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於想表達一下內心的熱情,可是你想想啊,現在是什麼時候?北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大家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這種形式上的事情能免則免,宮市長晚上也不會去吧?”
蒲大強被張揚當面給戳破,更覺得臉上掛不住:“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表達一下心情。”
張揚道:“表達有很多種,未必一定要吃飯。現在是非常時期,當務之急就是解決北港災後重建問題,我看宮市長也沒什麼心情吃喝,蒲主任,咱們是初次打交道,我也能夠看出你是個實在人,可當今社會。實在人容易吃虧,很多時候,做事一定要懂得變通。呵呵,你別生氣,我向來喜歡實話實說。”
蒲大強雖然覺得難堪。但是他對張揚倒是產生了幾分好感,畢竟人家說的都是實話,今天之所以自己碰了這麼多的釘子,究其原因還是自己欠缺眼光,看不透眼前的局勢。他對張揚的履歷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他曾經在春陽駐京辦工作過,蒲大強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道:“張書記,我是剛剛開始從事駐京辦的工作,以後在這方面還要請你多多指教。”
張揚道:“指教不敢當,大家都是同事。相互學習照應是應該的。”
蒲大強一臉的笑,感覺張揚這個人也並不是傳說中的那麼難於相處。他低聲道:“張書記,我聽說明天的慈善晚會文夫人會親自出面主持?”
張揚道:“出面主持的是天池先生的基金會,文夫人只是其中之一。”
蒲大強點了點頭道:“張書記為了北港真是嘔心瀝血啊!”
張大官人心說難怪宮還山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這廝說話透著一股子獻媚的味道。雖然是在奉承,可讓人聽在耳朵裡,感覺不是那麼的舒服。張揚也懶得和他多談,此時剛巧有人過來找他,卻是徐建基、徐建國兄弟兩個。
張揚微笑站起身來,蒲大強看到他有客人到來。自然不方便繼續留下,向張揚告辭離去。
張揚邀請徐建基兄弟倆坐下,有些詫異道:“你們怎麼知道我來了?”
徐建基道:“聽大哥說的,他說明天晚上慈善晚宴的事情,我們猜到你一定會過來。”
張揚笑道:“大哥明天來嗎?”
徐建基道:“文夫人出面組織的這場晚宴,事情又和三弟你息息相關,我們這些當兄弟的自然要捧場,大哥身在香港談生意,估計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所以他特地委託我幫他捐款。”
張揚道:“我提前謝謝兄弟們了。”
徐建國道:“張揚哥,晚上我在紫金閣訂了位子,走吧,大家都等著呢。”
張揚笑道:“好,這就過去。”
自從薛世綸在紫金閣遇刺之後,紫金閣的生意也變得一落千丈,但凡有頭有臉的人物,在很多事情上都存在著禁忌,紫金閣發生刺殺案,現場又有人死去,在很多人的心裡這裡已經成為不祥之地,煞氣太重。
馮景量面對如此現狀也是一籌莫展,他透過很多年的苦心經營方才讓紫金閣擁有了現在的地位,可如今一切急轉直下,生意之凋零讓他心灰意冷。與此同時,查晉北的金王府生意卻越來越火,已經將他遠遠甩在了身後,馮景量最近已經有了將這間店轉出去的打算。
張揚從停車場上的冷清已經推測到最近紫金閣的生意並不好,他們的車剛剛停下,就看到薛偉童開著一輛橙色的蘭博基尼風馳電掣地來到了停車場內。
張揚走下汽車,看到薛偉童從緩緩升起的剪刀門內走出,笑道:“偉童開車還是那麼彪悍啊!”
薛偉童道:“京城的車越來越多,都能把人給悶死。”
徐建國道:“薛爺,在京城開蘭博基尼有點浪費了,要不,你把車借給我用用,晚上我幫你跑跑四環,別把車給憋壞了。”
薛偉童道:“借給你?還回來就面目全非了。”
“信不過我的駕駛技術?”
薛偉童笑道:“信不過你的人品!”
一群人都笑了起來,薛偉童也發現停車場空空蕩蕩的,有些好奇道:“這裡生意怎麼變得這麼差啊!”
說話的時候馮景量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笑著拱手相迎道:“各位貴客登門,讓我這紫金閣蓬蓽生輝,馮某真是不勝榮幸。”
徐建基笑了起來:“老馮,你還怎能拽詞兒。”
薛偉童道:“馮哥,怎麼紫金閣今兒好像沒生意啊?咱們就是吃頓飯,你也不至於特地清場啊!”
馮景量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我這是清場嗎?我巴不得門前的停車場全都停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