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嬌憨的神情。
也許有點感應吧,準備出門又坐在了你的面前。
難道讓你委屈。我可不知你要來。
別生氣,遇上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哩。
是嗎。
不是嗎。
這個世界實在不大。
只要裝得下心就行了。
生活的負擔不是工作的壓力而是無聊。
你以為無聊的人就上網?
不!不上網的人就有聊嗎?
對呀,聊天是放鬆自我的一種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沒錯。。。。。
稻草等了一會,不見對方打出字來,便問:怎麼了?
馬上,螢幕上顯出了一行字:對不起我抽支菸,不介意吧。
我無法介意。稻草想笑。
這次倆人聊得有了超然的感覺。不知不覺間,時間過去了六個小時。稻草突然說:你不是要出去辦事的嗎?
被你拖住了。
我沒拉住你的腿,是你自己不想走。
呵呵。
你在壞笑。稻草實在忍不住了,她也壞笑起來。停了一會,稻草突然說:你是怎麼笑的?
對方回答:想聽嗎?稻草狼狠地敲了一下鍵盤:想!笑給我聽聽。
對方又說:怎麼聽法?
稻草伸了下舌頭:哦我忘了只能在電話裡。這句話,倒提醒了對方,鐵樹隨即說:那好,我給你手機號碼。
當稻草看見螢幕上清清楚楚顯出一串數字時,確實有點莫名的興奮。她想試試是真是假。她很快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稻草的失落
自從那次稻草在電話裡聽到鐵樹爽朗的笑聲後,心裡多少有些說不清的感覺,畢竟這好像不是做夢,你說這網上是虛擬的空間,可它存在於現實之中。存在於真誠相待的基礎之上。而且上次花鐵樹還將自己的單位也告了稻草,對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稻草從事的是翻譯工作,她倒沒說出自己的詳細情況,不過她也覺得沒什麼,都是理性之年了,有必要弄假玩遊戲麼,會怎麼樣就會怎麼樣。一切都是緣份。稻草是獨身,快三十了,還待字閨中。坦率地說,稻草對身邊的男人瞧不上眼,沒有心動的感覺。而一個陌生的從未見面的人卻讓她如此牽掛,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家庭,有沒有孩子,真實的年齡。她只知道他是個男人。
當然,這回,稻草決定問他了,其實,鐵樹早說起過自己的家庭,只是稻草沒有在意,只在意聊天時那份妙不可言的感受去了。她把他當成了最貼心的人。她在想像著他的一切。
這天,文以勒收到了稻草發來了“伊妹兒”,上面寫道:你好,這幾天心情如何。老天的心情倒好,但願我們都好。有空請於週六晚網上見。
鐵樹想了想,週六一天要去陪兒子,這是前妻遊風決定的,但他不想錯過這次網上見的機會。於是他也發了一個“伊妹兒”給稻草:
你好,週六有事,但我會抽時間陪你。
當稻草迫不及待地開啟信箱後,竟然看得熱淚盈眶,她感動得不行。這麼多年,有誰陪過自己?有誰說過這句話。不是沒有,但不是這種感覺。以前,稻草是麻木的,她真的以為自己“死”掉了,心高氣傲的她對愛情失去了耐心和興趣。今天她好像找回來了。在今天給加拿大考察團做翻譯時,稻草還在最後對客人說:我會抽時間陪你。客人一臉驚喜道:謝謝,太好了。稻草這才意示到自己的失態。這句話可是他說的呀。
週六的夜晚是迷人的夜晚。週六的夜晚是曖昧的夜晚。稻草滿懷希望地坐在了電腦前,她進入了聊天室。她在尋找。沒有,她等著。他會來嗎,他可有事的。稻草只有等著,在發呆。有人找她聊,她不理。美麗的夜晚就這樣在悵惆與失意中流走。稻草失望地關了電腦,坐在了電視機前,是的,一部無聊的電視劇同樣可以打發一個無聊的夜晚。稻草眼睛看著電視,心裡卻想著他的聲音,回想也讓人幸福。
深夜12點的時候,稻草不甘心地又去開了電腦,她開啟了信箱,她看到了他寫來的信:稻草小姐,真是萬分抱歉,今晚本想上網見你,不料我孩子生病了,和妻子趕緊送孩子上醫院,還好,沒事。讓你久等了。文以勒的信裡在“妻子”兩字前忘了加一個“前”字。
稻草不知怎的,眼淚又掉了下來。他怎麼可以有妻子,孩子怎麼可以生病呢,哦,天吶,多麼讓心疼的夜晚啊。稻草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他難道不可以成家?成家了的人難道不可以上網聊天?他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