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劍落,把聞於天殺死了,兄弟想和他較量的心願,豈非落空了?”
飛天神魔給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心頭大怒,狂笑一聲道:“看來你們三個,誰都別想活下去了。”
絕情仙子格格笑道:“聞神君既要把我也算上一份,管弄玉怎好意思臨陣退卻?”
飛天神魔金劍一指,冷然道:“那很好,你們三個願意一起上,聞某劍下,從來並不嫌人多。”
絕情仙子一雙妙目,斜溜了金笛解元一眼,嬌笑道:“那倒用不著,文解元要試試你有多少分量,不會同意我們幫著動手的,你也不用急,到了我出手的時候,我自會出手。”
這話無異告訴金笛解元,必要時,她會出手相助。
她這番心意,自然是為了想幫助楊繼功,合他們兩人之力,把飛天神魔除去,報了殺師之仇。
女人都是如此,只要對某一個人動了真情,她就會不顧一切,不計利害。
絕情仙子不是平常女子,但她總究是個女人。
金笛解元意氣飛揚,雙臂一張,人如巨鵬展翼,金笛一指,喝道:“聞於天,你可以出手了。”
飛天神魔冷然說道:“聞某要在三劍之內,取你性命。”
突然跨上一步,長劍直指金笛解元前面。他這一步,看去只是隨意跨上,但卻一步跨了八尺之遙,人影一晃而至,身法之快,無與倫比。尤其遞出的劍勢,若點若刺,叫人瞧不透他劍招出處。
金笛解元早巳提聚真氣,蓄勢戒備,一見飛天神魔金劍疾刺過來,口中朗笑道:“那倒不見得。”
手中金笛也陡地划起一道金虹,硬向飛天神魔劍上封去。
飛天神魔怒喝一聲道:“撒手。”
金劍忽然一斜,改刺為削,劍尖一下擊在金笛之上。他這一擊,雖然只一點劍尖,卻貫注了十分強勁的內力。
兩道金虹相接,響起“當”的一聲金鐵大震!
金笛解元身不由己向後退了一步。
飛天神魔這一劍並未把金笛解元手中金笛震飛出去,臉上不禁微露愕然之色。
金笛解元硬接對方一招,大笑道:“聞神君傲視扛湖,威震黑白兩道,使武林同道口中,從此不敢迸出一個魔字,但聞神君手下,何其稀鬆若此?”
飛天神魔怒嘿一聲道:“文解元試過幾招就知道了。”
金劍疾伸,點向金笛解元咽喉。
金笛解元一招試出飛天神魔聞於天的武功,並不如傳聞中那樣神鬼莫測,怯敵之心,已去了十之六七。精神一振,沒待對方金劍刺到,便自一閃避開,金笛一招“肩挑乾坤”,回手反擊過去。
兩人立時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惡鬥,但見金劍、金笛盤旋交叉,漾起兩條矯若遊龍的金光,倏忽之間,已交手數招。
金笛解元一支金笛使得確也無懈可擊,但飛天神魔手中一支金劍,使得更是變化莫測。
這一陣搶攻,金笛解元雖未落敗,卻被飛天神魔搶去先機,金劍幻出朵朵碗口大的劍花,直把金笛解元逼得連連後退。
楊繼功心中暗道:“以飛天神魔的劍上造詣看來,和恩師也只在伯仲之間,師父、師叔怎會死在他掌下的呢?”
只聽絕情仙子格格的笑道:“江湖上當真把你聞神君渲染過甚,今日一見,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身形一閃而至,白玉洞蕭從斜刺裡朝飛天神魔襲去。
金笛解元一見絕情仙子出手助戰,不覺精神陡振,一支金笛左打右掃,驟施急攻,絕情仙子手中玉簫也連下三著殺手,招招指襲大穴。
剎那間,笛影縱橫,簫風如嘯,好不凌厲!
但飛天神魔一柄金劍,確已窮武術變化之妙,你們攻勢一緊,他劍法也隨著加速,兩人聯手仍難迫進一步。
三人纏鬥了一刻工夫,飛天神魔似已不耐,口中大喝一聲,金劍起處,捲起一片冷飈金芒。
沒有人看清楚這一招攻勢來路,只見金笛解元突然棄笛而退。
飛天神魔金劍逼住了絕情仙子簫招,左手揚處,掌勢一吐,一股絲毫不帶風聲的掌力,悄無聲息朝金笛解元身後襲去。
楊繼功雖是心切師仇,但他立誓要手刃仇人,不願假借外人之手。因此金笛解元和絕情仙子聯手上場,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邊上,目光炯炯,注視著對方行動。
此時驟睹金笛解元棄笛急退,轉目望去,只見金笛解元右臂衣衫破裂,鮮血淋漓,隨著他後退之勢,灑落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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