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孝商道:“如果我沒猜錯,桑貝貝意外死亡那件事應該是你一手製造出來的。”
張大官人沒說話,只是微笑看著袁孝商,面對一個聰明人向自己的攤牌。他根本無需打斷,因為他知道袁孝商不會平白無故地向自己攤牌的。
袁孝商道:“一個人想獲取別人的信任,其中一個辦法就是將把柄送到別人的手中,往往沒有人會這樣幹,我不得不承認,你下了一手妙棋,我和陳崗都被你的行為矇蔽了。”
張揚微笑道:“你們對我還算不錯,沒有去揭發告密。”
袁孝商道:“你救過我兒子。”
“你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袁孝商道:“恩怨分明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大哥對我們兄弟有養育之恩,誰害死了他誰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誰能幫我復仇,誰就是我的朋友!”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雙目灼灼生光。
張揚並沒有回應袁孝商的這句話,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淡然道:“我該走了。”
張揚的反應顯然出乎袁孝商的意料之外,望著張揚的背影漸行漸遠,袁孝商道:“難道你就看著龔奇偉白白死去?”
張揚的腳步停頓了一下:“我幫不了你!”
白島很美,但是還沒有美到可以打動楚嫣然的地步,拿這裡和神廟島相比,前者顯然要失色許多。
不過瑪格麗特很開心,蕭國成表現出的好客和熱情給老太太留下了非常良好的印象。
張揚還沒走入觀邸一號的大門,就聽到裡面傳來開懷的笑聲。
蕭國成因為所坐位置的緣故,率先看到了從門口走入的張揚,他笑道:“張揚回來了,剛剛去了哪裡?”
楚嫣然剛才只是說張揚遇到了朋友,並沒有說是哪一個,事實上她和袁孝商也不熟。
張揚在楚嫣然的身邊坐下,楚嫣然給他倒了杯茶,他喝了口茶道:“在七彩灣碼頭剛巧遇到了袁孝商兄弟倆,我聽說他們把袁孝工埋在了海燕峰,所以跟過去拜祭一下,畢竟一場同僚,過去相處的也算不錯。”張揚沒必要隱瞞這件事,白島雖然有三座山峰,可是整個島嶼的面積並不大,自己剛才和袁孝商一起的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
蕭國成道:“袁孝工死的很慘,想不到袁家兄弟今年就有兩人遭遇不測,他的這幫兄弟們難免是要傷心的。”
張揚道:“親人之間最怕的就是生離死別。”
蕭國成道:“所以我們都要懂得珍惜身邊人,珍惜我們現在擁有的一切,張揚、楚小姐,祝福你們!”
張揚微笑著握住了楚嫣然的纖手,楚嫣然羞澀地垂下頭去。
當晚張揚他們就在蕭國成的觀邸一號住下,瑪格麗特畢竟年事已高,早早就由楚嫣然陪著去睡了。
蕭國成等到她們離去之後,微笑向張揚道:“怎樣?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啊?”
張揚道:“年底年初的樣子,具體的日期還沒定下來。”
蕭國成道:“嫣然品性端莊,家世良好,這樣的女孩子真是不多見,你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張揚笑道:“我和嫣然在一起,每個人都認為我佔了天大的便宜,我承認嫣然很好,可我也不差,要不怎麼說是郎才女貌,這才叫登對。”這廝從來在誇讚自己方面都是毫不吝惜的。
蕭國成哈哈大笑,笑聲停歇之後,他主動將手腕放在和張揚之間的茶几之上:“不是說好了要幫我診脈嗎?”
張大官人裝模作樣道:“你要是不說,我差點給忘了。“
其實張揚此次前來白島的主要目的就是探查一下蕭國成的底細,隨著事情的進展,他開始對蕭國成產生了懷疑,如果項誠的幕後是薛世綸,那麼蕭國成也恨難說和這一系列的事情沒有關係,要知道他是薛老的乾兒子,薛世綸的生意和他息息相關。
蕭國成的表情並無異樣,望著張揚將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微笑道:“說來奇怪,自從上次你救我之後,其間我身上的蠱毒一次都沒有發作過。”
張大官人心中暗道,你沒發作過,我卻發作了好幾次,難道這玩意兒也帶轉移的?可根據他的瞭解,蠱毒應該不傳染啊。
張揚道:“想要降低蠱毒發作的可能,必須要每隔一段時間用內力幫助你疏通一下體內的經脈。”
蕭國成愉快地點了點頭道:“既然對身體有好處,你只管放手而為,我對你是絕對信任的。”
張大官人望著蕭國成的雙目從中找不到任何虛偽的成分,如果一個人對別人沒有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