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鼓聲之後,肅國和哈密的軍隊開始結陣,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軍隊,昨天將軍們將部署傳達下去後,每一個人就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因而十分迅速的完成了陣型。
肅軍的前鋒營和哈密軍頂在最前面,步軍左營擺在他們的側翼,幫助他們一起投沙包填壕溝,並且提供弓箭掩護,火器營擺在後面,負責重火力掩護。
見到肅軍擺開大幹一場的架勢,回鶻軍也不敢懈怠,在東線部署了十來萬大軍,依靠著壕溝和營寨,以及其他障礙物嚴密組織防禦。
朱見部隊準備的差不多了,衝旁邊的傳令兵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傳令兵隨即將自己手裡的響箭射向空中。
隨著這一聲清脆的爆炸傳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為他們知道,總攻的時刻就要到來了。
“放!”負責統帥火器營的左將軍李勉將自己手裡的令旗一揮,扯著嗓子大喝道,李勉不像王虎臣那種二愣子,動不動就要掏刀子幹人家,他喜歡玩火器,上次大破哈密軍的鐵臼炮手就是他的手下,因此朱將整個肅軍的火器營都交給了他。
“咚咚咚!”地一連串的巨響,肅國的各類大炮發出了宣示著它們的武力的怒吼,向對方的陣地上打出一排排巨大的鉛彈。
回鶻軍的陣型也是將車和刀盾兵放在最前面,後面是攻擊士兵,由於隔著一道壕溝,他們最主要的攻擊手段就是弓箭,馬背上的民族人人都是神箭手,每一個士兵多配備著一把硬弓,因此火力十分密集,這也是他們相對於肅軍來說最大的優勢。
除此之外,回鶻軍還建造了不少高高的箭樓和一人多高的敵臺,讓士兵爬到上面居高臨下的攻擊肅國的軍隊。雖然這些不動物會成為肅國大炮的主要瞄準目標,但肅國的大炮也不是每次都能打那麼準的,只要不被鉛彈砸中,就算鉛彈掉到旁邊也沒事,退一步將,就算被鉛彈砸中,充其量將這些工事損壞一下,還遠遠達不到摧毀的地步。
這一排炮的效果還可以,砸壞了幾輛車,砸塌了一個敵臺,但是朱並沒有繼續指揮炮擊,而是直接發出了進攻的命令,因為他知道,光靠明初的這些火器是打不退敵人的,最多也就是在戰前清除一些障礙,嚇唬嚇唬敵軍,給自己人壯壯膽,若想擊敗強敵,關鍵還是要肉搏。
前鋒營指揮使王虎臣見到朱的命令後,嘴角竟掛起了一絲笑意,終於該老子出手了,這幾天可把老子憋壞了,自從上次大戰哈密立了功連升三級後,王虎臣就再也沒有這麼爽過,因此渴望再立新功,現在時機到來,如何不興奮,大喊道:“弟兄們!進攻!”
“吼!吼!”肅軍前鋒營的將士發出一陣陣怒吼,刀盾兵用力地用大刀敲擊著盾牌,發出一陣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後面的長槍兵將長槍往地上狠狠地戳了幾下,長槍與地面撞擊發出的渾厚的聲音,與刀盾互相撞擊發出的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交織在一起,氣勢十分逼人。
前鋒營的將士推著戰車,舉著盾牌向著橫在兩軍之前的壕溝迅速推進,為了便於指揮,哈密軍的將士和肅軍前鋒營的將士一南一北同時進攻,就要看看誰先完成任務。
“打!”見到肅國和哈密的聯軍進入到自己這邊弓箭手的射程,負責指揮東線兵團的也花不臺高聲地大叫了一聲,隨即將自己手裡的令旗猛地向下一揮。
回鶻軍的將士們登時全部彎弓搭箭,將一片片箭雨傾瀉到肅軍的陣地上。雖然有戰車和盾牌的保護,但這不等於給軍隊穿上了防彈衣,還是有死角的,這麼多回鶻利箭射過來,難免會有幾支透過死角,射入回鶻軍和哈密軍的**裡。
而且回鶻軍的弓箭手也很有經驗,見到對方將盾牌和戰車推到前面,知道自己直射討不到便宜,就將弓箭向上揚四十五度,越過聯軍的盾牌和戰車,將箭雨傾瀉到對方後面的步軍上。
“快!快!快!跟緊了,別掉隊,掉隊就成刺蝟了!”一名肅國的總旗官一邊高舉著盾牌,一邊催促著手下的人跟緊。
他們學著當年哈密軍的樣子,將十幾個盾牌舉到一起,做成鐵蓋子,然後讓步軍鑽到裡面躲避箭雨,雖然樣子很猥瑣,但確實很實用,沒有人覺得可恥,畢竟在戰場上裝逼可是要掉腦袋的。
但是,再嚴密的盾陣也有漏洞,畢竟是人工拼成的,不是電氣焊焊接的,一直利箭就順著這個盾陣中的兩個盾牌之間的縫隙,“嗖!”地一聲射在了一名盾牌兵的胸口,這支箭從高空飛落,力道很大,直接破甲而入,發出了“呲”地一聲入肉的聲音。
“啊!”地一聲慘叫,這名肅軍的刀盾兵直接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