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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要去打獵怎麼你也要去嗎?”
“老夫是太子殿下的隨身太醫,殿下走到那老夫就要跟到那,不然,老夫又為何會千里迢迢的從皇宮跑來這?”
穆子晴點了點;“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自己小心點,回來再聊。”
季太醫拱了拱手告別轉身去了。
穆子晴看著季太醫的身影,心下有些感觸,在這個把輩份看得比性命還要重的時代裡,他一個老輩竟然叫自己兄弟,這可是真心把自己當朋友了啊!
季太醫剛走不久,孫福又提著一桶水拿著一個木臉盆走了過來,這會他臉色沒有一點異常,昨晚上的事就像沒發生過一樣,開開心心的叫了聲;“肖瑤。”
“你怎麼來了?”
“我給你送水來了,以前早上都是大家輪著給鄭藝波送水的,今天剛好輪到我,你現在可是醫官了哦。”
穆子晴嗤地一聲笑;“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放那吧!”
孫福往臉盆裡倒滿了水,說道;“今天嚴將軍要跟太子殿下出去打獵,你聽說了沒有?”
穆子晴點了點頭;“剛才季太醫跟我說了。”
孫福正色道;“那你還記不記得鄭藝波的那個弟弟鄭治付?”
“記得,怎麼了?”穆子晴擰著毛巾問了句。
“鄭治付是這裡的副將,嚴將軍不在的時候就是他說了算,我擔心這幾天他會對你不利。”
穆子晴正洗臉的手僵了一下;“不會這麼快吧!”
孫福道;“不好說,那鄭藝波平時正是因為有他弟弟護著才會那樣跋扈的,昨天你讓他吃了那麼大虧,他豈會輕易罷休?現在又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他弟弟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所以你還是小心點為好。”
“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穆子晴把毛巾掛了起來。她發現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後就一直倒黴不斷,險象環生,幾次都差點丟了性命,也不知這次又會是怎樣的命運在等著自己。
孫福走後不久,又有人送來了早餐——兩個饃饃頭,和一份稀飯,外加一小碟青菜。
穆子晴並沒有因為心情影響到自己的食慾,跟誰鬥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鬥,只有吃飽了飯才能有力氣跟別人鬥。一陣風捲殘雲過後,就匆匆忙忙的朝傷兵營去了。
來到傷兵營,已經有不少的醫工在那忙碌了。不過,經過昨天下午的打理,這會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那些醫工也只是在給那些傷員喂藥餵飯,這倒是不需要穆子晴再去參和。
見沒事可做,她便想到了去診營坐診——就算那鄭治付要暗算自己那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只要自己一直跟那些將士混在一起他不就無法下手了?心中這麼想,便決定這麼做。
診營就是穆子晴剛來時報道的那個地方,這個住著一二十萬人的大軍營每天的病患也不在少數。
穆子晴走到診營時,那裡已經排起了兩條長龍,兩個坐堂大夫正忙著給病患把脈開藥方,見到穆子晴到來都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活,忙著起身鞠禮。
穆子晴向來也不託大,回過禮後便說自己要坐堂。兩個醫工欣喜的同時讓開了自己的位置。
穆子晴隨便在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另一個醫工也只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穆子晴剛坐下不久,怪事就發生了,原本是兩條長龍的,卻突然間變成了一條,那些患了病的將士竟全部跑到了穆子晴這邊來排隊,弄得那邊的醫工兩手空空好生尷尬。
見到這情景,穆子晴突然想起了新世紀那些病患的一個通病——只要聽說那家醫院好,那怕就是有一點小病也要往那家醫院擠,寧願排上幾個小時的隊也無所謂。
其實穆子晴的中醫經驗並沒有比那些老醫工豐富多少,只不過她有那套系統在,對病情的診斷比較正確罷了。
穆子晴沒讓那兩個醫工閒著,因為自己不會寫毛筆字,便就叫一個醫工幫她寫處方,另一個醫工則去幫忙抓藥,這樣一來,總個醫工營倒也是忙得不亦樂呼。
快到中午時分,診桌前坐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那男子一坐下來,一雙眼睛就在穆子晴臉上轉來轉去,看得穆子晴好生不自在。
穆子晴給他檢查,又沒發現他身體有什麼問題,那男子卻賴著不肯走,非要說自己有病。無奈之下,穆子晴只好再給他檢查一遍,於是,又伸手去分開他的眼瞼來看,誰知,手剛一伸出去,那男子卻一把抓住穆子晴的手,滿臉的不安份的笑;“肖醫官,你的手怎麼跟個女孩子的手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