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擎著酒盞的手微微顫抖,她羞惱的抬頭,目無懼色的對視著微怒的王爺,“奴婢不善飲酒,王爺既然非要奴婢喝,奴婢便不得不喝,不過,月七爺讓奴婢飯後泡茶的差事,奴婢怕是不能而為了。”莫莉說罷,也不待王爺阻止,咕咚咚喝盡盞中的雄黃酒。
博野落楓假意上前奪取莫莉手中的酒盞,卻是不經意的將暈暈欲墜的莫莉穩穩的托住,莫莉,眼神渙散的暈睡過去。
“╮(╯▽╰)╭唉~~怎麼她當真不能飲酒呢……早知如此,唉~~”看著斜倚在博野落楓臂彎的莫莉,皇上懊悔的長嘆著。
“和總管,將莫莉先送回府裡,別叫她在此掃了月七爺的興致。”博野落楓吩咐侯在一旁的和成傑。
莫莉已昏睡的一塌糊塗,和成傑抱起莫莉,歉然的同月七爺行了個禮,便匆匆上了船家放下的一條小船,朝岸邊劃去。
一切的變數似乎都是在轉瞬間發生,月七爺原本高漲的興致,在莫莉離去的一刻已消失殆盡。而這一切,一絲不落的全都收進了博野落楓的眼底。
鱒魚十八燒的香味在桌上回旋,博野落楓殷勤的為月七爺、月小姐佈菜,頻頻的舉杯勸酒。幾杯濃香的雄黃酒下肚,月七爺方才失意的面色方才和緩了許多。聽著博野落楓侃侃而談的講解著日月帝國南部的風土人情,軼事雜聞,月七爺漸漸的也興味盎然起來。
“那婚禮上哼唱的曲兒,你就學來聽聽,若蓮也不是外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許是雄黃酒的威力,月七爺面色潮紅,露出幾分微醺的模樣。
“落楓只記得其中的一些小段,唱不全的,您就別讓我獻醜了。”原本就是為博得皇上開心而胡亂硬湊上的一些東西,想不到皇上認了真,非要他哼唱,博野落楓心想,那都是婚禮哼唱司工編的段子,他哪裡就記得那些唱詞。
“月七爺如若不嫌,奴才倒是可以為幾位主子唱上一曲兒。”服侍在側的俊生,見王爺提起婚禮哼唱的事情,心裡早就癢癢的躍躍欲試,因為他的三叔公就是哼唱司工,早先在家的時候,一遇到誰家娶親嫁閨女,三叔公總要帶了他去湊熱鬧,久而久之,聽得多了,許多的段子他已經爛熟於心,這會兒見王爺窘得不想學唱,於是自告奮勇的趨上前來。
“你會?”博野落楓詫異的問道。
“奴才的三叔公是哼唱司工,小時候常聽三叔公哼唱,所以會些。”
既如此,到解了博野落楓的尷尬,於是,博野落楓同月七爺兄妹停了手中筷著,聽俊生唱起這裡獨有的地方特色民俗——婚禮哼唱。
“一望江西一劃船,款款來到岸河邊,望到財家財運起,福如東海路躍前——起轎!……這是在河埠頭接新娘時的唱詞。”俊生解釋著,接下來俊生又唱了撒五穀時的幾個段子:“一來花轎到門前,金玉良緣滿地金,一包金方藏五穀,結交性命下瑤池……五穀撒東方,東方新地金,青龍來接水,地面人和人……鼓子茶葉值千斤,升羅永珍滿天星,贏來好日多積慶,三子金黃多子孫……”俊生依依呀呀的哼唱,月七爺饒有興味的打著節拍,這樣的哼書他還是第一次聽聞,曲調和美動聽,與宮裡的絲竹管樂相比,竟是別有一番韻味。
總算博得了皇上的歡顏,莫莉引起的不快似乎已蕩然無存,博野落楓暗自鬆了口氣。幾個人繼續吃了些饌食,聽得東邊臨時搭建的高臺之上鑼鼓喧天,鼓樂齊鳴,鬧哄哄的響起人們的嘯叫聲,博野落楓知道定是龍舟競渡的一甲已經決出,這一屆龍舟盛會就要接近尾聲,博野落楓遣了俊生去通報管事的官員,他這裡陪著皇上,無法分身去為一甲的龍舟頒獎,只能由他們替代了。
月七爺被雄黃酒的猛烈,灌得昏昏沉沉,他的舌頭已經打卷,口齒不清的含混道:“落楓啊~~不是朕要數落你……呃~”月七爺已經忘記了身在何處,恢復了本性,他指著博野落楓,不滿的繼續道:“朕把最疼愛的妹妹、都給了你,可你呢、一點兒也沒把朕放、放在心裡……”
“皇、皇上您這話可冤殺落楓了,落楓心裡時刻以皇上為重,時刻把我日月帝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既然月七爺已經自稱為朕,博野落楓也只能恢復君臣的禮儀。
“你、別說了,你此次西征擊退月氏、烏孫兩股蠻夷,揚我日月帝國國威,朕、不是沒有看到,所以、所以朕才親自千里迢迢,把若蓮給你送來,朕還、還免去了你轄內百姓三、三年的賦稅……”皇上喘息著頓了頓,又道:“可你呢,發現了身懷奇香的莫莉,竟然、竟然私留府裡!你不是不知朕的喜好,朕宮裡身懷奇異稟賦的女人,不都是各地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