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沉淪,漸漸開啟了那隻為她一個人而美麗的身體。
“瀟哥哥,睜開眼睛,看著我……”
細密的睫毛如黑色羽扇般撲閃了幾下,緩緩睜開雙眼,那雙平日裡宛如稚鹿的眼眸上蒙了一層水樣的情潮,竟顯出幾分嫵媚、幾許撩人,讓人忍不住想將他一口吞了,拆骨下肚。
“瀟哥哥……”離朱的心臟華麗麗地撲騰著,小手迅速掩在他的眼睫上,聲音暗啞低迴。“以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別人,只准看我,好不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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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只有沉重的氣息噴在脖頸上,出乎意料地癢。
羅瀟湘不耐地扭了扭身體,所有的矜持和羞恥都已被高昂的慾望灼燒得灰飛煙滅。略帶涼意的手掌驟然離開了他的火熱,他嗚咽出聲,下腹部像有一團灼燒的火焰,促使著他高高弓起身子,在她滑膩的面板上反覆摩擦著自己滾燙的慾望。
“瀟哥哥……”離朱哭笑不得,暫時停止了在他身上播種草莓,反手將他壓了回去。
“湘……”羅瀟湘委屈地看著她,意亂情迷的眼底瞬間凝結起無限溼意。
“想要嗎?瀟哥哥,告訴湘兒,你想不想要?”離朱引誘似的在他耳邊喃喃低語,手指一次又一次劃過慾望的邊緣,又一次又一次若無其事地繞開。
羅瀟湘先是咬著嘴唇不肯出聲,忽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撐起身子,一把抱住離朱,狠狠吻了上去。他的主動求吻,震得離朱腦子裡嗡嗡作響,手掌不停使喚地覆蓋上他的灼熱,急急緩緩地逗弄。
“啊……”
優美的脖頸因為承受不了巔峰的刺激而向後仰去,縱情的呻吟聲讓離朱心裡一驚……就是離經叛道如白琥珀也從沒在動情時發出過如此歡愉的聲音。
“瀟哥哥……”離朱終於翻身壓上,緊緊地、不留一絲縫隙地,將他吞入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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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紅鸞帳暖,屋外,卻是一片蕭瑟的冷寂。弦月依舊高懸,只是比之前略略偏西,將院中的楠竹葉刷上一層清霜。
紅衣男子負手而立,眉目隱在細碎的劉海下,櫻粉色的嘴唇輕抿,勾著晦澀的弧度。這場景似曾相識……
去年的春天,雁翅鎮的小小客棧裡,屋內軟語溫言,屋外冷風悽清……只不過那時,主角還是她和他,而羅瀟湘,才是那個被拒之門外的看客……
她的溫柔,曾經是他的……都是他的!
那扇門的背後,有他心心念唸的女子。他愛了上萬年,等了上萬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卻又被她生生忘記。
男子定定站著,大紅的衣襟上下翩飛,宛如恣意漫舞的鳳尾蝶。
柔和的月色打在他絕世無雙的容顏上,霧一般稀薄。他微微低著頭,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卻又讓人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和徹骨悲哀。
夜風吹散了他額前的碎髮,毫無光彩的眼眸彷彿兩汪深不見底的冰泉,漆黑得吸盡了世間所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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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緊攥成拳,指尖深深陷進了肉裡,卻感覺不到疼痛。許久,他緩緩攤開手,光潔如玉的掌心中,赫然躺著一縷用紅線束起的頭髮,和一小塊成色不太好的白玉碎片。
當日在太師府,她在他面前矮下身去,一塊塊撿起被他砸得支離破碎的玉簪,他偷偷藏了一塊在腳底,又在夜深人靜時撿了回來。
沒想到,卻再也湊不成圓滿……
碎玉的稜角刺破了他的面板,滲出幾滴嫣紅的血。他探出手指,似是想要拂去血跡,頓了頓,卻又放下。
她說,想要留下那道疤痕,提醒她,曾經那麼深、那麼深地愛過一個人……
他到底傷她有多深,她才會忍痛在自己的心上挖出一個空洞,唯獨把他漏了出去。
清風捲起沙粒,迷了他的眼。他微微仰起頭,不想讓眼中那可疑的液體滑落。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也是他自己要承擔的結局。
數萬年前,當他被“優缽羅”三個字喚醒的那一剎,也許一切都早已註定。
愛,或者不愛,這些年來,一直都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她可以回應,也可以忘記,都不會改變分毫。
“離朱……離朱……”他的口中淡淡吐出幾個字來,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