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中國軍隊發明什麼相控陣雷達,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日軍重炮和坦克的位置了。
正是因為沒有更先進的武器,朱師團長才不得不作出了這樣後發制人的作戰方式。
中國海軍航空兵立刻全面出擊,一架接著一架的作戰飛機,特別是那些轟炸機,率先起飛,朝著戰地飛去。
估計到戰鬥的持續性,兩艘航空母艦的力量輪番進行。
前線,日本炮兵轟擊了整整二十五分鐘,將中國軍隊的前沿轟得亂七八糟,要不是中國軍隊很知趣地將戰壕和坑道挖得足夠深,說不定要死多少人呢。
飛機在灼熱的氣流裡呼嘯,如刀般割裂了它,然後,滑向沸騰的日軍陣地。
躲避在地下工事裡的朱國柱師團長狠狠地說:“小鬼子真是得理不饒人啊。早知道這樣,老子率先進攻,早就將你們打得連渣渣都不剩下了。”
因為夏季的植被遮掩,又有附近眾多的村莊,渠道,日軍的炮火主要是針對中國軍的前沿,在十分鐘以後才漸漸地進入縱深。陣地上,一片火海。
左兵衛師團長和大冶中將都很興奮,望遠鏡子裡,中國軍隊的陣地已經被掀翻了,炸彈的碎片和煙霧瀰漫,讓那裡成為可怕的世界。
“炮轟之後,中國軍隊能夠被消滅多少?真的能夠達到三成嗎?”大冶問。
“也許能夠達到,不過,中國軍隊在精神上的損失,可能會超過七成!”左兵衛是參加過日清甲午戰爭的老將,當時還是一箇中佐,曾經指揮一個炮兵大隊攻擊山東威海衛清國的炮兵陣地,懂得中國軍隊的精神力有多強。
“但願如此!”大冶中將的心裡絕對沒有譜,中國新軍實在太蹊蹺了,從幾十輛坦克起家,橫掃了京津,橫掃了滿洲,又橫掃了日本艦隊,橫掃了整個日本,日本的戰敗是遲早的問題,但是,大冶中將確實希望這一仗能夠真的出點兒意外,將中國人打敗。
從內心世界裡,大冶對戰勝中國軍隊,堅守住東京的總體戰略,絕對不抱任何希望,可是,在某一次戰役中,集中了日本最後精華的主力軍,難道就不可以取得一丁點兒的勝利嗎?
心存僥倖是每一個日本官兵的戰鬥力源泉。
當日本的大炮肆虐的時候,很多日本官兵狂妄地歡呼起來:“班哉!班哉!”
炮擊還未停止,不把前沿的中國軍壕溝清除,坦克部隊就不能發揮作用,所以,左兵衛中將堅持炮兵的轟擊時間要保證。
不料,正在得意的中將忽然感到了天空中新的震撼,那種不同尋常的頻率,讓他的心乁陡然生出一絲的顫慄和寒冷。在炎熱的夏天灼熱氣流的包裹下,他身體的劇烈抖動讓大冶中將十分驚訝:“怎麼了?左兵衛君?”
那種震撼愈來愈大,越來越強烈地衝擊著敏銳而脆弱的耳鼓:“是飛機,中國的飛機!”
“那有什麼了不起?”大冶中將蔑視道:“已經太遲了,我軍的大炮已經將敵人轟得即將崩潰了,它們要來的話,該早些!”
冷笑時候,大冶中將的臉形十分陰險,那一小撮子的黑色鬍鬚絕對生機勃勃,和他的眼睛裡煥發出來的神采相得益彰。
“不,太可怕了!”左兵衛顯然已經失去了常態,揮舞著雙拳哆嗦著嘴唇:“中國飛機來了,一大群,一大群啊。”
“一大群?有多少?”大冶中將質疑道:“難道超過了十架?”
長長地深呼吸了一口,左兵衛中將的才轉過了蒼白的臉,冷嘲熱諷地說著,試圖將驚恐變成憤怒發洩出去,但是,大冶中將就成為倒黴的發洩物件:“估計為一個大隊!”
“我們的飛機呢!”大冶憤怒道。他曾經親手批准,將東京城的空軍部隊調集十五架,增援西南地區的危險戰場。
顯然,以天皇和新任的政府首相玲木為代表的政府,以及大本營,已經喪失了任何決戰的意志,那些飛機作為保護東京的最後王牌,幾乎是不可多得的。
在日本東京,最後的空軍力量為五十架飛機,其中戰鬥機三十一架,轟炸機十九架。天皇的專機另外有兩架,政府內閣首相和大本營另有兩架,其餘的飛機,已經無法生產,胎死腹中了。
戰爭的後期,日本已經具有了生產飛機的能力,但是,陸軍主力的崩潰,海軍的全滅,中國軍隊咄咄逼人的進攻態勢,使日本首相和大本營等決策者決定,優先發展陸軍,特別是急需的步槍和彈藥問題。不管怎樣說,和中國軍隊的決戰,都是以地面部隊為最主要的著力點的,空軍嚴格地說來,都是附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