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孫喜娃看到肖伯讓忙不過來,也不忍心看著小牛犢出危險,忘記了自己是來偷牛的,就從暗影裡走了出來,說道:“伯讓叔,我來幫你。”
肖伯讓呵呵笑著:“狗日的,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啊?我正愁沒人給我幫忙呢,趕快去母牛後邊接住牛犢。”
孫喜娃站在了母牛後邊,看著小牛犢從母牛那裡慢慢出來,到了最後快完的時候,上前抱住了小牛犢,放在了地上。
孫喜娃說道:“伯讓叔,已經好了啊。”
肖伯讓過來高興地說道:“喜娃,要是今晚上沒有你,我老頭子真抓瞎了,這麼晚了,你狗日的不睡覺,遊魂呢?是不是想聽人家兩口的牆根了?”
孫喜娃嘿嘿笑著說道:“叔,看你說哪兒去了,你侄娃子在沒出息,也不會弄那事啊,要麼,就來真刀真槍的,那耍起來才過癮,你說是不?”
肖伯讓一邊洗著小牛犢,一邊說道:“那你就找一個女人,趁著現在還能耍,多耍耍,以後老了,就是想耍了都耍不成了。”
孫喜娃一笑說道:“叔,要是現在給你一個年輕的媳婦,你還想耍不?”
肖伯讓說道:“就是給我十個,我也沒那個興致了,好了,不跟你說這些了,倒顯得你叔老不正經了,我這沒事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孫喜娃說道:“哦,那我走了,有這些牛陪著你,你也不寂寞,我回去了,還要摟著枕頭睡覺了。”
孫喜娃出了門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不由苦笑著搖搖頭,本來想偷一頭牛出去,沒想到碰到了牛下牛犢,自己還幫了肖伯讓的忙,不過,他做了件好事,心裡挺受用的。
孫喜娃回了家裡,頭枕上枕頭就睡著了,可能是因為看過了母牛下牛犢的事,他做的夢也亂七八糟的,夢裡有了一個女人,一會像紅玉,一會又像小鳳,一會又變成了小翠,到最後變成了不認識的女人,不管咋樣變來變去,總是一個女人身。
這個女人不著一絲,一直在他懷裡,孫喜娃很興奮,以前他和女人耍過,可是到了夢裡卻不會了,這個女人著急,他更著急,最後還沒耍成就放水了,孫喜娃一陣懊惱,就醒了過來。
孫喜娃回想著夢裡的事,夢裡的女人還是那樣真切,身上白光光的,胸膛上兩個飽滿挺拔的肉坨坨顫忽忽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啊?他倒希望這個女人是紅玉,在現實中,他不可能這樣摟抱著紅玉,在夢裡摟抱也行啊。
孫喜娃腦海裡現在全是女人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去偷東西,肖石頭不會處理自己,那就打他家女人的注意,這樣肖石頭就不會寬大自己了,肖石頭家現在有三個女人,對那一個女人下手最好呢?
小鳳?這個女人一直處在飢渴狀態,巴不得倒貼給自己,像這樣的女人,就是耍了她,她還求之不得呢,沒意思,那麼就高小翠吧,這女人小模樣長得真不賴,那身上該肥的肥,該瘦的瘦,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就她吧,高小翠是肖虎的女人,肖虎很稀罕她,自己要是對她耍了流氓,肖石頭和肖虎都不會饒了自己的。
孫喜娃不由為自己的想法激動起來,好像高小翠已經在他身下一樣,這樣做了,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可紅玉會咋樣看他啊?會更加瞧不起自己的,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自己搞成紅玉的同類再說。
天亮了,孫喜娃起來,胡亂給肚子裡填了一點東西,沒有開水,就喝了半肚子涼水,出了門伺機尋找機會。
肖石頭家大門口,那個牛二已經準時在肖石頭家門口上崗了,肖石頭讓他一直守到國慶節,他接了這苦差事,也沒辦法,只得每天早早來這裡,像只狗一樣守在那裡。
孫喜娃過來了,看到了牛二,兩人一直不對鉚,為了紅玉的事還打過一架,心裡都恨著對方,平常見了面也很少說話,現在兩人對視了一眼,孫喜娃就從門前走過去了。
孫喜娃從大門裡沒法去肖石頭家,只能等著高小翠從她家裡出來,早上等了一早,都沒等到高小翠,就飢腸轆轆起來,早上吃的那半塊饃,早已經化成黃泥了。
家家戶戶開始做飯了,從屋前屋後的煙囪冒起了炊煙,升到屋上讓風吹的東扭西歪的,飯香四下瀰漫著,有的女人到了外邊,喊著自己的老漢娃娃回家吃飯。
孫喜娃蹲在那裡,看到這些就心酸,他也想有這樣一個女人,到了吃飯的時候來叫他,可他現在只能忍飢挨餓,還在為女人的事某亂。
一個女人過來,看到孫喜娃這樣子,說道:“喜娃,到了吃飯時間了,你不回去吃飯,蹲在這裡幹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