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
話雖如此,聞老太太心裡也明白,盧氏的愚蠢妄為,闖下大禍。
聞衍縱容盧氏有錯,最大的錯還是在聞老太太自己身上。
早就知道盧氏是什麼樣的人,依舊讓她進聞家大門,做正頭娘子,長房媳婦。
美色害人不淺,盧氏當年憑著那張臉把聞衍父親勾得五迷三道,挺著大肚子進的聞家,聞老太太氣得夠嗆。
聞衍父親,身子本來就不好,生來帶急喘,體弱多病,郎中看了不少藥也吃過許多,不知道有幾年的好活頭,長房的根能不能延續還是個大問題。
那時,他與盧氏打得火熱,不肯納小房與旁人有血脈,怕他慪氣,不能讓長房絕後。
聞老太太不得不應允,給兩人辦了婚事。
後來,聞衍生下來後,聞衍父親與盧氏離了心,他沒撐多久,也去了,託付聞老太太能夠善待盧氏,好生教導聞衍。
聞衍替盧氏請罪求聞老太太寬慰,“父親當年故去,孫兒還小,母親受刺激不小,她糊塗不明”
繞來繞去,百年不改的舊話。
“你現在還想替你母親擔著?”聞老太太打斷他的話,直問道。
聞衍搖頭,表明他其中意並非如此。
“孫兒不會了。”
“既如此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你媳婦怎麼樣了?”
提到江映兒,聞衍的眉眼稍霽,“她醒轉後用了些粥,精氣神好多了,只是還下不來地,得多多修養。”
“”
聞老太太見自家孫兒的神情柔和,嘆出一口氣,“她受了委屈,你要多多照拂她。”
“至於你母親。”聞老太太呵出一口冷哼,“從前有你父親護著,你護著,她的日子太好過,以至於這輩子都沒吃過一點苦,驕橫跋扈。”
“你既然不是想為她求情,給她擋著,就不要管了,我不會要她的命,你放心。”
聞衍道,“祖母行事,孫兒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聞老太太轉問他在外的生意辦得如何,聞衍說了進度,稍息片刻,聞衍把劃糧道利益分成給江映兒做最大東家為聘禮的事情告訴聞老太太。
聽罷,聞老太太沒什麼表示,“你既要給,給便是了。”
“江氏遭你母親黑手早產,九死一生勉強保住性命,也算她該得的補償。”
“可衍哥兒”
聞老太太瞧著他,意味深長說不清幾次點他,“有些東西,並非金銀財利輕易能夠換取”
“你到底明不明白?”
聞衍不察聞老太太話中暗裡的深意,應聲,“孫兒謹記。”
“光記得不行,你還得明白。”聞老太太再重複。
“是。”聞衍接道。
聞老太太,“……”
姜泠月的事情,聞老太太不欲管,幾房分了院落相當於另成家,讓聞衍自己處理。
她嘆息擺手,話裡幾累,“回去吧,看你也很憔悴,想必幾日沒有閤眼了,今日好生歇歇,也陪你媳婦說說話,你不在家的幾月,她受你母親的搓磨可不少。”
“她懂事,在你面前不會提,祖母多嘴兩句,你心裡很該有個譜了。”
一個不提,一個不說,瞧著讓人著急。
聞衍一一應下,快步離開凝雲堂。
江映兒產子,凝雲堂的補品藥參,早在聞老太太得信時,已經吩咐僕婦送到了容雲閣。
幾房幾院也送了上門,不僅如此幾家與聞家交好的,譬如薛家也送了禮上門,堆得滿當當的。
聞衍回到容雲閣時,裡頭的燈火昏暗,外頭守夜的冬春冬紅說,江映兒已經歇了。
聞衍到時,她的確歇著假寐,孩子沒叫乳孃抱走,放在踏中間,壓在兩人分塌的界線上,襁褓中的孩子各佔一邊。
孩子的到來,不言而喻連線兩人之間。
聞衍合衣躺下,江映兒有所察覺沒有睜眼,半響她聽到聞衍再起身,隨後輕喚來冬春冬紅找乳孃把孩子抱走。
隨後他再次躺下來,從後卷抱住江映兒。
一直沒等到他會說什麼,兩個多月以來江映兒習慣了單獨側躺,男人的懷抱太過炙熱,她微側過臉,想出聲說身體不適,叫聞衍放開她。
頭頂傳來男人平緩的呼吸聲,男人眉如刀裁,比女子還要纖長的睫垂搭落下一片影,與他眼底的烏青融合。
聞衍睡著了,“……”
好半響,江映兒不打算叫醒男人,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