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鱔精自覺十分倒黴,心道:“他『奶』『奶』的!剛才被李家婆子算計,差點沒死在尋常道士之手。現在又突然冒出一個人,出手就要我命。”
雖然被李府家人一擋,黃鱔沒有被寒冥掌直接打中,但仍然受到掌風激『蕩』,頓覺冷入骨髓,似乎血『液』都要結冰。
他知道遇上罕見對手,已然顧不得掩藏身份,急忙雙手外展,嘴唇翕動,身側頓時狂風大起。隨即雙手向前一合,兩股颶風向龍鯉吹來。
龍鯉提身一縱,跳出三丈,躲了過去。
那颶風貼地掃過,立即捲起砂石瓦礫無數,頓時濁浪滾滾,漲到四五丈長。
這黃鱔能夠化形別人,又被賈魯派到人群中行走,自然絕非泛泛之輩。如果不是貪戀丁香美『色』,哪會被尋常道士『逼』出原形。
當下黃鱔雙手舞動大風,將龍鯉『逼』得閃轉騰挪,不知如何還手。
龍鯉起初不知風中隱含什麼殺手鐧,只好藉助輕身功夫,左躲右閃,漸漸將黃鱔的功夫看懂:“原來就是舞風,並無厲害手段。”
於是將寒冥功力自手心緩緩吐出,漸漸越吐越多,慢慢壯大成兩股幾丈長的黑煙。也是一手牽著一股,在黃鱔面前舞『蕩』起來。
黑『色』旋風處處迎向黃鱔的大風,兩下一碰,黃鱔頓覺一股陰冷之氣,從風中傳入掌心,再鑽入自己體內。
黃鱔只好雙手連揮,期盼著躲開對方黑氣,直擊對方身體。
既然黃鱔躲閃,龍鯉則長驅直入。一股黑氣迎擊颶風,一股黑氣直奔黃鱔面門而來。
黃鱔只覺面部和胸前灼痛難忍,只好再用手中大風攔腰打去,自己則身形一晃,斜掠跳出。心中恨道:“他『奶』『奶』的,剛從墳裡爬出來嗎,怎麼這麼陰冷!”
情知再鬥下去,不被他打死,也得被他凍死。
黃鱔不顧身前門戶大開,發力催動大風,直撲龍鯉面門。龍鯉急忙迴轉黑氣,與之格鬥。
那黃鱔雙手脫離颶風,向天一抓,高喊一聲:“子孫雨快來!”
猛然間天上一片烏雲飛到,瞬間下起雨來。
落下來的,哪裡是雨水,都是二三尺長的黃鱔!
“黃鱔雨”劈頭蓋臉向龍鯉落下。
原來黃鱔十分機靈,自知打不贏龍鯉,早已萌生逃意,心道:“我在主人面前,還不如一條狗,哪比得上蛟老二重要。為了他,主人竟不惜暴『露』本體。我就是被人家打死,主人也不會來救。你『奶』『奶』的,到底還得靠子孫們幫我。”於是使出逃命“絕技”,尋求快速脫身。
龍鯉急忙揮動黑氣,左右『蕩』開。哪知道“黃鱔雨”密密麻麻,又是見縫『插』針,竟然有很多落在他的身上。黃鱔們有的盤住身體,有的鑽進衣服,又撕又咬,把龍鯉攪得手腳忙『亂』。
龍鯉沖沖大怒,發動寒冥內力,遍佈身體,大吼一聲,貼身的黃鱔立時凍成冰棒,滾落在地上。
只見院中層層疊疊爬滿黃鱔,倘若就地開一家水產店,一準能發上一筆橫財。
龍鯉抬頭四顧,哪裡還有黃鱔的身影。
於是竄上屋頂,四下眺望。只見幾里之外的空中,有一股渾濁的旋風,快速向遠處一條大河飛去。心中認定,那一定是黃鱔御風逃走。
龍鯉氣得跺腳,惱恨自己被小黃鱔矇蔽,放走了大敵。他此時尚不能飛行,眼見追是追不到了。知道主人一定在用天眼跟蹤,只好回去請主人明示。找到黃鱔的落腳地,自己再去殺他。
此刻柳龍安確實正在觀戰,他見黃鱔逃走,也是一拍桌子。心道:“龍鯉初出茅廬,不知道世上的人和妖,都有多麼狡詐。”
急忙找到吳有信和韓山童,告知了情況。
吳有通道:“賈魯說的那個蛟老二,一定就是昨夜那隻蛟龍。這賈魯果然就是夫諸,原來這些年的大水,都是由他發起,真是可恨至極!”
柳龍安道:“我用天眼看他,沒有認出原形。只是覺得他虛影重疊,就像眼睛花了一樣。”
吳有通道:“有些妖怪,能修煉成透明狀,一旦將人類奪舍,便如宿主本人。需要有極深的修為,才能認出。柳兄弟對他有如此感應,已經十分高明瞭。”
柳龍安隱隱約約感到一種巨大危險,只是想不出何事。於是,一點一滴回憶賈魯的言行,想要找出根源所在。
吳有通道:“賈魯是個大妖,為什麼不親自來奪走白鹿,還要如此大費周章?”
柳龍安聞言,猛然醒悟,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