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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行道,除了你這惡徒!”

作者有話要說:修過~

4

4、第四話(已修) 。。。

只見屋頂上站起一個黑衣蒙面人,手持長劍。原縱本不該在這時候出場,可是裴揚佈置的擾亂現場的法子已經失效,他只能臨時變計。

“你是何人?”近衛隊長警惕地驅馬擋在燕領前面。

“江湖閒人。”原縱手翻長劍,如魚龍潛淵,朝侍衛群刺過去。下一刻,他就被馬上近侍圍住,他足蹬侍衛肩頭,一掠而過,如燕剪秋水,身形快得幾乎看不清。

他一劍刺穿一個近侍,蹬鞍上馬,朝中間被包圍的燕領衝過去,又被重重侍衛給攔住,他忽然棄馬,輕功縱躍,越過眾侍衛的頭頂,長劍在空中發出清嘯,指住燕領的眉心。

不過是瞬間靜止,原縱卻覺得忽然天地俱靜,燕領深如淵潭的眼睛看著他。高冠下的面容清雅如蓮,熟悉的容貌卻震得原縱幾乎內傷吐血。

怎麼……是逢空?

燕領,斷袖駙馬,那個裴揚口中道德敗壞的大將軍的弟弟。碰公主一根手指都是罪過的骯髒敗類,怎麼會是那天謙謙君子,善解人意的逢空呢?

老天爺在跟他開玩笑呢。

一息而過,原縱已在空中和他錯身,反手撩劍,躍上馬背,半蹲在馬臀上,劍勒住燕領的脖子。

一定是兩個人,只不過長得很像,說不定是失散的雙胞胎,總之不是一個人。

燕領沒有掙扎,像是根本不會武功,原縱蹲在馬上不便,在燕領身後坐下,一手持劍勒住他脖子,近衛隊的人全都僵得跟木頭似的,大氣不敢喘一聲,原縱冷冷道:“都讓開。”近衛隊依言退開。原縱騰出手狠狠地打了馬脊。白色的晨鳧馬嘶叫著灑蹄狂奔。一路衝撞,近衛在後面追趕,挾帶袞袞煙塵。

這麼簡單就得手了?

一片煙霧中,原縱已經帶著燕領跑出了承安街口。

承安街連著景門道,路上不斷有府兵阻撓,可惜他們沒有馬,被衝得亂七八糟。後面吶喊追上來的近侍們,最近的只有五十步,一個近侍張弓搭箭,原縱聽見身後“搜”地一聲,情急之下反手撈劍,一把攥住,又反手甩回去,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燕領聲音薄如蟬翼,在一片喧囂中清明悠然:“你的功夫還是這麼好。”

原縱難以置信地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再由不得他不信。咬牙道:“你真是逢空?”

“沒錯。我的表字就是逢空。”燕領嘆道。

原縱頓時覺得崩塌了。裴揚說的和京城的那些傳言,與他接觸的那個人,簡直是天淵之別。誰是真?誰是假?

“他們說你不配娶公主……”

“我的確不配娶公主。”

“他們說你斷袖,還道德敗壞……”

“也差不多。”

“為什麼?”原縱低道:“否認啊!快否認啊!”

燕領淡道:“否認什麼?我本身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原縱簡直想一拳把這傢伙敲昏,怎麼會有這種人呢?他又氣又恨,又急又怒。氣的是自己看走了眼,恨的是逢空的形象在心中坍塌。急的是事情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單純,怒的是燕領毫無自愛地貶低自己。他其實不是那樣的人啊!

馬兒熟悉道路,早已帶他沿著排練好的路線衝到朱雀道上,街口出現一隊墨綠衣甲的府兵,原縱知道這就是裴揚佈置接應的人馬了。

破壞公主婚禮是裴府在主持,可眼下出現的府兵卻是王室私兵,原縱遠遠地只看見前方一匹棗紅馬上坐著一個衣袍華貴的人,卻不認得是誰。

原縱現在心中天翻地覆。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計劃上他制住了駙馬後,那些埋伏在各處的人馬就開始散佈駙馬斷袖還道德敗壞的流言。這件事也會火速呈報給皇上,讓皇上知道出了那麼個大漏子。

而按計劃,原縱得把駙馬拐走,他不知道為什麼要拐走,裴揚只說之後一切他們來處理。

馬匹已經衝到了接應的府兵前。為首的是個貴氣得讓人不敢逼視的青年,面如凝脂,眼如點漆,衣上面用朱、白、蒼、黃、玄五彩絲織出日月星辰,一看就尊貴不凡。

“忠定侯雲拓……他怎麼在這裡,難道……”燕領喃喃說著,原縱卻不明白。

坐在馬上的正是忠定侯雲拓,是太后的外甥,皇帝的表弟。老忠定侯馳騁沙場落下了頑疾,在雲拓十二歲的時候就撒手人寰,雲拓被太后接到皇宮裡住,當時現任皇帝還沒即位,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