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邊咳嗽邊喊:“陳帥虎快起來!著火啦!
著火的正是對面隔壁那間房間,煙霧只往外冒,也不知道里面燒得如何了。
我趕緊敲海叔和爺叔的房門,我們四人一起跑下樓,邊喊服務員邊打119報警。
服務員嚇壞了,和我們一起站在客棧門口,兩腿瑟瑟發抖。幸虧客棧沒有其他客人,否則更加麻煩。
不一會兒,消防車從縣城趕到,撲滅了大火。他們進入檢查時發現,火勢雖大,卻只燒了這一間客房,並沒有影響到其他房間。
消防隊員連連稱奇:“這樣的火勢倒是奇怪,按理這客棧是木結構多,半小時就全燒完了。火起得也很奇怪,客房裡面不插房卡是不通電的,房裡也沒人住,哪來的火源呢?”
客棧老闆哭喪著臉趕到現場,看到客棧沒有大礙,只燒了一間屋子,才放下心來。
他說:“這地方是不是火位啊?聽說以前也是火燒宅院留下的空白場地,現在莫名其妙又燒了起來。”
我心想,以前是鄭秋娥作怪,現在也是有異靈作祟,只是不知道這個紅運動服少年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送驚魂未定的海叔爺叔回了房間,天快亮了,他們也不打算再睡。
我告訴他們:“這場火併不是意外。”
海叔說:“確實不象是意外失火,爺叔步在樓體口的符咒,也都成灰燼了。按理房間到樓體口這麼遠的距離,根本影響不到。”島巨莊技。
我說:“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前些日子,我和方旭堯去銀屏鎮網咖通宵玩遊戲,凌晨網咖突然失火,失火前,我曾在網咖裡看到一個男生,穿紅色運動服,失火後他就不見了。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沒逃出來,但其他人都說沒見到。後來,方旭堯來客棧,我又隱約見到過他幾次。而今天我發現對門失火的時候,在窗外又看到了他一閃而過!兩次失火,我都看到他,所以我覺得不是意外失火,一定跟這個穿紅色運動服的男生有關!”
海叔爺叔聽我這麼說,都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身上的暮氣,不是沾染上誰那麼簡單,他們問我,還有沒有其他可疑的線索?
我一拍大腿,懊惱地說:“呀,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忘了跟你們說了!你們知道方旭堯右邊的墓主曹冬娥是誰嗎?就是那個詭異老太婆!”
海叔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
我說:“昨天陳帥虎帶著你們先回客棧,我就一個人往回走,路過司秦麥老人的家門,他正在曬穀場上曬太陽,後來,他無意中就說了真相。我問他曹冬娥到底死沒死,他說死了,喪了跳了,但也沒死。我不知道什麼意思,繼續追問他,他就不肯說了。”
海叔看著爺叔道:“還有這等稀奇事?爺叔,你有聽聞嗎?”
爺叔沉吟片刻,說:“確實稀奇,是沒死透呢?還是死而復活?不知道當時情景如何。”
海叔說:“可我覺得更奇怪的是,既然人還活著,那墓碑就不應該再豎在那裡了,或者至少應該在名字上蓋上紅漆吧!那天我還看到,這個墳上插有破舊的白幡,似乎清明節還有人上過墳,這簡直不可思議!”
我說:“要不,今天我們再去墳地看看?”
海叔尚有猶豫:“萬一那老太婆果真是個厲害角色,我們反覆進村,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反對倒我們不利。”
爺叔說:“你說的也有道理,畢竟我們對還她一無所知,要不這樣好了,我們今天進村不要從她家過,直接找小路繞到墳山上,如何?”
我和海叔都認為這樣可行。吃過早飯,我們準備出發,陳帥虎知道了也要跟著去,他說他來從陳家村來的時候,騎了輛電瓶車來,所以他可以帶一個師父走,我騎小三輪再帶一個師父,這樣我也輕鬆點。
我想想這樣也好,現在總往龍山村跑,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沒有合適的交通工具很難辦。
陳帥虎聽了我的抱怨,他說:“小魏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明天我就回趟陳家村,把我媽媽那輛電瓶車也給你搞來。”
和陳帥虎相處了幾天,覺得他其實還挺可愛的,單純、帥氣、陽光。熱情,屬於走到哪裡都受女孩子歡迎的那種型別。
他帶著爺叔絕塵而且,我帶著海叔“哼哧哼哧”慢慢騎,到村口匯合後,我們決定徒步進村,再找小路繞道墳山。
爬過一座小丘陵,再趟過一條小河,馬上就要到龍山背陰之處、方旭堯的墓地。
山路比較陡峭,夜裡下過一場雨,山上泥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