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差回來。凳子還沒捂熱乎,就讓老子去帶那些哭大兵。不幹,打死也不幹。
“太后,您也知道我的性子。這帶兵的事情的確幹不來,雖然打了幾場勝仗。不過那都是將士用命。跟小子其實沒什麼關係。不信您去我家的祠堂看看。靈位都快擺不下了。小子真不是帶兵的料,還請太后不要安排小子去帶兵。”雲嘯一臉痛苦的說道。
“這倒是奇了,別人都是一天到晚的鑽營。想著做這個將軍那個大夫的,只有你整天貓在家裡。上趕著給你官你還拿起了橋。算了。上趕著不是買賣。既然你不願意做就算了。這兩宮衛尉老身找別人。”
雲嘯的眼睛一亮,這老傢伙感情是找人抓軍權。兩宮衛尉,那可掌控著兩宮的羽林。劉啟還沒死呢。這老太太就這麼抓權。難怪劉小豬上臺之後還得聽她的,沒辦法鬥不過這個嚇老太太。幸好自己剛才沒有答應,否則日後劉小豬登臺,自己究竟應該聽誰的?
咦……不對啊。老太太這麼抓權,劉啟居然沒有反應。難道說劉啟的病已經重到了這個地步?歷史上說劉啟沒這麼早死,難道說歷史大神系統混亂。又或者是司馬遷老先生思維混亂給寫錯了?
“南宮將你家打理的還算有條理吧。”
雲嘯正在一腦袋漿糊的胡思亂想,老太后便又問了起來。
“回太后的話,南宮公主將微臣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微臣也多有贊服。”雲嘯沒摸清老太后什麼意思,只得順杆溜著爬。
“嗯,這就好。你能將家事交給南宮這很好,皇家不喜歡神秘的權貴。如果神秘了,就代表著皇家不掌握。對於皇家不掌握的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韓信、英布就是例子。
回家好生待南宮,既然給不了大婦的名分。但若是苛待了南宮,我這個做奶奶的就不得不說你,到了那個時候老身是不會給你留顏面,你明白麼?”
“諾,微臣明白。”
這老太太還真毒,不但國事操心就連自己的家事她都要操上那麼一條心。這女人當老大沒有一個鬧出好的,幸虧這老太太死的早。不然大漢還指不定讓她霍霍成什麼樣呢。
“好了,你下去吧。沒事就在家待著,長安不太平別在這裡攪合。”
太后似乎對雲嘯今天的表現很滿意,居然出言提醒。這讓雲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同時也感覺到劉啟真的是時日無多了。
瑛姑將雲嘯送到了宮門口,見四下裡無人小聲的說道:“陛下的病很重,太醫說過不了今年。太后的意思是讓你在莊子上看好太子,莫要出了什麼紕漏。”
“太子太傅是衛綰,關我什麼事兒啊。”
“怎麼不關你的事,現在你是太子的姐夫。有義務教導太子,過幾天就有旨意。膠西、中山二王會被送到自己的封地,長安恐怕要有大的變數。奴婢在侯爺那裡的生意……”
“姑姑請放心,雲家的帳不爛。不關今後怎樣,該是誰的就是誰的。這些帳現在都是南宮管著,她是什麼樣的人您比我清楚,這件事大可放心。”
瑛姑滿意的點了點頭,局勢已經到了她都要找後路的地步。可見,皇帝與太后的爭奪已經到了什麼程度。這長安是不敢再來了,現在這裡正在醞釀一場超級風暴,還是離得遠遠的才好。如果有神州十號,雲嘯都想躲到月球上去。
馬車行駛在長安的街頭,風暴中心的長安現在還是一派祥和。許多做小生意的商販還在沿街叫賣,坊市間仍然有小孩子在嬉戲打鬧。挑著擔子的貨郎在走家串戶的推銷自己的商品,巡街的差役還是對小販們盤剝斥罵。
雲嘯放下了車窗的簾子,真不知道這樣的安寧會持續多久。歷史上的記載和現在很不一樣,司馬遷筆下母慈子孝的版本基本上是忽悠。現實的版本是,劉啟越接近死亡他老孃就越變本加厲的從他手中攫取權力。
而劉啟很明顯不甘心屬於自己的權力被攫取,母子倆甚至已經有了點圖窮匕見的模樣。這太可怕了,雲嘯不知道大漢權力第一的皇帝,與大漢權力第二的太后爭執起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以孝為先根本就是屁話,為了權力兒子殺老子,老子宰兒子的事情多了去了。古往今來每一個這樣的事件都可以寫一部書,想讓第一家庭和諧那母豬都能上樹。
必須趕緊回家告訴南宮,最近少往長安跑。也不准沒事兒再往湯泉宮跑,這傻丫頭還不瞭解權力鬥爭的殘酷。如果闖出什麼禍事,到時候可沒人能給兜底。
雲嘯正急著回家,馬車卻忽然停住。
“臨潼侯這是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