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稍後若被波及喪了性命,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王五氣急敗壞,口氣雖然不好,但卻是情真意切,叫張百仁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只見人惡,不見人善,我以前接觸的都是什麼世界。”張百仁暗自嘀咕一聲。
“不是你接觸的世界不一樣,世界還是那個世界,只是都督的心、眼光不一樣了!”張須駝似乎看懂了張百仁話語裡的意思,眼中滿是感慨,他有些同情張百仁。
世人都只看到了其風光,威壓天下不可一世,但是誰又知道張百仁背後的辛酸?
五歲之前在塞北飢一頓飽一頓,還要擔心受怕,唯恐突厥鐵騎忽然南下自己小命不保。
然後以五歲幼齡,一個人提著一把劍自荒蕪的漠北走出,為了護持自家村莊開始了殺戮之路。
一個五歲孩童闖蕩天下,在險惡的世道活下去,誰能想象到他經歷了什麼?
父親不要、母親遠走,幾任妻子相繼撒手人寰,自己守護的朝庭國破家亡,他心中承受的痛苦,絕對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平靜。
撥開那一層鮮亮的外表,是一顆血肉淋漓的心,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張百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聖姑,心中氣機不斷湧動流轉,竟然湧現出一股迫切、衝動的慾望,就像是一個正常男子看到了自己心儀的姑娘,恨不能得之而後快。
“王五,你莫要吵了!”此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在車隊前方響起,便見一壯漢緩步在雪中走來:“此去已經沒有岔路,他們想退回去也難了,倒不如與咱們一道上路,也好照應一番。”
來人一襲古樸的胡人騎射服裝,顯得幹練精明,四十多歲的年紀卻已經見到了略帶花白的鬍子茬。
踏雪無痕!
這男子腳踩在大雪上,卻不曾留下任何痕跡。
確實是踏雪無痕!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來人,心中讚了一聲:“此人勁道已經入了妙境,周身氣勁如意如一,只差一個機緣便可得見至道。可惜,現如今李唐繁華鼎盛,此人此生不知還有沒有突破的希望。”
“大鏢頭!”王五對著男子恭敬一禮。
大鏢頭點點頭,然後抱起雙手對著二人行了一禮:“在下李鐵,大家相逢便是緣分,可惜二位不聽勸告,之前二位若岔道而走,便是一路平安。如今與我等一道行走,卻是麻煩上身,殊為不值當!或許有生死殺身之憂,可惜了!”
張須駝聞言接過話:“鏢頭說的哪裡話,咱們也是沒辦法,這大雪封路,山中狼豺虎豹皆出來覓食,更有那妖精暗中害人,我等也是沒有辦法。若自己岔路而走,或許死得更快。”
“大鏢頭不必擔憂,我們兄弟洪福齊天,都不是短命的人,這不出門就遇見了貴人?”張百仁笑眯眯道。
李鐵聞言嘆一口氣,然後道:“也不知將你們帶上是對是錯,若抗不過劫數,反而會害了你們。”
“上路吧!”
多說無益,李鐵也不想多說,徑直一擺手一群人繼續前行。
此時張須駝與張百仁跟上隊伍,瞧著在大雪中行走的聖姑,張百仁彷彿真的如凡俗花痴一般湊了上去,舔著臉道:“姑娘,有禮了。”
“原來是你這書呆子。”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百仁,一雙眼睛彷彿扇子一般,彎曲成了月牙狀。
“呵呵!”張百仁輕輕一笑:“尚未請教姑娘芳名。”
“你這登徒子,哪裡上來便有請教人家姑娘芳名的!”女子一雙眼睛瞪著張百仁。
“我聽人家喚你:聖姑;那我日後也喚你聖姑吧!”張百仁似乎第一次知道了被人拒絕的滋味。
女子聞言不置可否:“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閒著想要和姑娘聊聊!”張百仁不緊不慢的跟在聖姑身邊。
聖姑眼中波光流轉,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不知豬蹄子怎麼講?”張百仁愕然。
“只想佔女生便宜唄。”聖姑道。
張百仁撓了撓頭,不知這大豬蹄子與佔女生便宜有什麼關係。
不過聖姑既然那麼說,張百仁也不會去大煞風趣的反駁,反而是點點頭:“姑娘真是風趣。”
“你這書呆子離我遠一些,我可不是你們那些漢家女子,沾惹了我們苗疆的姑娘,只怕你死字不知道怎麼寫的。”聖姑呵斥了張百仁一身。
一邊王五此時也大步走過來道:“就是!你這書呆子,一輩子最大出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