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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遠希在會場中尋找子叔,子叔則在陽臺獨享寂靜。
她本就不喜歡參加酒宴,一定要參加的,也是走過場,露個面後便會找個機會離開,今日出席,只不過認為這對段遠希是一個良好的契機。
站了太久,胃有些疼,子叔伸手輕輕揉了揉,稍稍後退一步,正要轉身,卻撞進一個男人的懷裡,熟悉的氣息鑽入鼻腔。
若水一般。
水無色無味,然他給人的感覺,卻彷彿讓人體會到了水的氣息。
不用抬頭,子叔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稍提起晚禮服曳長的群腳,子叔移了幾步,和他拉開距離,然後抬頭,對著他微微一笑,典雅而自然,“你好,於總。”
子叔的語氣很平靜,未有意思尷尬的感覺,彷彿昨日於軾軒和她告白的事從未發生。
於軾軒注視著子叔,皎潔清俊的臉龐和清漠。
注視了片刻,他開口輕聲說:“你今天很漂亮。”
在於軾軒印象中,因為工作的關係,她多是穿著利落幹練的套裝長褲,今天晚禮服的裝扮是他第一次看到。少了平日堅韌幹練的感覺,而多了些女人的柔媚和幽婉。
“謝謝誇獎。”
“在大廳裡,你似乎總在躲著我。”於軾軒輕輕地說道,空氣中似乎聽到他輕微一聲嘆息。
子叔疏離卻有禮地說道:“我只是不想打擾你,你是這次酒宴的主辦人,有很多事要忙,我也不好去打擾。”
於軾軒看著子叔,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能和你聊聊嗎?”
情感上,她是想拒絕,但理智讓她不要和他的關係搞得太僵。
向會場中心望了一眼,裡面的宴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一時還結束不了,子叔淡淡地點點頭。
重新退回雕花欄杆前,她轉過身,面向空曠的黑暗。
於軾軒默默地站到她身旁,靜默了片刻,問道:“你怎麼會認識段遠希的?”
子叔知道他一定會問的,很自然地說出編好的藉口,“幾年前他來米蘭,無意中結識的。”
“那麼三個月前,在餐廳裡和你一起吃飯的就是他了?”
“是啊。”沒什麼濃重的感情色彩,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段氏破產,段家人全不去了英國,惟獨不見短語學的蹤影,原來他是和你來了米蘭。”於軾軒一陣默然,片刻,又開口說道,“你對他很好。。。。。。”
似是疑問,又似是肯定,他的話中包含了一種複雜說不清的感覺。
“他是我朋友,看到朋友遇到困難,出手扶持一把,沒什麼。”
“那個石先生也是你的朋友嗎?”
子叔轉過頭,慵懶的目光對上於軾軒秀雅清俊的側臉,彎起嘴角:“於總,你似乎對我的私生活很好奇?”
於軾軒微是一震,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抿了抿唇,沒有表示什麼。
“那你。。。。。。當我是朋友嗎?”他輕輕地問著,修長瑩白的十指卻有些用力地握緊身前的雕花欄杆上。
他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子叔的回答。
子叔沒有正面回答,卻只是說:“我們是合作伙伴不是嗎?”
“只是合作伙伴嗎。。。。。。”他低喃著垂下眸,淡然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在他面前,她是精明幹練的公司老闆,是冷靜沉穩的合作伙伴,是冷淡有禮的鄰居,卻絕對不是和他真心相交的朋友。
許久,清淨如水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合著輕微的嘆息,“沈,如果昨天的事嚇到你了,我很抱歉。我從沒有追過女孩子,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表示,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把我心裡的感覺傳達給你。可是,我想告訴你,我對你的態度是認真的。”
我是真的喜歡她,所以即使然後工作量會加大到過去的兩倍,他也要來米蘭;才會出了高價向原來的住戶購買了她對面的那套房子。
他思念她。。。。。。所以他才想時時都能想見她。
胃似乎越來越痛了,連頭也隱隱作痛起來。
雙眸閉上,將胃部抵在欄杆上,子叔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淡淡地開口道:“於總,如果一個人曾經做錯了一件事,你說,她應該如何?”
子叔忽然轉換話題,於軾軒雖然有些明白,卻還是認真思考,回答道:“儘量。。。。。。去彌補曾經的過錯。”
子叔睜開眼睛,微抬頭,望向天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