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錢是賺到了,可是把祖宗留給我們的這份家業給糟踐了,每次看到好好的山坡上建起了那麼多的房子,我氣得就想罵娘,看到有人滿處扔垃圾,我他媽恨不能拾起來塞到他們嘴裡去,有到人家做客還滿地丟垃圾的嗎?”
從劉傳魁的這番牢騷張揚就能知道,清檯山旅遊開發的進展雖然不慢,可是在旅遊管理上很不規範,這就造成了很多的弊端和缺陷,作為生於斯長於斯的清檯山人,劉傳魁看到眼前的現狀自然感到心痛,他對大山是有感情的,在清檯山開發之初,他的確因為旅遊開發帶來的經濟效囂而狂喜過,可是短暫的喜悅國後,他開始發現自己的故土在不斷改變著,自己的家園正在被一些不文明的旅遊者踐踏著,劉傳魁的悲哀和憤怒代表著清檯山一部分老人的心理,現在的年輕人很少這樣想。
劉傳魁說起了他的兒子劉大柱,劉大柱在江城開羊肉館發了一筆小財,如今也回到清檯山開起了農家樂,因為他的廚藝很好,現在枯起了劉氏全羊宴的牌子,生意火爆,已經成了清檯山民俗飲食的一塊金字招牌。提起兒子,劉傳魁忍不住罵道:“這混賬東西現在有錢了,得瑟了,都不把老子放在眼裡了。”
張揚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劉傳魁過去是上清河村党支書,在任之時說一不二,他兒子劉大柱對這位老爹那是敬畏如虎,現在劉傳魁退了下來,劉大柱又有錢了,自然說話比原來底氣要足。
劉傳魁看他笑自己,板著臉道:“你笑個毛啊?”
張大官人呵呵笑道:“劉支書,不服老不行,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
劉傳魁笑罵道:“屁!我還沒老到不能動吧,知道你們在後面推,也可不能把我們這些老傢伙當真拍死在沙灘上吧?”
兩人邊走邊聊,來到紫霞觀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晚霞將整個青雲峪染得金光燦爛,修蔫一新的紫霞觀顯得會碧輝煌,途徑紫霞觀,當然要去拜訪一下老道士李信義,兩人走入紫霞觀,方才聽道童說李信義生病了。
張揚跟著道童來到後院,聞到廚房內飄來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張揚知道李信義也懂些醫術,這些草藥想必是他自己開得方子。
道童引著他們來到李信義的房間前,敲了敲房門,前來開門的是陳崇山,聽說老友生病,他這兩天一直都在紫霞觀中照顧,張揚來之前,他正勸說李信義下山去縣醫院看病呢。看到張揚,陳崇山真是又驚又喜,他對張揚的醫術還是深有了解的。激動道:“你來了就太好了!”
張揚顧不上和陳崇山寒暄,來到床頭,卻見李信義躺在床上,面如金紙,一段時間不見,他整個人瘦了一圈。
李信義生性樂觀雖然病得嚴重,可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張揚來“……陳老頭,趕緊讓人準備酒菜,咱們晚上好好喝一場“……
陳崇山無桑笑道:“還喝,你不要這條性命了?”
張揚早就知道李信義是安志遠同父異母的弟弟,是安語晨的叔爺爺,也就是自己的叔爺爺,看到他病得如此嚴重,也不禁有些擔心,他來到床邊坐下,抓住李信義的脈門,為他能了診脈,過了一會兒方才放開李信義的雙手,他低聲道:“你吃得什麼藥?”
李信義將自己配藥的方子給張揚說了一遍,他感嘆道:“上了年紀,那天我去後山練功,受了些風寒,結果就變成了這個樣子,風邪入侵啊!”
張揚搖了搖頭道:“道長,你並非是風邪入侵,你是中毒之兆。”
李信義道:,“中麼?我並未被什麼毒物咬傷,平時在觀裡吃飯也是和幾個小道士一起,我要是中毒何以他們會沒事?”
張揚想了想道:“酒,是不是隻有你一人喝酒?”
李信義道:“酒更不會有事,是我親自釀出來的,已經喝了幾十年,要中毒早就中毒了。”
張揚讓一名道童將李信義平時喝得自釀酒拿來,他觀察了一下酒色,又品了品,感覺到這酒應該沒什麼問題。陳崇山跟著道:“這半壇酒是他生病後開始喝得,之前的都已經喝光了。”
張揚道:“其餘的酒罈呢?”
小道士道:“全都送回藏酒洞了。”
張揚道:“藏酒洞在哪裡?你帶我去看看!”他仍然懷疑問題出在酒上。
跟著小道士來到紫霞觀後方的藏酒洞,這是一座北向的山洞,距離地面約有十多米,石壁隆峭近乎垂直,上方鑿有石窩,既便如此,普通人也不可能扛著酒罈進入藏酒洞內,一直都是李信義自己親力親為,小道士指了指上方的洞口道:“就在那裡!”這麼陡峭的地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