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虎視眈眈的瞪著張揚:“你說啥?要把安大鬍子的墳挪到那塊地方清河是我們上清河村的靈氣所在,你居然要把個土匪埋在那裡,你狗日的想把我們村的風水都給毀了不成?”劉傳魁一惱火,口頭語也就帶了出來。
張揚也毛了,老子怎麼說也是你上級領導啊,你這老傢伙怎麼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他板起面孔道:“劉支書,我不是跟你商量,我這是宣佈縣裡的決定,安老是我們春陽最尊貴的客人,人家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咱們家鄉人都不能滿足嗎?”
劉傳魁瞪大眼睛道:“一個土匪的兒子,麻痺的,啥時候變得尊貴起來了?我告訴你張揚,你想幫他修墳,你去鄉政府大院給他修,你去縣政府大院給他修,那他**多威風,想打我上清河村的主意,白日做夢!”
張揚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也告訴你劉傳魁,這上清河村的土地,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那是政府的,政府想把地給誰,地就是誰的,你還真管不了。”
劉傳魁這個怒啊,指著張揚的鼻子罵道:“我說你這小狗日的收了人家多少好處,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幫那個土匪說話?麻痺的要把墳修在我上清河村的上風口,還他**要在我村口給孫二寡婦建牌坊,你當我好欺負啊,你他**當我上清河村千把口子人好欺負啊,想修墳,容易!你踩著我的屍體走過去,我劉傳魁有一口氣在,我看哪個狗日的敢在我上清河村給安大鬍子建墳。”
張揚雖然強勢,可總不能真的向劉支書出手不是,再說人家也不僅僅是自己的意見,那也代表著上清河村八百多口子人的意見。不到最後一步,張揚也不想對老支書採取專政,老支書的威風他又不是沒有領教過,一個連荊山市公安局長都不放在眼裡的人物,會怕他這個小小的鄉計生辦主任?
張揚這才想起杜宇峰和劉支書的關係很好,這種時候應該讓他出面了,杜宇峰聽完事情的經過,不由得苦笑起來:“我靠,你小子真是有毛病,誰不知道劉傳魁跟安大鬍子一家有仇啊,他大爺當年是被安大鬍子殺死的,他爹又被孫二孃給炸死了,你說他能讓你在上清河村給安大鬍子修墓嗎?”
張揚愣了,他倒是沒聽說過這個典故,低聲道:“難不成他爹就是當初想對孫二孃圖謀不軌的漢奸?”
“他爹倒不是漢奸,據說是聽到孫二孃家吵鬧,原想去幫忙的,誰曾想忙沒幫上,手榴彈倒把他給捎進去了,也就是說孫二孃是他的殺父仇人,你要給孫二孃立牌坊,他沒拿鍘刀劈你都算是給你面子了。”
張揚也覺著這件事有些棘手了,可是他已經在安老和李長宇面前誇過海口,總不能就這樣放棄,低聲道:“杜哥,這事兒你一定要幫幫我,現在所有人都盯著安老,他是咱們春陽土生土長的財神爺,要是這投資落在了別處,以後咱們兄弟這張臉往哪兒擱?”
杜宇峰笑著糾正道:“是你這張臉往哪兒擱,跟我沒啥關係啊!”
“姜亮安排你下週跟邵局長吃飯,既然跟你沒關係,我幫你推了啊!”張揚裝腔作勢的去拿電話。
杜宇峰慌忙按住了電話:“別介啊!咱們自己兄弟,我說不幫你了嗎?”和邵衛江見面可是杜宇峰期盼已久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搭上這條線,杜宇峰對此十分的重視,他可不想在這山溝溝裡窩上一輩子。
張揚笑罵道:“杜哥啊杜哥,你真他**現實!”
杜宇峰嘿嘿笑了一聲,慢吞吞道:“要不我去找他商量商量,不過能不能成我也不敢保證。”
張揚想起劉傳魁對他的態度,也不禁嘆了一口氣道:“這事兒恐怕不太樂觀,你說他萬一跟我們死扛到底,我是不是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杜宇峰瞪了他一眼道:“老支書這人古道熱腸,任俠仗義,我可告訴你,你小子最好別對他動壞心眼兒,否則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說這事兒是不是有些欺負人啊?要是我把墳頭修你們家門口,再給你家大門外立一牌坊,你會樂意嗎?”
張揚沒說話,可是心裡卻想,誰他**敢,老子廢了他,設身處地的為劉傳魁想了想,也覺著這件事安老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了。
杜宇峰道:“其實這清檯山上的風水寶地多了,他隨便選那塊兒都成,為什麼偏偏要選在上清河村?不如你也勸勸安老?”
安老並沒有如期返回春陽,可是這件事的發展卻有些出乎張揚的意料,這兩天因為蘇老太生病,李長宇又去市裡開會,所以張揚一直都留在春陽,他把給蘇老太當保姆的事情跟母親一說,徐立華聽到工資條件自然有些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