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排練，整個排練室的氛圍都是緊張的，每個人都在對著鏡子和影片摳自己的動作。

“班長，”吳風視線在房間裡巡視了一圈，始終沒找到人，“夏時呢？”

“夏時今天有事來不了了。”

“啊。”

夏時去到約定好的教室，是教學樓一樓拐角的那間空教室。

教室裡有一扇很大窗戶，窗外都是綠色。

鬱鬱蔥蔥的葉子透著光，地上光影交錯。

教室裡安安靜靜的，耳邊是喧鬧卻又模糊的嬉戲打鬧聲。

祁佑還沒來，她走到窗邊，往外面看去。

祁佑推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窗外綠意滋長，女孩就安靜地站在窗前，藍白校服、低馬尾，溫柔又安寧。

他推門的手停了幾秒，往前走一步，關上了門。

門邊響起的動靜，夏時把頭轉了回來。

在看到來人時，才後知後覺緊張了起來。

那麼大一個教室就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站在原地沒有動。

祁佑也沒完全走到她跟前，而是走到中間就停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反應：“不是要教我嗎？”

夏時“嗯”了一聲。

他說：“過來啊。”

夏時還是沒有動，又過了一會兒，上前走了幾步，在離他一米左右的距離停下。

祁佑也沒逼迫，就半靠著桌子，等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好一會兒，夏時開口：“我先放一下影片，你看一遍。”

“嗯。”

她將一直握在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點開了存在相簿裡的影片。

其實舞蹈很簡單，就幾個動作不停地重複。

夏時感覺他可能都不需要看完應該就會了，一遍結束，她看向他。

他問：“開幕會就跳這個？”

夏時點點頭。

祁佑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透過眼神能看出十分嫌棄。

夏時怕他反悔，急忙說：“你已經答應了。”

他看向她：“然後呢？”

“然後，”夏時沒太的底氣，就只是說，“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反悔。”

“巧了，”他站直身子，“我這人沒一點誠信。”

“……”

夏時以為他要走，情急之下，本能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等手指拉到他衣襬的時候才發現他站直身子只是想拿桌上的手機。

空氣裡瀰漫出一股子尷尬的氣息。

他垂眸看了眼她拉衣角的手，又抬起眼睛看她。

夏時低下頭，嘟囔著：“有點髒，我幫你拍一下。”

“剛還離我幾米遠，現在親密到能幫忙拍衣服了？”

她不說話。

看著人泛紅的耳尖，祁佑嗤笑了聲，並未多追究。

房間裡又一次陷入安靜，幾秒後，一句輕小的：“那你還跳嗎？”

“跳啊，”漫不經心的語調，“某人都走到我面前演戲了，不跳她豈不是很失望。”

夏時想起昨天體育課上她和周晴雯的對話，垂在身側的手捏了一下衣襬，“誰演戲了呀。”

“你摸一下你鼻子。”

“我鼻子怎麼了？”夏時說著就用手摸了一下。

祁佑看著她：“長了。”

她臉紅。

他扯了一下唇角：“演技真差。”

小心思被發現夏時很不好意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卻很快。

那這樣說，他是因為她答應跳舞的嗎？

“那你現在會跳了嗎？”她又小聲問。

“不是知道嗎？”他答。

“什麼？”夏時被他的反問給問的思緒停滯了幾秒。

他垂眸看著她，眸光很靜：“我會不會跳你不知道嗎？”

類似於試探的感覺。

夏時手又蜷縮了一下，開始裝作不知情：“我、我怎麼會知道。”

他看了她幾秒，這幾秒的時間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低頭笑了聲：“老師都還沒教，你覺得我能會嗎？”

“可是你——”夏時嘴邊那句“你是佑白”都要說出去了，理智及時迴歸， 停了下來。

祁佑看著欲言又止的人：“我什麼？”

“你，”她急中生智，“你很聰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