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採回一大堆野蘑菇,賣了好些錢。這一秘密很快被村裡人發現了,他們想,既然陳羅生去了三天都沒危險,明天咱們也去採吧,為了壯膽,他們召集了幾個人一起去。
陳羅生聽說明天村裡人也要去那座山尋找蘑菇,他就急了,怕被他們一去就又馬上採光,於是第二天天不亮,自己就早早上山了。等村裡的人趕到,他已經採了整整一筐。看見村裡人來了,他把滿滿一筐蘑菇藏在草堆裡,繼續採,直到太陽下山,他才跟著大夥一起下山,大夥看到他揹著滿滿兩大筐蘑菇,才知道他天不亮就搶在前面進山了。
大家雖然當面打趣他,但心裡也都同情他的處境,有好心的後生還幫他抬竹筐。
到了那口通陰井旁邊的時候,陳羅生突然就感到腿肚子抽筋了,他順勢就一屁股坐在了井沿上,在那揉腿。
因為仗著人多,大家也不怎麼害怕,都站在旁邊等著陳羅生。
陳羅生揉了一會腿,感覺好些了,就站了起來。呆役低號。
正當大家背起竹筐準備趕路回家的時候,站在井邊的陳羅生突然消失了,有人說看到陳羅生掉落了井裡,但大家扒著井口什麼也看不到,三根竹竿接起來伸下去都觸不到底,只好放棄營救。
同去的村民們抬著陳羅生採的蘑菇回家,他父母得知這噩耗,不出三個月,先後都撒手人寰。
春花知道陳羅生是為了她才出的險,雖然後來有很多外村人來向她提親,她都沒離開陳家村,前年得了重病離世之前,彌留之際她對兒子說,陳羅生還沒死。大家都只道她臨終前神智不清胡說八道,卻沒想到今天陳羅生真的回來了!
聽了村長的回憶,我感慨道:“這大概就是有情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吧!”
村長說:“春花要是能再多等幾年,也就能等到陳羅生回來了。前二十年陳羅生音訊全無,到了近幾年,卻有人說在外縣看到過一個象陳羅生的叫花子,但不敢相認,我們村裡聽到這個訊息,也派人去找過,始終沒找到,沒想到他現在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心想,我比你們疑惑得多呢!那天羅生爺爺教我圓光術的時候,從內裡透著精神氣,跟剛才見到的這個陳羅生,除了皮囊一樣,裝扮一樣,討飯用的碗一樣,其實根本不是一個人。
從今天打聽的結果來看,陳羅生這幾年真的是在外面要飯,或許腦子出了問題,所以沒有再回陳家村。而教授我圓光術的那位羅生爺爺,他又是誰呢?
我跟陳帥虎使了個眼色,我們倆就一同告辭了。
路過陳帥虎家的時候,他對我說:“等我一下,我去家裡拿樣東西。”
陳帥虎進家門不久就出來了,出來時手裡拿著一把木吉他。
第162章 陽壽天定
他揚揚手中的吉他說:“在客棧無聊的時候,我可以給你來點音樂!”
我說:“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回去先把《空空歌》彈奏給我聽聽!”
陳帥虎苦著臉說:“其他都行。就這首不行,彈不出來。”
我明知故問:“為什麼?承認你技術不行?”
他說:“不不不,《空空歌》的音都不在音符上,算了,跟你也說不明白。”
我暗暗偷笑,心想,《空空歌》是怎麼回事,我比你們誰都明白。
回到客棧,陳帥虎就開始調琴絃。“叮叮咚咚”大半天才弄好,等他要給我演奏的時候,我已經沒有心思聽了。
我說:“你先練著,我去看看海叔!”
說完我就溜出房間。看到海叔也剛走出房間。
我指指他的腿,問道:“您能下地了?”
海叔說:“嗯,能走幾步了!在房間裡悶了幾天了,想出來走走,正好你扶我一把。”
我扶著海叔走到客棧後面的草坪上,找個樹蔭底下坐著。
海叔說:“已經是夏天了,日子過得真快。剛才聽爺叔說,又出了奇怪的事情?”
我點頭:“是的,教授我圓光術的高人,居然變成個要飯的糟老頭,想不明白。”
海叔說:“反正他現在回陳家村了,日後有的是機會去打探。”
說起陳家村,我突然想起今天看到桂花奶奶的臉色好像不尋常,就象海叔描述了一番。
海叔聽了,讓我趕緊去他房間裡把一本《萬相書》取來。我不敢怠慢,飛奔上樓取來書,海叔翻到其中一頁,問我:“是這種情形嗎?”
我看到相書上沒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