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去銀行取錢卻被告之段遠希的帳戶已被凍結,而那幾張段遠希曾經給的信用卡如今也取不出任何錢。
她本來想留著那套房子的,可離開的計劃卻不能因為沒錢而延滯,思慮之下只好先把那房子給處理掉了。
站在這家酒吧門外,能聽到裡面傳來的低柔輕揚的樂聲,看著酒吧裡頭,在略有些昏黃的燈光之下,處處對映著一種頹廢委靡的景象,子叔的眉頭皺了皺,想想,撥通了房介公司的電話說明道:“對不起,我是於子叔,是,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但地點似乎不太適合,你能約那位先生白天另找個地點再商談嗎?”
對面的工作人員還未回話,子叔便聽到了身後傳來了回答聲。
“我就在這,直接和我說吧!”
子叔轉身訝然望去,看見一道殷長的身影隱藏在夜影中,他踱著步子,姿態沉靜閒雅地慢慢走向她。
暗淡的燈光,再加上他是背光而行,使他如今的模樣看起來有些朦朧模糊。
子叔眯著眼辨認這人的模樣,待他走近看清後,她驀然瞪大眼睛,是他......
九.震驚一吻
當這個挺拔的男人站在子叔面前後,他的模樣也完全映入子叔眼中。
真的是他,那個半月前一見,和她兩看相厭的秦律師。
微皺起了眉,子叔還記得上回他對自己的態度,還有對自己的侵犯行為,她本來就不想再見到他,更何況還是在這遇見。
秦觀看著子叔明顯排斥自己的表情,沒說什麼,卻是眯著那雙狹長的眼睛勾起嘴角對著她一笑,然後長臂一掃,取了子叔還停在耳邊的手機,按下停話鍵。
“喂,你......”
秦觀挑眉斜睨一眼子叔,道:“還要再改時間嗎?既然來了就把事情辦了吧!”
子叔默默伸手拿回自己的手機,斜了眼眼前的男人,這人真是霸道。第一眼印象真的不能信,那時透過貓眼看到他,她還以為這人是個斯文謙和的人,說到底,都是眼鏡誤人。想到這,子叔抬頭瞥了秦觀一眼,才發現今天晚上秦觀並沒戴眼鏡。
若非子叔對他的印象深刻,剛才很可能就認不出來了。眼前的秦觀和一月前所見的模樣差異很大,並非是模樣而是周身的氣勢。帶著眼鏡的他斯文儒雅,本質不提,至少這樣的外表給人的感覺很有些書卷氣。但摘了眼睛,彷彿整個人脫了一層束縛的掩飾,俊逸的臉龐帶著冷銳的剛毅,兩道劍眉斜飛入鬢,當初看來略細溫和的眉卻原來也是自己的錯覺。沒了眼鏡的偽裝,那雙微眯的眼眸中如今也明顯地流露著睥睨風雲的氣勢,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帶著一股隱隱的霸氣。
的確是不一樣了,但再怎麼不一樣,他的內在都是一個惡劣的魔鬼。
她心中腹誹著,撇撇嘴表示她的不屑,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忙抬起頭來,面色不善地盯著秦觀,咬牙切齒地問道:“那先不忙,我想問你,一個月前,你給我的那張支票,根本不能支取一毛錢,你們是在耍我嗎?”
“哦?”秦觀彷彿想到什麼好笑的,從喉嚨發出低沉而性感的笑聲,解釋道:“我都忘記這件事了,你放心,那張支票只是暫時不能支取罷了,等過了這個月底,連同你手中段遠希給的幾張信用卡都能取錢了。”
子叔懷疑地看著秦觀。
他坦然地回視子叔,眼中帶著笑意,索性直接告知她事實,“段家老爺子在段遠希這個月底訂婚結束前,凍結了他手頭所有的資金。等訂婚儀式結束後,才會解除。”
“......”子叔聽完後,無言。
這麼聽來,難道段遠希不想和那個辛氏企業的大小姐訂婚?那雜誌上他們感情如膠似漆的新聞,那張情意綿綿的照片都是假的了?
彷彿看出子叔的疑惑,秦觀說道:“段遠希對辛辭的感覺不錯,可他不想受到婚姻的約束,改變單身漢的生活。”他含義深沉地看了眼子叔,繼續道,“段老爺子擔心他會如半年前一般又搞出什麼桃色新聞,讓辛家取消聯姻。”
“這和我無關了。我只關心這個月底那張支票能否順利支取。”她對段遠希的私人生活沒興趣。取出錢後,他要過什麼樣的生活隨便他。
秦觀淡笑問道:“你不是已經回到於家,為什麼還需要這麼多錢?”
“那這就不勞秦律師關心了,我希望你能轉告段先生,讓他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要連累到別人。”
看了看時間,秦觀點頭,“好,那就不要談他的,現在我們進去找個位子處理你房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