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音笑笑,道:“銘濤。你現在的事業是姓柏的,但多數不是你柏銘濤的。你兩個哥哥對柏遠和樂一虎視眈眈,說不定明天這些東西就從左手換到右手了。我們都是看多了商場上風風雨雨的人,感情確實很重要,但什麼都沒有的感情就是一場豪賭。晚晚賭不起。”
柏銘濤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這些東西是誰的,決定權不在我。但我能跟你保證,如果我跟晚晚走不下去了,但凡我名下的產業都歸她。”
如果是應向晚聽到這個話,立刻便要罵他神經病,說自己才不稀罕諸如此類。梁音不,感情是個好東西,但是靠不住。柏遠確實還不是柏銘濤的,但她知道柏銘濤一步一步如此用心在做什麼,就算現在鬧翻了脫離柏家,他的身家也不會太差。
所以她沒什麼好客氣的,出於自願原則,她還象徵性說:“出口這麼豪氣,可不要後悔。”
柏銘濤至始至終都很堅定,即使現在拿出所有的身家,也絲毫不變顏色,“只要你不後悔讓晚晚嫁給我。”
梁音嘴角微翹,笑得像女王一般矜持高傲,“我只是幫她尋一個後路罷了。”
應向晚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赤腳走到浴室裡洗簌,然後頂著蓬蓬頭跌跌撞撞地下樓。當她看到餐廳裡坐著的兩個人時,忍不住一個機靈,面前轟然一道閃電把她驚醒了
她立刻昂首挺胸,瞪大眼睛,提起嘴角,又扒拉兩下自己的長髮,用盡可能淡定的姿態飄飄然走進餐廳,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跟梁音打招呼:“早安。媽。”
梁音:“早安。”
說完又回頭衝柏銘濤說:“早安。你怎麼這麼早過來啊?”
柏銘濤:“”
梁音眉峰高高挑起,看了看別處,也就姑且忍著應向晚這麼演技拙劣地裝下去。
應向晚拉開柏銘濤邊上的餐椅,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喝了兩口,又說開了:“媽你早上怎麼這麼早?”
梁音:“鍛鍊啊,順便給你們買早餐。”
應向晚用筷子叉了一個海鮮煎包,咬一口,外脆裡香,味道美死了,她頻頻點頭:“嗯!超棒!所以你們兩路上碰見一起回來的嗎?”
梁音:“家門口碰見的。”
柏銘濤:“”
這個一波三折的早晨告訴他,不要低估任何一個女人的演技。
應向晚鬆了一口氣,笑容超甜地看著梁音說:“媽。我覺得你可能是鍛鍊的緣故,所以一直這麼年輕又好看。”
梁音很開心的樣子,笑道:“你別過得這麼糙,別過幾年看起來比我還老。”
應向晚皺著鼻子,拉著長音哼哼,又說:“受你遺傳天生麗質啦!”
梁音心花怒放。
應向晚美滋滋地給梁音夾了一個煎包,還夾一個放進柏銘濤碗裡,說:“嚐嚐。超好吃的。媽明天肯定會買灌湯包!你明天也可以早早過來吃早餐哦!”
梁音竟然也真的熱情邀請柏銘濤:“酒店早餐就這麼回事,這幾天都過來吃吧。過兩天出差了又吃不到這麼家常的美味了。”
柏銘濤看梁音意味深長的眼神和滿面笑意,知道她是決心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瞞著應向晚,便應道:“嗯。好啊。求之不得。”
一頓早餐,其樂融融。
柏銘濤和梁音出去忙了,應向晚在家裡看書。柏銘濤本來想帶著應向晚一起去,梁音說不急在一時,有應酬帶她去就行了,白天還是好好準備保送考吧。應向晚本來就懶,在家裡一整天,磨磨蹭蹭,除非突然特別有狀態,不然她東玩玩西看看,一天讀不了四個小時。要再跟著他們出去,這簡直不要讀了。
柏銘濤和梁音去了應志輝的基地,還考察了好幾家其他的企業。最終簽訂了一家全國有名的企業跟柏遠合作綜合體農場專案,應志輝做高階住宅區居民農場專案。
應向晚知道結果還悶悶不樂,指著柏銘濤大叫:“你怎麼這樣!”
梁音坐在邊上,立刻厲聲教訓她:“女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大喊大叫地說話。做生意怎麼能憑你心情和任性?”
應向晚撅著嘴一屁股用力坐在沙發上,特不高興。
柏銘濤捏捏她臉蛋,說:“應志輝真的給柏遠十二萬員工提供一年的免費蔬果。這個人情在這邊。最重要的是,他提供的價格確實是最合理的,雖然他不是規模最大的公司,但也因為這樣,他能接受很多條件,做更多退讓。”
應向晚懶懶應聲:“噢。”
梁音:“收住你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