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春風一度也不過是一百兩白銀輕鬆搞定,尋常的姑娘,幾兩到幾十兩不等。聽到蕭然說閒逛,隨手就是五六十兩,少時聽曲兒,打賞卻不知要多少?丫這出手也忒闊氣了些吧?
老鴇兒自然是見錢眼開,收了這金子,笑的眼花沒縫,一迭聲的道:“好說好說,公子您恁地客氣!既然姑娘想聽曲兒,奴家這便安排個肅靜雅間兒,找最好地姑娘來!二位且請隨我來吧。”說罷頭前引路,要帶二人去樓上雅間兒。蕭然唯有苦笑,心說反正丟人也就這一回,硬著頭皮扶著寧薇,跟老鴇兒上樓。廳裡的這些嫖客直到這時方才回過神兒來,哄的一聲便似炸了廟,對著蕭然二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一些自認為有幾分風度的傢伙,忍不住搔首
頻拋媚眼兒,巴望著能得美人兒垂青。
寧薇只覺好玩,來著不懼,瞧著那些人發春的樣子,忍不住回頭一笑,百媚橫生。那些個浪蕩公子見了,登時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顯然已進入抓狂狀態,一個個神魂顛倒,不能自已。老鴇兒心說得,眼見地魂兒都給這丫頭勾了去,再笑個三兩回,我這買賣也甭開了!嚇得腦門兒見汗,急急引了蕭然二人上樓。
恰在此時,只聽一個聲音道:“蕭公子留步!”蕭然嚇的一激靈,情知是被人給認出來了。靠,這可是帶著公主來逛窯子,倘給人識破了身份,保不齊便要鬧出什麼是非來!
回頭一瞧,卻是一個鐵塔般的壯漢,一部亂蓬蓬的絡腮鬍子,端的是威武彪悍。蕭然登時放下心來,原來這人不是別人,卻是御前一等帶刀侍衛,他的把兄弟梅良甫。
梅良甫今兒也是找樂子來的,無巧不巧的在這裡撞見。他當然認得寧薇,這時掩飾不住地一臉驚訝,將蕭然拉到一邊,低聲道:“我說兄弟,今兒你這玩笑可開大啦!公主是何等身份,倘給眼尖的人見了,奈何?”
蕭然道:“大哥,今兒這裡沒有相熟的人吧?”見梅良甫搖了搖頭,這才嘆了口氣,頹然道:“一言難盡啊!公主現在病的厲害,保不齊明天會不會……唉!只是能樂得一時便是一時,由著她地性子吧!”
“公主不成了麼?”梅良甫一驚,竟脫口低撥出來,所幸身邊無人聽到。蕭然大致將寧薇的病勢說了一遍,梅良甫聽了,也只有默然無語。
兩人正自唏噓感慨,忽然聽得樓上傳來一聲尖叫。蕭然猛回頭,卻看寧薇已經不見了,腦門登時便見了汗,叫聲不好,撒腿往樓上奔來。梅良甫,還有花和尚跟馬超,也都是大驚失色,飛步搶上樓去。
上了胡梯,便是一條走廊,其中一間門前圍滿了人,有鳳來樓的姑娘,還有看熱鬧的嫖客。蕭然顧不得許多,一頭搶上前去,左撥右推,分開人群便望裡擠。身後的嫖客早大聲叫罵起來,有的伸手便打,花和尚一步上前,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叉出,劈手揪起兩個人衣領,竟給扔的倒飛了出去,正撞在花架子上,連架子帶花盆,摔了個稀巴爛。那些看熱鬧的見了這瘟神樣的傢伙,嚇的屁滾尿流,一鬨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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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然闖進房間一瞧,頓時無語。本來還以為是寧薇被誰給調戲非禮了,這時才看明白,原來是房間裡一個嫖客跟一個姑娘正在辦事,給寧薇闖了進來。倒黴的一對男女衣服還來不及穿,抓著帳子遮擋,但鳳來樓為了追求情調,用的幔帳都是輕紗製成,幾近透明,二人身上那點物件簡直是一覽無餘。
寧薇瞧著赤身露體的兩人,只覺新奇不已,大眼睛眨也不眨。當時民風,**正常,可畢竟沒有達到任人參觀的地步,那姑娘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嫖客卻是兩眼發光,傻愣愣的盯著寧薇,連遮掩都忘了。
蕭然滿臉通紅,也顧不得許多,上前攔腰將寧薇抱起,一陣風般的朝樓下奔去。老鴇兒登時叫起撞天屈來,又不敢去拉扯蕭然,頓足捶胸。好在有個梅良甫,趕緊去掏腰包料理後事。
出了鳳來樓,僱了乘轎子急急忙忙回到蕭府,蕭然這才算鬆了口氣。看看寧薇瞪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睛,只有苦笑不已。蕭然怕她玩的久了身子會乏,草草吃了晚飯,便讓她睡下。但寧薇今天偏又興致極好,說什麼也不肯睡,並且拽著蕭然不讓他走。一直到了鼓打初更,蕭然實在熬不住了,靠在椅子上想要打個盹兒,寧薇忽然伸出手臂從後面摟住他脖子,湊在他耳朵邊低聲道:“小東子,今天瞧見的那兩個人,他們是在做什麼?衣服也不穿,真好玩。”
寧薇這時只穿著一件湖綢的半袖小褂,露出一雙嫩藕樣的手臂,擦在蕭然臉上,弄的他騰的一股火從心底竄起。加上一張粉嫩的小嘴兒在耳邊吐氣如蘭,帶著處女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