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在我十四歲時又組了個家庭,給了筆足夠讓我活一輩子躺著不用工作的錢要我對外別跟人說我跟他有關係,你覺得他們管的到我這嗎?學校國中畢業就沒念了,沒意思,整天呆在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雖然很悶,但比起到學校去接受老師和同學的關愛眼神,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起碼我活得夠自在。」
「你父親十四歲就把你趕出門了?」看著他無所謂的表情,齊貫譽覺得自己似乎太早對這孩子下定義。
他想求卻求不來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卻有人將自己的孩子往外推,這就是現在的社會型態,混亂而墮落。
「趕出門?不,他是直接跟我斷絕父子關係。」以龐大的金錢作為補償,補償因為那個人的失誤而造就的生命。
齊貫譽不知道這時自己該接什麼話,只能看著歐陽烽浩純熟的照著步驟專心沖泡茶水的側臉,看著一個在這個年紀理應只有煩惱著學業的孩子,用這麼無所謂的語氣隱藏自己的心事。
☆、差距
之後的問答沒有持續很久,大多是些無關痛癢的問題,離開時齊貫譽幾乎是狼狽的從對方眼前落慌而逃,將歐陽烽浩送到山腳下後就匆匆離開。
回到家擰開電燈,齊貫譽看著簡單卻溫馨的擺設,腦海裡卻浮現出那張帶著倔強與寂寞,卻不肯在臉上表現出來的年輕臉龐,有種莫名想回頭把人帶回來照顧的衝動。
可轉念一想自己的生活裡除了偶爾去酒吧喝酒外就只剩下公司與家兩點一線的單調生活,搖搖頭還是作罷。
那個叫做歐陽烽浩的孩子,應該很寂寞吧?而自己絕對無法提供他足夠的關懷,所以……只能祈禱他能找到那份屬於他的感情,別像我這樣賠上自己。
搖搖頭甩掉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拍拍臉重新打起精神來,拾起尚未完成的工作,藉由忙碌來轉移心底深處的那股無力感。
另外一邊,在山腳下只憑幾個不重要的問題就賺得荷包滿滿的歐陽烽浩,則是招了臺計程車直奔工作地點,然後又回覆晚七朝六的顛倒生活。
至於這次的談話就像不存在般,誰也沒有提起,也沒有改變什麼。
不,有些地方改變了,比如說歐陽烽浩睡覺時的豔夢物件不再是某島國的紅牌女優,而成了那張嚴肅卻莫名的帶了點風情的臉。
於是,某位杯具的孩紙開始了杯具的生活。
「……喝!」不知道第幾次從夢中驚醒,接著跳下床衝進浴室裡打理自己內在美上的那一灘白濁已經成為條件反射的動作。
至於剛從夢中醒來還沒恢復清明的某人一直到把洗好的內褲晾好後,才眨了眨眼,重重嘆了口氣。
「又夢到自己XXOO了某人啊……」看著陽臺上如萬國旗般在風中飄蕩的內褲海,他完全無法淡定。
為什麼老夢到同一張臉?為什麼會覺得那張臉在夢裡的情動表情那麼令他血氣上湧?為什麼即使這陣子增加了和金主口口的次數,到了夜裡還是會因為那個人而不小心畫了地圖?
「我肯定是生病了。」這個認知讓歐陽烽浩不由得緊張了一把,要知道他的身體可是賺錢的本錢,生病了這種大事怎麼能無視之?
於是,他果斷地拿起電話打給頂頭上司請了一天假,帶上自己的健保卡和錢包,認認真真的跑了幾間醫院。
可等夜幕降臨醫院門診處休息後,拖著疲憊腳步回到家裡的歐陽烽浩的心情一點都沒比早上好多少。
原因是他厚著臉皮去的每一間醫院都說她完全沒有問題,除了看起來有些疲倦外一切都很正常,這讓他完全無法相信。
如果沒問題為什麼會天天夢遺?如果沒問題,為什麼夢裡的人非得是他?雖然很不想承認,前兩天生日時赴另一位金主的邀約時,那天晚上與金主的雲雨他居然是想著那人才到達的。
憶起剛才夢裡那人褪去僵硬的表情,紅著臉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
「咦?」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間滑落,歐陽烽浩困惑的伸手抹了拿到眼前一看,接著再也無法淡定處之。
又流鼻血了,這是這段時間來的第幾次?十次?二十次?
抽了張衛生紙往鼻孔裡一塞,他鬱悶的坐在沙發上瞪著天花板發呆。
湖姊那去了幾次,妹也泡了幾個,卻始終無法將夢裡的那個人替換掉。
「算了……今天一樣去上班吧。」與其呆在家裡滿腦子YY著同一個人,還不如去店裡晃晃,順便問問那個自認是情場殺手的好友這情況到底何解,或許對方知道些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