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會成親吧?”
“這可說不準。”沈長釋抬了抬下巴,他可還從來沒見過地府有能辦喜事兒的地方,不過這兩人逐漸靠近的關係,成親之事,他樂意見成。
鍾留嘶了一聲:“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兩人湊在一起慎得慌?一個是兇狼,一個是狡狐,我們倆的日子以後會不會很悲慘?”
沈長釋愣了愣:“怎麼說?”
“我以為沈哥和我想的一樣啊,我們不都是靠著白大人吃飯的嗎?白大人是典型的護短,她都是帶頭衝無常大人的,跟在她後頭受罰都少了,她若真和無常大人在一起,以後肯定是向著無常大人了,我們倆不就形單影隻,天天被抽?”鍾留眨了眨眼睛,說完這句話,沈長釋長吸一口氣,嘴裡叨著:“不會吧……”
心裡想著,這也不是不可能啊……
“我看你們倆現在就想被抽吧?”姜青訴的聲音冷冰冰地在他們倆身後響起。
這一聲出,鍾留和沈長釋立刻分開,猛地回頭朝對方看過去,姜青訴雙手環胸微微眯著雙眼,這兩人剛才的交談她全都聽在了耳裡,都是一些不知所謂。
她瞪了兩人一眼,道:“時間不早,停下歇歇,休息之後再繼續趕路。”
曲小荷已經說了好幾次餓了,阿武無奈只能找附近有野果子的地方停下來打算摘點兒果子給她吃,鍾留和沈長釋兩個人走在前頭聊得正歡,姜青訴好心來叫住他們反而聽見他們說的那些話,自然是不開心了。
“白大人,這都不是我說的,是他!”沈長釋率先撇開,指著鍾留道:“他非要說你和無常大人的不是。”
鍾留吹鬍子瞪眼,對於沈長釋這狗腿行為非常氣憤,伸手指著沈長釋抖了抖,半天沒說出一句狠話,面紅耳赤道:“沈哥……你你你……你以後不是我沈哥了!”
姜青訴朝鐘留瞥了一眼,鍾留立刻垂頭認錯,姜青訴道:“行了行了,回頭我把你鬍子颳了作為懲罰,至於鎮魂鞭嘛,就不抽了。”
鍾留聽見她說這話,立刻雙手護住自己的鬍子:“那還是抽我吧。”
姜青訴嘴角帶笑,搖了搖頭轉身朝幾人休息的地方過去,就在身後二十多步的位置,單邪看著曲小荷與阿武,見姜青訴過來了,這才將目光放到一邊去,扇著扇子。
阿武警惕地朝他們幾個人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將曲小荷放在了果樹下,然後撿了幾塊石頭布了個簡單的陣法,這才用妖力爬樹,摘了一些果子下來打算去一旁的溪流分支出來的水流處洗乾淨。
姜青訴見他忙活,曲小荷居然不跟在他身後,而是乖巧地坐在樹下面看著阿武那邊,見到姜青訴過來了,咧嘴對著姜青訴一笑:“姨姨喜歡吃果子嗎?”
“喜歡啊。”姜青訴眉眼帶笑,瞥了一眼地上拙劣的陣法,只能防住一些山林野獸,防人都有些難,更別說是防她了,於是跨步進去,直接將陣法衝破。
曲小荷不知道,拍著自己身邊讓她坐過來道:“我也喜歡吃果子,甜的!”
姜青訴抬頭朝身後這野果樹瞧過去,上面青澀的果子許多,看上去並不甜,沈長釋饞嘴還摘了一個,在鍾留的衣服上擦了擦張口就吃,結果吃得五官都皺起來了。
“小荷怎麼知道是甜的?”姜青訴問。
洗了果子回來的阿武瞧見自己的陣法被姜青訴毀了,臉上帶著些許怒意跑過來,等跑到姜青訴跟前瞧見她並沒有對曲小荷怎麼樣,這才古怪地朝她打量了一眼。
然後將手中的果子咬了一口,酸的自己吃了,甜的遞給了曲小荷。
姜青訴微微挑眉,原來這就是果子甜的原因。
阿武先吃一口果子倒是為曲小荷好,山林野果不確定有無毒素,若直接給曲小荷吃反而風險很大,他先嚐毒,再嘗酸甜,的確是一心一意為了曲小荷,真像是單邪口中所說的犬妖。
犬為忠,他護著曲小荷一路,也不知與曲家有什麼關係。
曲小荷說他是家人,莫非是曲昌認的乾兒子?是曲小荷的幹叔叔?
“小荷你看那邊有花兒。”姜青訴指著對面不遠處的野花叢,曲小荷嘴裡吃著果子看見花兒立刻揚起笑臉,姜青訴道:“讓你這位阿武兄弟摘一些回來,等回到家裡送給爹孃好不好?”
“好!”曲小荷立刻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阿武,阿武朝姜青訴瞪了一眼,然後轉身朝花叢過去,姜青訴補了一句:“挑好看一些的,花瓣破了的都不要。”
阿武腳步加快了,姜青訴才將視線從他身上收回來,看向吃果子的曲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