的細節，文字才會有份量，才吸引得住人。

閉門造車，不適合青少年。

……

殷寫現在是上班時間，也沒聊幾句，就又忙去了。周陽也沒功夫多逗留，這便又拉了梁小婉去購物。結果。結果梁小婉淨顧著給他挑選衣服、褲子、鞋，她自己卻是什麼東西都沒買。每每週陽要讓她試試某件衣服的時候，她就會直搖頭：“不要了，別浪費。”

話語中，已經開始有不少破綻。但看她竭力掩飾、補漏的樣子，周陽心中雖然糾糾結、揪揪痛，但臉上只有裝作馬大哈地：“好吧穿的不買，那吃的呢，親愛的老婆你想吃些什麼？”

梁小婉又漏洞百出的糾正了幾下，說什麼只能把她當“臨時性老婆”之類的。然後把周陽蹦蹦跳跳地拉去了麥當勞甜品店。買了兩個聖代。

“啊，我有一個夢想，夢想一天三頓都可以吃聖代，頓頓都是不同的口味。”梁小婉一邊用勺子挑挖著周陽杯中的草莓味兒。一邊做無限陶醉的遐想狀。

“那我回去多買點。每種口味兒都要幾杯。”

“不行。不行……”梁小婉可愛地嘟嘟小嘴：“你當人家是豬啊，一次哪裡吃得下那麼多？再說現在這天氣，放在外面一會兒還不全化光了？老周。浪費的人和日本鬼子一樣，小婉都是很討厭的哦。”

周陽只是傻笑，讓梁小婉等他一下下，他去上一趟廁所馬上就回來。

然後拐個彎回去，在十多雙訝異的眼神中，把每種口味兒都買了五杯——也的確得去一趟廁所，把封閉得好好的聖代們放入了白色方格中……

再然後看時間也不早了，兩個人又回到朝天門廣場，相擁著吹了一會兒江風。梁小婉回望著身後的高樓大廈，指點著兩江三地的風景，認真地道：“老周，渝城這座城市不錯，你今後一定要回來好好發展。”

“好，到時我要我們一起回來。”這是周陽心中的最大夢想。

“我……”梁小婉咬著嘴唇，樣子很是猶豫，想來她一定在為什麼時候攤牌而彷徨掙扎。“老周，哪怕沒有小婉，你也一定會好好奮鬥的，是不是？”

“恩。”周陽突然間覺得，這樣子演戲好累好累。兩個人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已經很少了，卻還要花費這麼多精力在無意義的隱瞞上，不值。

梁小婉也不是傻子，她自己的故事編得前後矛盾，但周陽的言語表情又何嘗不是漏洞百出呢？

於是，兩個人默契地選擇了沉默。

半晌，梁小婉這才下定決心般地抬起頭：“老周，其實我有一個秘密。但我害怕告訴了你，你接受不了……”

周陽的決心，也終於是定下了——輕輕地捂了梁小婉的嘴，道：“小婉，其實我也有一個更大的秘密。不過雖然我很想很想和你分享，但這個秘密要求我必須保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不管發生了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們都不要問為什麼，只管好好享受現在，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分每一秒，好不好？”

“好，我保證不會問的。”梁小婉頓頓，轉又試探性地問：“那老周你也要遵守哦？哪怕，哪怕明天我忽然間不見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