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來到小子府上的藍眼睛白面板的傢伙,這樣人多了起來,那就有了利益,人不就是喜好一些稀奇玩意兒嘛,西域的刀劍賣到中原,尚且能夠賺上一筆,何況更遠的異域文化?”
“而商人的準則便是如此,賣的越稀奇,就越是掙錢,一倍,十倍的利益,甚至幾十倍的利益,就足夠讓他們越走越遠,黃金在咱們這裡是稀罕物,在有些地方,或許就如同廢鐵一樣平常,而咱們的作用,不過是給他們一條路,給他們一個方向,告訴他們,遠方,有遍地的黃金,這,其實就是海政的最初。”
“當然,指了路,就需要代價,大唐的陛下是憐惜自己的百姓的,不能讓外來的物品,充斥了咱們大唐的市場,所以,這關稅,自然是要加重一些,但是這是一個逐步的過程,不能一蹴而就。”
“當然,像長孫順德一樣也是不成的,官即是官,不能失去了他的威嚴,更不能因為貪婪,而一棍子打死了下海的人,吞沒他們的財產,要知道,他們也是用命去換的財富,你若是讓他們沒了想頭,誰會去拼?更重要的,不能讓一家獨大,因為別人也不是傻子啊,有了資本,他們不會與你談條件?只有競爭,,才有掌控,距離適當,權威適當,這才是真正的海政。”
“陛下,咱們賺海路的錢,不是咱們自己去下海撈取多少,利益出去了,總有人去撈的,咱們只要做一個放牧的人就成,動手為本,動腦為上,萬法殊途同歸,其實,都差不多的。”
“最終來說,不過幾個字,廣修港,擴海路,不禁海,多造船,善律法。完成之後,不需要陛下您去著急,自然會有人找陛下您來索要拓海之權,若是陛下您再將商人的地位升那麼一點,呵呵。。。。”
李二瞭然的點頭,太陽偏西之後,海風吹著倒也顯得舒坦,李二合了衣裳,看著遠處的紅日,露出了笑容。隨後又歪了歪頭,好奇的問。
“人家都說,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你與朕說說實話,你這傢伙,被你師父教了那麼多東西,以前看朕這些個人,是不是都覺得是一群土包子?”
劉旭愕然,李二的思想跳躍得有些大,瞄了李二幾眼,然後果斷的搖頭。
“陛下言重了,小子也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真正的智者,乃是先師,以及在他之前的歷朝歷代的各個賢者,小子有幸能在先師之下知曉了些皮毛學問,又有幸得陛下垂青,得陛下信任,這才誤打誤撞的做了些愣頭事,說了些奇怪話,若是沒有您的高瞻遠祖,小子的這些心思,不過是飯後的談資罷了。”
李二無語的看著劉旭,再次轉頭過去。
“行了,這等虛溜拍馬的話啊,你以後少說些,朕聽得頭疼,說的沒有一絲風骨,也沒有一絲獻媚,好意思做佞臣?南海的事情啊,朕其實也想通了,就如同你所說一樣,交給一個會辦事的人去做就好,朕精力有限,何必操勞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現在既然你小子想要攬起來,很好,自己想想好,然後上一個摺子給朕。好好寫啊,長安城裡,等著挑你毛病的人可是不少。”
“至於真臘,也就這樣了吧,不過,你自己還要考慮好,選擇了做那個什麼輔政王,那就要等著被參奏,你說說,你準備怎麼應對?以前你夾在中間不好受,但是現在可是皇后夾在中間的。”
這是頭疼的事,思考了半天,也沒個好的法子,最後嘿了一聲。
“小子覺得程伯伯的法子不錯。”
“哦?準備混不吝不成?”
“嘿嘿,差不多吧,小子準備回了長安之後,就準備直接向戶部尚書的職位發動衝擊,誰讓趙國公他在這上面差了一手呢?至於參奏,誰參奏,小子就準備帶著人打上門去,然後將他扔到南海來,小子現在是晉國公啊,一群小嘍,揍不死他們。”
李二哈哈大笑。
“這就是了,什麼身份,就要有什麼脾氣,你年歲小,威嚴與那些混了一輩子朝堂的人來說,是差了些,沒法子避免,就要狠,可惜啊,長孫衝就不知道這個道理,不然,洞庭水師,也至於讓你劉旭這樣子輕鬆奪回來。”
與李二的交談,具體來說還算是比較舒服的,當然,前提是沒有以前的膈應,長孫衝不知道走運還是不走遠,居然被他尋到了張仲堅,雙方大打出手,張仲堅雖然敗逃,但是卻給長孫衝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因為他的腿被摔斷了,劉旭去看了,比較悽慘。然後李二還非常“可惡”的去看望了他,說了些勉勵的話語,劉旭看長孫衝那臉色,幾乎生無可戀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佔婆羅和摩訶居然與張仲堅又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