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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乎漲大一倍,衣褲都被繃得象快要裂開。他用手撕開腫起的布帛,察看了傷勢,不由暗暗心驚,倒抽了一口涼氣。

金四孃的毒蠱,比任何江湖以毒聞名的高手高明得多,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蟲,不但奇毒無比,更要命的是毒蟲進入人體,即使能排解奇毒,也無法將毒蠱蟲驅出體外。

她用的奇毒並不致命,致命的是蠱蟲,定期發作定期死亡,沒有她煉的獨門解藥,即使是目下威震武林的毒王周起潛,也無法將蠱驅出救命。

在南荒化外之地,那些野人婦女大都會用蠱,傳女不傳子,代代相傳,各有解藥,雖說也會用盡蠱,但蠱種各異,也不會化解別族所下的蠱。

即使是偶或相同,但時限各異,發作期有些不出三天,有些可拖至十年,所以偶或相同,亦無法化解,藥不對症,惟死而已。

秋嵐從金四孃的口中,知道喬姑娘的發蠱期也是七天,看了傷處,他絕望地搖頭自語道:“一切都因我而起,我怎能不替她姐弟盡力?不管怎樣,我必須去找金四娘要解藥。”

地下的喬姑娘開始呻吟,開始逐漸甦醒。

他用腰帶將姑娘背上,重新外出搜尋金四娘。

炎山寨陷在火海中,整個火場看不見半個人影。他繞四周搜了兩圈,一無所見,心中暗暗叫苦,金四娘和秋雷早已不知跑到何處了。

喬姑娘在他背後痛苦的呻吟,不住叫:“癢!癢!癢!死了!”

一面叫,一面神智不清地用手在腫起好大的肩上抓,不住扭動。

癢了要抓,抓破了創口豈不為更麻煩?秋嵐乾脆制了她雙手穴道,急往酆都趕。他必須追蹤金四娘找解藥,但背上有一個鬼叫連天的人,怎成?再說,是否可以在短期間將人追上,大成問題,他必須將喬姑娘送回船上,然後獨自前往追蹤。

碼頭上喬家小舟上的人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管家慕容永叔象似掉了魂的人,他不敢不聽小姐的話,更擔心能否在短短的六天中趕回洛陽報信。

天宇中斗轉星移,夜深了。

“篤篤篤!噹噹噹!”城中傳來了三更三點的更梆聲,每一聲更鼓,都象是沉重的巨錘在他心上錘打,打得他昏頭轉向。他陪少主人姐弟遨遊江湖,重責在身,而現在少主人中蠱毒奄奄一息等死,小姐卻又獨自前往虎穴龍潭闖。

要命的是,小姐不許他有所行動,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辦才好。酆都都是個小山城,往來的江湖人少之又少,更沒有白道朋友在這兒生根,他想召集朋友也無從著手,急得他走頭無路。

他走在船頭上往復走動,心亂如麻,焦燥地向城廂方向注視,希望小姐會平安而奇蹟的回船來。但他失望了,這世間不會有他所希望的奇蹟發生。小姐的藝業值得驕傲,天下大可去得,但金四娘不但藝業超人,更有今武林喪膽的毒蠱,小姐這一去,如果對方不賣賬而動手……他不敢往下想,想起來便令他毛骨悚然。

即使小姐能僥倖勝得了金四娘,日後也後患無窮。喬家是少數知道金四娘是金神金祥的孫女的人,而金神金樣已經有人證實重出江湖了,這早年四大凶人之一,如果發現孫女吃了虧,會不會到洛陽喬家大興問罪之師?假使金神金祥到喬家問罪,這亂子鬧大了,不知該如何的去收了這風波?

焦急中,突見遠處黑影冉冉而至,距碼頭尚有二餘丈,黑影站住了。他心中狂跳,趕忙向上迎問:“是小姐麼?”

黑影放下一個人,突然退走,沉重隨聲音入耳:“尊小姐中了蠱毒,請等候訊息,不必急於離開酆都。”聲落,黑影已隱沒在夜色中,倏然不見了。

秋嵐將喬姑娘放在碼頭留給慕容水叔處理,立即重新奔向炎山。

炎山已在火海中,四周出現一些重返火場的賊人,一個個在旁跌腳大恨,不住的咒罵秋雷和金四娘。

秋嵐悄然掩近一群小賊,象一道電光,閃過賤人的後側。所有的賊人以為強敵已經遠離,全都毫無戒,都面向烈火飛騰的火場,沒有留意身後來了人。

秋嵐一閃即至,向最外側的一名小賊腦後輕輕一掌,小賊應掌昏厥,他一手挾起小賊倒掠入後面的矮林,遠走半里外,方將賊人放在一株巨樹下,自己在旁坐起然後在賊人的對口穴上拍了一掌。

小賊一震而醒,挺起上身莫名其妙地叫:“咦!怎麼回事?怎……”

叫著叫著,一蹦而起,突然聽身後有人叫:“朋友,坐下說話。”

小賊吃了一驚,扭頭一看,只模糊地看到秋嵐坐在地上的身影,火速地轉身拔刀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