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功聽到兒子顫抖的聲音,暗暗納悶,問道:“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過來……快……快……”
聶海功聽到兒子語無倫次的聲音也沒有說出理由,生怕聶彥出了什麼事,也沒有再多說:“你現在在哪?”
“大營往西走……就……就看到我了……”
“你等我,我很快就到,很快就到!”聶海功說完,也沒有掛電話,便匆匆走出了大營。
聶彥全身顫抖著說完,這時低頭看一下地上的屍體,更是驚恐萬狀。只見地上那具屍體雖然已死了過去,但是他的容貌卻逐漸老去,就在聶彥剛才給父親打電話的時間裡,那具屍體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就跟如今的聶海功一樣的容貌。
聶彥心中大駭,忍不住退後了兩步,兩眼死死的盯著屍體。
就在這時,那具屍體突然臉色發青,體態很快就乾癟下去,容貌之間已完全認不出了,渾身散發出一股讓人聞了就想吐的惡臭。
屍體慢慢地乾癟縮小,連骨頭也迅速收縮了,很快就變得只有一個三歲小孩那麼大小,而這時,那具屍體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燃燒起來,不一會兒便化成了一堆骨灰,被風一吹,都飄在風中了。
聶彥驚駭地望著這一切,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可就在這一眨眼的工夫,眼前的那具屍體便自己聶彥眼皮底下消失無影無蹤,連屍體剛才躺的草地也不留下一點痕跡,眼前一幕,就像做了一場真實的夢一樣,現在夢醒了,什麼也沒有了。
“彥兒,發生了什麼呀?”
聶彥突然發覺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大吃一驚,條件反射地揮劍向後砍去,正被來人雙指夾住,動彈不得。
聶彥定眼一看,這才看清是聶海功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身後。
聶彥剛才目睹了那個假的聶海功之死,這時見到這個真的聶海功站在了眼前,鼻子一酸,兩行清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撲到聶海功的身上痛苦起來:“爸,對不起,對不起……”
聶海功見聶彥撲了上來,不禁愣了一下,一動也不動地任由聶彥撲在身上痛苦起來,也沒有再喝斥聶彥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有淚不輕彈之類的話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慢慢拍拍聶彥的後背問道:“好了好了,發生了什麼事?”
聶彥這才停止了哭泣,看一下聶海功身後還站著不少各門派的人,想起剛才的失態,有點不好意思了,連忙從聶海功懷裡掙脫,擦去眼淚,心裡暗叫不好,自己如此不爭氣,只怕又要被父親痛罵一頓了。
聶彥一邊擦乾眼淚,一邊看了聶海功一眼,見父親臉上一點責怪之色也沒有,反而滿上慈祥之色,寫滿了對自己的擔心,而聶海功身後的眾人也沒有一個臉上露出嘲笑。
聶彥心中又一陣感動,眼淚險些又要掉下來了,聶彥只好連忙壓著自己的感情。
聶海功問:“彥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聶彥本來想叫父親過來看一下那具屍體的,但是此時那具屍體已消失無影無蹤的,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說起好。想了好一會兒,聶彥才喃喃自言說道:“剛才我在這裡跟妖人動手了。”
聶海功聽了先是一驚,但是聶彥已安然無事地站在眼前,也放下心來,笑道:“這有什麼呀,我們本來就是來找那妖孽的,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自然最好不過了。”
“不是這樣的!”聶彥連忙打斷聶海功的話,聲音也放低了一些,“剛才那妖人長得跟十幾年前的你一模一樣,而且……”聶彥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眾人一聽,都低聲議論起來,聶海功問:“那妖人現在呢?”
“被我殺了。”
眾人聽了,都低著頭四處尋找那具跟聶海功十幾年前長得一模一樣的妖人,但是四周什麼屍體也沒有。
聶彥又說:“不用找了。”說著,想起了剛才那一幕,聲音也不禁顫抖了起來,把剛才那個妖人自出現,到屍體自燃消失到無影無蹤,都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
眾人聽了一陣毛骨悚然,如果是那妖人僅是妖怪所變,那麼他死之後,最多也只是現出原形而已,怎麼還會有這般變化?難道牛頭山裡還有其他法力高強的未知妖魔?
眾人想著想著,便是一陣心驚肉跳。
正當眾人一籌莫展時,娥眉派定容師太也帶著門下十幾個女弟子匆匆趕來,定容師太遠遠就看到眾人都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心中好生奇怪,到底是什麼事能難倒在場這麼多人,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眾人你看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