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嬌笑到:“皇上又做什麼好曲子?快讓臣妾瞧瞧!”
陳叔寶展開紙帛,遞給“我”:“是一曲玉樹後庭花,請愛妃為朕吟唱!”
“我”看著新曲,朱唇輕啟,美妙的曲聲從歌喉中緩緩流出:“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陣在私技。
陳叔寶聽後樂得哈哈大笑:“果然是麗華深得朕意,竟能唱得將此曲言外之意盡顯!愛妃啊,朕真想與你永生永世同享這安樂富貴!”
“我”起身躬身行禮:“謝皇上厚愛。”
因為之前惡補過南陳歷史,看到這一幕,我便明白這張貴妃就是南陳寵冠後宮的張麗華了。史書上說,因紅顏禍國,隋朝打敗南陳後,隋煬帝本來還想納張麗華為妃,卻被大臣阻止,最後將她斬首示眾。想到這,我對現在這個“我”既可憐又鄙視。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僕射袁憲求見。“我”卻並未迴避,與陳後主一起並坐在龍案前。
袁憲進來,參拜過陳後主和張貴妃,說:“皇上,臣聽聞大隋皇帝楊堅下詔數皇上二十大罪,散寫詔書二十萬紙,遍諭江外,看勢頭,是想過江討伐啊!”
陳叔寶聞言一怔,卻依舊滿不在乎地說:“愛卿何必驚慌失措,縱使他楊堅再厲害,難道能過長江天塹?他們是北人,又不諳水性!”
袁憲苦求道:“陛下萬不可掉以輕心啊!臣請求陛下,看一眼這罪詔,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陳叔寶生氣地把龍案上的茶碗扔向地上,碎渣子濺了袁憲一臉。
陳叔寶怒道:“朕難道要受楊堅小兒指揮嗎?你是我們陳朝的大臣,不是他楊堅的家奴!退下!”
第116章 紅顏誤國
袁憲無奈退下。
看到這一切,我心裡想,這樣一個陳叔寶,不亡國就沒天理了。
袁憲一走,“我”便上前柔聲勸慰:“皇上莫要動氣,小心身子要緊,隋朝大軍又沒長翅膀,怎麼能飛過長江天險?袁大人危言聳聽,皇上不必理會!”
我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紅顏禍水了,我現在對這種女人只剩下鄙視,僅剩的一點同情也消逝了。
陳叔寶轉怒為喜,摸著“我”的手,笑道:“走,去你的結綺閣,叫上孔貴嬪和何婕妤,一起練習朕的新曲。”
“我”喜滋滋地站起身道:“臣妾覺得孔貴嬪的望仙閣更適合練曲,我們去那裡吧?”
陳叔寶贊同地:“也好,還是愛妃想得周到。那望仙閣凌波而建,在那裡吟唱,猶如仙樂飄飄。”
之後一連幾日,陳叔寶深居高閣,整日裡和妃嬪們花天酒地,不聞外事。
這一日,又在他自己的臨春閣設宴,眾妃嬪皆在,濟濟一堂,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這時,又有人來報,袁憲求見。
陳叔寶覺得掃興,便派侍從孔範出去打發。
過了一會,孔範回稟說:“陛下,臣已經將袁大人打發了。”
陳叔寶問:“袁憲他有什麼事要秉告朕?”
孔範不屑地說:“還不是老生常談,危言聳聽!他說沿邊州郡隋兵入侵,各州郡相繼告。”
陳叔寶問:“真有此事?”
孔範說:“回陛下,臣等未嘗聞言。”
陳叔寶呵呵一笑:“以前齊國的兵來了三次,周國也派兵來過,都想滅我大陳國,卻無不摧敗而去,你們認為是什麼原因呢?”
孔範媚顏說:“回陛下,長江天塹,古以為限,隔斷南北,今日隋軍,豈能飛渡?那袁憲想撈作功勞,這才妄言戰事緊急。”
陳叔寶說:“可惡!幸好朕不上他的當!”
這時,孔貴嬪說:“臣妾聽兄長說,北軍的馬在路上死去很多呢!”
孔範故意說:“可惜啊,可惜!”
陳叔寶疑惑地問:“你何出此言?”
孔範說:“這本來應該歸我們繳獲的馬,死了太可惜了!”
孔範此言一出,陳叔寶和嬪妃們皆鬨堂大笑,深以為然。君臣上下吟曲縱酒,賦詩如故,似乎亡國的威脅並不存在。
又過了數月,宮內氣氛開始惶惶不安,各宮都在傳言隋軍屯兵於長江北岸,隨時會打過江來。而陳後主卻仍然抱著僥倖心理,只聽好話,不聽壞訊息。這個新年,宮內依舊歌舞狂歡。
新年還未過完,到正月十二,噩耗終於傳入皇宮:隋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