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走到窗前看了看。
祁山道:“我剛才已經讓保安部在四處檢查了一番。應該是從視窗進來的。”
張揚在靠窗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望著床上的那條死狗呆呆出神。
祁山道:“要不要報警?”
張揚搖了搖頭:“算了,說出去可能會影響到你們慧源的生意,就這麼算了。”張大官人考慮事情還是相當周到的,祁山之所以壓到現在都沒有決定報警,不僅僅是出於對自己的尊重,還因為他考慮到這件事如果曝光可能會給慧源造成不良的影響。
祁山感激地點了點頭。他低聲道:“我看這件事應該是恐嚇,有人想要對你的安全不利。你仔細想想,到底得罪過誰?”
張大官人心說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古今中外什麼人都有,跟你說,怕把你給嚇著了。他笑道:“做這件事的人也是一個無膽鼠輩,如果他真要找我的晦氣,直接找上門來就是,藏頭縮尾的上不得檯面。”
祁山道:“凡事還是應該小心為妙。”
張揚道:“讓人收拾房間吧。”
祁山道:“我讓人給你換一間房。”
張揚搖了搖頭道:“沒那個必要,收拾乾淨了就行,換來換去的還不夠麻煩呢。”
祁山請張揚來到屋頂花園喝咖啡,他們坐在遮陽傘下,端起香醇的咖啡,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快,祁山道:“我會增強保安。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張揚道:“話千萬別說得太滿,這個人既然能夠神出鬼沒的溜進來,證明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剛才的那條死狗是被一刀砍下了腦袋,尋常人是做不到的。這個人的刀法肯定很好。”
祁山道:“會不會和日本人有關係?”
張揚笑道:“有可能,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得這件事,我會一刀把他的腦袋切下來。”
祁山道:“晚上有沒有空,我請你去聽音樂會。”
張大官人笑道:“聽音樂會是假,給林雪娟捧場是真吧!”
祁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音樂有助於放鬆,我們這些人的生活太緊繃了。適當的放鬆是必要的。”
張揚道:“林雪娟和霍雲忠離婚了嗎?”
祁山微微一怔:“什麼?”旋即他就明白了張揚的意思,低聲道:“還在分居期,霍雲忠不同意離婚,估計最後要走法律程式。”
張揚道:“你們……”
祁山道:“如果我說,我們現在比起過去更加陌生,你信不信?”
張揚點了點頭道:“信!”
祁山笑了起來:“本來我以為存在於我和她之間的障礙就是她的婚姻,可是當她的婚姻即將解除的時候,我卻發現,我們之間還有很多很多的問題。”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不是她的問題,是我的問題。”
張揚道:“你不像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既然認準了,為什麼要猶豫?”
祁山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痛苦,有些事,他永遠無法對外人去說。
張揚想了想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中島川太,他告訴中島川太的目的是要透過中島川太向武直正野傳話,張揚從那條死狗的刀口上判斷出,砍殺這條野狗的應該是東洋刀,武直正野之前向他轉交過柳生義夫的戰書,張揚認為很可能和日本人有關。
中島川太聽說這件事之後顯得也有些錯愕,他驚聲道:“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張揚道:“我自問對各流派的武功還有些見識,從刀口上可以看出,砍殺這條野狗的是東洋刀法,此人的武功還要在柳生正道之上。”
中島川太皺了皺眉頭,依照張揚的說法,應該是已經將做這件事的人鎖定為日本武者,中島川太道:“張先生,當今的時代,各國武功刀法已經融會貫通,未必只有日本人才會使東洋刀,就像貴國的武術如今已經傳遍世界每個角落一樣。”
張揚道:“中島先生,咱們認識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彼此的瞭解都很深,你的武功和柳生正道在伯仲之間,我敢說,我不怕任何人的挑戰。”
中島川太緊緊握著電話,背脊上已經流淌出冷汗,他當然知道張揚並沒有任何誇張,以張揚的武功即便是柳生義夫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張揚道:“幫我轉告大使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張大官人想都不想就把這筆帳算在了武直正野的身上,他才不管武直正野有沒有做過這件事,他認為就算武直正野沒有直接做,這件事也和他有關。
結束了和中島川太的電話之後,張揚正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