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到一半須臾草沒了。
聞弛讓常小歲想辦法,常小歲託了常明,可常明手中只有道士,沒有陰師,更不可能有這種巫蠱材料。
豐朝推崇的道家與陰師勢不兩立,沒有皇帝的允許,常明即便找到須臾草,也不敢帶進來。
聞弛不知道道陰兩家的仇怨,只習慣了有問題就找皇帝。
於是當常小歲回稟了這件事後,坐在窗邊墊子上曬太陽的聞弛,不緊不慢地打了個哈欠,才慢悠悠起身。
也許是秋天快到了,連他這個草人都染了春困秋乏,最近總是睡不著,白天一直沒精打采的。
尤其為了做草人,他有時候在窗邊一坐就是一整天,往往起身的時候都感覺自己累得快要散架了。
只是當他興師動眾地好不容易爬上御案,在乾承帝面前舉起一根乾草,乾承帝卻只低頭批改奏摺,看也不看他,“朕忙著,你找常小歲玩。”
聞弛並不放棄,走上前去,就抱住乾承帝正在奮筆疾書的手,趴在上面耍賴。
這一招大多數時候對乾承帝都是有用的,可這次,乾承帝卻抬起另一個手,十指一彈就將聞弛彈了出去,壓根不搭理他。
聞弛被彈得翻了個跟頭,一臉懵逼地坐起來,滿心茫然。
常小歲見狀,心裡雖慌,卻依舊頂著被拖出去的風險,躡手躡腳端著上前,將聞弛從御案上移回了隔壁。
聞弛端坐在墊子上,面沉如水。
晚上乾承帝回寢殿,就發現他的整個寢宮漆黑一片,所有燈都不亮。
魏尹早就等在永乾殿外,一見乾承帝的儀鑾,立馬上前笑著稟報:“小主子今日回來氣沖沖的,天剛暗就讓人把所有的燈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