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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律人。”

穆尚理一聲接著一聲冷笑說道:

“令父母俱是法律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你才是法律界的明日之星,謙虛是美德,假裝的謙虛卻教人噁心。”

為什麼她看起來該死的純真?無邪的眼神藏不下任何卑鄙齷齪,牽扯出不該存在的憐惜與心動。

心動?他不能心動!

老狐狸的女兒是小狐狸精,體內充滿蠱惑的誘惑因子,在畫展會場他已見識過一次,那時不知她就是仇人的女兒,如今既已知道,更不能心迷智昏,忘了胸中籌劃多時的復仇大計。

他要拿治狐狸精的方法治她!父債女還,天公地道,穆尚理不容許自己有一丁點的心軟。

別怨我,要怪只能怪你是夏振剛的女兒!

夏盈玥不知不覺也染上皺眉頭的毛病,低喃輕嘆道:“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念法律的料。”

雖然明知泳裝內不可能綁著足以炸掉整座海灘的火藥,穆尚理瞥向她的眼光仍然帶有高度警戒。

“是嗎?”

凡是從她口中吐出的字眼,他統統拒絕相信!

夏盈玥用沙子逐分逐寸埋沒勻稱的雙腿,但她真正想做的是把頭埋進沙子裡,像鴕鳥一樣逃避面對事實。

“我不喜歡法律。”

她討厭像父親一樣和人在法庭上針鋒相對,卻也不欣羨母親的工作,不分晝夜和法律條文為伍,太過無趣。

她天生和法律相剋,只是不忍看見雙親流露後繼無人的落寞神色,終究還是將法律系填為第一志願。

穆尚理諷笑著說道:“當律師要背條文記判例,當然不好玩了。你喜歡有人幫你賺錢,讓白花花的鈔票自動滾進口袋。”

從來沒有人用如此尖酸刻薄的口吻跟她講話!

夏盈玥瞅了他一眼,受傷的神情再難掩飾。“我什麼地方惹毛你了嗎?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上次硬逼她簽名,現在又出言譏刺,他非這麼嗆人不可嗎?還是律師一開口都沒好話?

穆尚理猛然發現自己洩漏了太多情緒,眼瞳的恨意霎時一掃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讓人不得不提高警覺的精明。

要是小狐狸精有了提防,壞了大事就不妙了。

穆尚理一笑,大掌伸到夏盈玥裸露的背部上輕輕摩挲,不輕不重的力道舒緩了她每一條神經,更引起一陣陣麻慄。

“sorry,我講話一向很難聽,這是職業病。”

法律人的用字遣詞都令人吐血,說得好聽叫直言不諱、切中核心,說得難聽就是揭人瘡疤、不留情面。

他輕描淡寫幾句話帶過,夏盈玥撫著胸舒了一口氣。

“那就好,我還以為自已無意間得罪你了。”

穆尚理大掌踞在她的後頸,一陣清涼柔軟的觸感傳入掌心,指尖立刻戀上那柔嫩光滑的感覺。他不得不承認,自古以來,狐狸精都長得很美。

真的要讓楊爾傑恣意品嚐小狐狸精的丰姿嗎?會不會太暴殄天物了?穆尚理心中頗為躊躇。家人的血海深仇驀然在腦海中閃過,胸口一把仇恨之火,再也難以抑制,他的眼神回覆冷冽。

沒什麼好說的,誰叫她是夏振剛的女兒!

“所長要你和我一起回臺灣。”

夏盈玥已猜到他此行目的,只等他親口說出來證實。

“好啊。”

穆尚理對她的配合感到詫異,本以為她會像絕大多數被寵壞的千金小姐,大吵大鬧不肯乖乖聽話。

“接下來幾天的行程都泡湯了,你不覺得可惜嗎?”

夏盈玥灑然一笑,眨眨眼睛說道:“不會啊,我已經躺在這裡當了好幾天的死魚了,也夠本了。”死魚放一天就臭了,當好幾天豈不連骨頭都爛光了?

穆尚理臉上緊繃的線條逐漸鬆弛,居然湧現想笑的衝動。“你不想去巴黎看看嗎?那裡的夜生活很精彩。”

儘管穆尚理將巴黎的夜晚形容得活色生香,不去見識一番根本就是人神共憤的罪行,夏盈玥卻無甚興趣地搖了搖頭。

她真正想去的地方是位於法國南部、那個飽受戰爭摧殘的波士尼亞,她認養了兩個戰火兒童,好想去看看他們。

“不如這樣,晚上我陪你去酒吧,算是彌補你的損失。”

酒吧夜總會等聲色場所,爹地都下了禁足令,他怎麼能帶她去?

小穆律師進遠觀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應該清楚老闆的個性呀。

“被爹地知道的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