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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部分

是。呂仲遠向前走了幾步,迎著槍頭上來,用手撥開槍頭,說,不要用槍指著我的頭!

我又將槍頭指過去,呂仲遠又推開,如此三四次。呂仲遠怒道,很好玩嘛?

我說呂捕頭,當年你也是與劍神封萬里齊名的高手,怎得如今血氣全無了?我跟你打個賭,不知你敢不敢接?呂仲遠冷冷問,賭什麼?我指了指他腦袋,我賭十招之內,取了你的項上人頭。

呂仲遠冷哼一聲,說,正巧這幾天悟了幾招劍法,想找幾個通象境的人祭劍,你既然一心尋死,我不妨送你一程。說罷,呂仲遠暴起,不知何時,長劍來到他手中,當頭便是一劍。

我向後退一步,以金蛇槍法去挑他長劍。初一接觸,呂仲遠長劍變刺為削,順著槍身向下滑來,正是一招破槍式,聽他口中喝道,鬆手!我怎敢大意,使出一招粘字訣,運起星宿真氣,順著他劍招畫圈,以槍為劍,正是這一招方寸圓,化解了這一招。呂仲遠趁機使出連環劍,兩人鬥在了一起。

這是我第一次見呂仲遠出手,不過,當年能與封萬里大戰數百回合,僅輸了一招,如今經過幾十年浸淫,呂仲遠劍法愈發老練。我心中暗凜,這呂仲遠真氣渾厚,且氣息悠長,一柄長劍舞的密不透風,竟然沒有絲毫破綻。

原來這廝早已晉了通象境。

他攻勢越發凌厲,將我逼得連連後退。槍乃百兵之君子,俗話說,一寸長一寸槍,我藉助迷蹤步,將兩人距離保持在一槍之內。到了第七招,我故意賣了個破綻,呂仲遠見狀,一聲長嘯,一道白光從劍上噴出,幻出三五點寒星,向我周身幾處要害刺了過來。

我心中大驚,故意露出的這個破綻,竟成了一個真正的破綻。

雖然我學得第一套武功便是老孫頭的金蛇槍法,但這麼久以來,卻一直以劍做兵刃,對長槍習性並不熟稔,不由有些慌亂。呂仲遠長劍已貼身而至,口中又喝道,鬆手!

我腦海中閃過老孫頭昨夜給我演示的槍法,其中有一招回馬槍。此刻沒有馬,我也死馬當活馬醫,順手一插,運起星宿真元,將長槍刺入土內。雙拳化勁,以真氣為媒,使出了萬劍河山中的斗轉星移,劃出四道拳影,硬接了呂仲遠這一招。

砰砰砰砰!

我胸口如遭雷擊,連向後退了四步,喉間一鹹,吐出了一口鮮血。

呂仲遠並沒有趁勝追擊,冷冷道,七招了。

我運氣調整內息,控制住內傷,道,還有三招,我還有機會。

張幼謙見狀,連將老孫頭放下,說,你別逞能,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我喝止道,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你看好老孫頭便是。老孫頭咳嗽了一聲,對呂仲遠道,呂捕頭,這孩子槍法已得我真傳,你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

呂仲遠氣笑道,煮熟的鴨子,嘴硬。三招之內,我要是不取他性命,我這呂字倒過來寫。

張幼謙不屑道,你欺負我們不識字嘛,倒過來寫,豈不還是呂?倒不如大口套小口,改姓回得了。

我說,這回字有四種寫法,呂大人要不會寫,我可以教教你。

呂仲遠反問,閣下可是姓孔?

我說,我姓爹!

爹?

乖兒,叫可以,改口費可沒有。

呂仲遠冷哼,說再接我三招。說罷,人劍合一,如一道幻影,衝了過來。我釋放法則空間,然後這劍的速度快,還未等成形,長劍已經刺破空間,來到我眉心處,我哎喲一聲,一個鐵板橋,仰面躺下,呂仲遠劍花一吐,數道劍氣追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只得避開要害,長劍貼著我頸劃過,切到了我右肩上,真氣入體,我只覺一陣劇痛,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這一招差點要了我性命,我大口喘氣,口中卻不服,還有什麼本領,一起使出來。

呂仲遠舉劍而來,我見時機差不多,施展迷蹤步與之斡旋,卻不肯與之硬碰,只是一味的躲閃。

呂仲遠接連兩招沒有刺中我,惱羞成怒,道,第十招!說著,站立不動,開始聚氣。無數天地真元開始向呂仲遠聚攏,呂仲遠終於釋放出了自己通象境,只見他全身甲冑寸寸碎裂,整個人似乎漲了一尺。

劍尖之上,吐出了三尺白芒,竟是劍法練到極致後,形成的劍罡。

張幼謙憂心忡忡,說,老蘇小心,這一招不必硬接!

我也凝神屏息,調動星宿海內真元,二十八星宿開始旋轉,將內力調到極致,成敗在此一招!我心中默唸。我以手搓成劍狀,腦海中劍影閃動,作出了萬劍河山的起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