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大恩不言謝。”下一刻,就看見一道黑影閃過,再定下神看的時候,風司峻已經不見了。
“喂,瑾,他沒什麼毛病吧?”重新在座位上坐下來,李青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在喝下第一口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的表情。
對面,南宮瑾仍是保持著那個石化的動作,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樂曉婉抱著一個小女孩在那裡神采飛揚的笑著。
不可否認,這張照片抓拍的非常好,恰到好處的抓住了每一個人的神韻,照片上的小女孩和峻有著驚人的相似。
不知為什麼,那一刻,他突然覺得眼睛澀澀的,有一股溫暖的液體在眼周緩緩的流動著。將照片貼在胸口的位置,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然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喂,你……你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的離去,李青格是徹底的傻眼了,再看向桌上那一瓶瓶昂貴的酒,他的臉已經徹底的綠了,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啊?為什麼每次的冤大頭都是他?
夜晚的風打在人的身上有著絲絲的涼意,轉眼間,又是一年的秋天到了,片片黃葉在風中搖擺著,舞動著一生中最後也是最美的舞蹈,然後以決然的姿態衝向了大地。
深夜空無一人的柏油路面上,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一閃而過,最後在風司峻的半山別墅前停了下來,恰好和從裡面走出來的風司峻碰在了一起。
“峻,這麼晚了,你要幹嘛?”看著風司峻神色匆匆的模樣,南宮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
“我現在要去機場,馬上把他們抓回來。”風司峻冷冷的說道,再抓過來後,他一定判她終生監禁。
“可是飛往巴黎的飛機最早一班也要明天下午一點鐘啊”,看看時間,這不過才凌晨兩點而已。
“我等不及了,就算要在那裡等,我也願意。”說完,風司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照片上,她的笑挑動了他的每一根神經,如果像這樣什麼都不做的話,他會瘋的。
“走吧,我送你去。”南宮瑾淡淡的說道,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你……”微微的頓了一下,風司峻重重的點了點頭,“謝了”。
夜,漸漸的深了,星子在天空中調皮的眨著眼睛,隨後也漸漸的隱
去了。
一陣風吹來,空氣中有暗香浮動。
當東方出現第一道曙光的時候,樂曉婉突然從夢中驚醒過來,又一次,風司峻出現在她的夢裡,只是這次的夢格外的清晰,格外的真實,就連掌心觸碰他所遺留下來的溫度都是熱熱的,鼻間似乎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菸草味混合著香皂的清新味道。
幽幽的嘆出一口氣,她瞪大眸子看向了天花板,感覺到身側有一些異動,轉過頭的那一刻,她不由得啞然失笑。
伸出手仔細的替女兒掖好被角,在晨曦的微光中靜靜的打量著那張恬靜的睡蓮。手指輕輕的摩挲著那細嫩的臉頰,帶著一絲心滿意足的笑,樂曉婉吻上了她的額頭。
這是她的女兒,一個長的像她但更像他的女兒。
四年來,在每一次累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的心中總會有這樣的一個念頭,如果此時他在身邊的話,是不是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每次,當聽到笑笑對著西烈甜甜的喊著爹地的時候,她的心裡總是有一種淡淡的疼在蔓延。
很細微的疼,像針扎一樣。
環顧四周,這是她們位於莊園的房間,不得不說,這裡的每個人對她們都很好,笑笑也早已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昨晚,當他們吃完晚餐準備離去的時候,笑笑卻賴在老爺子的腿上怎麼也不下來,沒辦法,她只能留下了。卻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因為老爺子隨後有令,以後她們就在莊園住下了。理由是那個鳥籠子似的小房子不適合孩子的心理發育。
每每想起當時老爺子的表情,樂曉婉就覺得鼻子酸酸的,一百四十多坪的房子對於母女兩個人來住,已經很大,可他還說像鳥籠子,其實追根究底是想將笑笑留在身邊的。對於笑笑,看得出來,他是真心的喜歡。
“爹地、爹地……”就在這時,樂笑笑發出了一連串類似於夢囈的呢喃,掉轉身,隨後又沉沉睡去了。
深吸一口氣,蓋好又被她蹬開的被子,樂曉婉緩緩地坐了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相框,那裡面是她和風司峻唯一的一張合照,照片上的她表情淡淡的,但眸子裡卻有著一絲隱隱約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