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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只需略加提點,便可完全避免的紕漏,弄到這個地步。所幸未出什麼亂子,若讓外人知曉府中有這等事情,上奏到皇帝處,會否令眾人認為他與戴名世私相往來?

不敢想象這樣的如果……“是我太寬縱下人,才讓她們覺得我是個好欺的主兒!這樣下三爛的陷害手段,難道不考慮整個王府的前程?!”我恨恨地自語。

原認為和善待人,熱絡主僕情誼,誰料想這些欺軟怕硬的主兒,一出錯,連個下人也湊熱鬧似的搬弄起是非來。是我太在乎,是我妄想眾人和美生活,像家人一樣親熱。

而這,還只是開始……

“不要在乎……”想起阿瑪臨別時說的話,好容易止住的眼淚又奪眶而出,“阿瑪!”我嚶嚶抽泣,想阿瑪、想額娘、想哥哥姐姐們,家裡的溫馨,如今只能在黑暗無人的屋裡回憶。

“好想回家……”伏在床上低泣,壓抑著的聲音的身子不停顫抖。

哭到喉嚨發啞,溼了的枕頭,承載不了我委屈的淚。

明日,明日起,我一定不再哭泣。

注:

1。指康熙五十年十月《南山集》案。

即左都御史趙申喬疏參戴名世“前為諸生時,私刻文集,語多狂悖”。戴名世為八貝勒胤禩老師何焯好友。《永憲錄》稱,此案由太子“摘其語進之,申喬遂起此獄”,未知是否屬實,待考。

其一十一 出遊

更新時間2008…1…9 9:43:00 字數:2712

(康熙五十年十月事)

次日起身,紅腫了雙眼,不想面對旁人幸災樂禍的表情,遣了婆子稟明福金:今日至柏林寺進香祈願。便帶了秋蟬與一干隨從出了府。

片刻間到達王府附近的柏林寺,回首命隨從在寺門外等候,獨與秋蟬進入寺院。

進得寺內,我卻不至那大雄寶殿進香,徑直向後門走去。秋蟬不解看著我的怪異舉動,我眨眨眼,對她笑著說道:“來京城快一年了,也沒個機會逛逛,見識見識北地繁華,今兒我主僕倆就街上看熱鬧去。”

秋蟬大驚,慌忙勸止:“主子,萬萬不可!且不說爺是否同意,單說昨個兒的事,府上多少人等著挑主子的錯呢!”

我聳聳肩,不以為意的回答:“本福金不在乎。那些沒臉皮的人,我還不耐煩理會呢。”昨夜憤恨想了些整治人的法子,今日想來,覺得通通無聊,我根本懶怠花費時間、精力管治她們。

“你若不去,我一人也是要去的。”看見秋蟬還要糾纏,我佯怒道,“只不許告訴大福金。”

秋蟬哭喪著臉,忙說:“奴才怎能讓主子一人去去,奴才定是要跟著保護主子的!”

“行了、行了,”我捏捏她素淨的臉,笑道,“既要去就開心了去,不要哭喪著臉,笑一下。”

秋蟬好容易才扯出個勉強的微笑,我也不管她的為難,挽起她的手高高興興的往集市走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時有人回首打量我們。秋蟬不安的扯扯我的衣袖,我笑著與她解釋:“外邊的女子都不作興穿旗裝的,我們找個綢莊換了身上的衣裳。”

說著,我領著秋蟬拐進街邊一家綢緞莊,換下身上的旗人服飾,掌櫃夫人為我綰了個時興的高髻,簪上淡雅的鮮花,秋蟬也應景梳了雙髻扮成漢人模樣,倒也俏麗可愛。我高興的多賞了綢緞莊的掌櫃夫人二兩銀子。

秋蟬高興打量著鏡中的自己,嘴上卻是擔心的語氣:“萬一叫熟識的人見著就麻煩了。”

我指了指外邊的行人,說道:“你看這街上的女子都這樣打扮呢,換了這衣服方不會惹人注目。”我信手從花盒拿了朵茉莉為她簪上,打趣道:“行了,可好看了,天女下凡似的,都賽過主子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頭微笑,喃喃道:“哪有……”眼睛不忘往鏡子處多看一眼。

出了綢緞莊,買了兩串糖葫蘆,我二人邊吃邊逛。秋蟬瞥見路邊攤子出售的首飾做工精巧,她停住腳步,對我輕聲說道:“奴才挑點首飾送府中的姐妹,主子略等等。”

我點點頭,跟著她湊到攤子前看了看。“做工倒還好,就是首飾上的寶石次了些。”我拿起一支銀簪,不以為意的說道,“你若要送,回去我給你些好的。”

秋蟬笑著說:“主子是見過好的才看不上這些。若主子真賞奴才,奴才怎敢拿主子上好的東西送人去。”

她專心挑選,又開口解釋:“這些個別緻的精巧銀簪,府裡的姐妹都很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