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那麼,你不能提一點兒建議嗎?”
“這聽起來有點兒像陳詞濫調,巴克。可是我仍然要說,你不得不照著應該做的去做。”
“什麼意思?”
“我的意就是,倘若你已經做了祈禱,並確信是從上帝那裡得到啟示,要你去找哈蒂談談,那就去找她談吧。不過,你能想到這樣做的結果會是什麼。卡帕斯亞馬上就會知道這件事的。看一看他以前是怎樣對待你的。”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巴克說,“無論如何,我都要弄清楚,卡帕斯亞對我到底知道多少。他是否以為,他已經像對其他人一樣,將我頭腦中出席那次會議的記憶完全清除掉了?或者他知道,我完全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所以使我的工作遇到麻煩,被調到地方的分社?”
“你不明白我為什麼顯得如此疲憊,對吧?”布魯斯說,“我直覺地感到,倘若卡帕斯亞知道你不但沒有被洗腦,反而已經成了信徒,他早就設法除掉你了。倘若他以為他完全有力量控制你,就像控制其他的人一樣,那麼,他就會企圖利用你。”
巴克靠在椅背上,兩眼望著天花板。“我承認,這挺有意思。”他說,“那麼,這就引出了我要談的第二個問題。”
整個早晨雷福德都在用電話,最後敲定了參加波音757飛行考試的日程安排。星期一他要乘飛機從奧黑爾飛往達拉斯,在達拉斯一沃特·沃思機場幾英里的軍用跑道上操作飛機的起飛和降落。
“對不起,切麗。”他終於放下了電話,“我忘了,今天早上你要給巴克回電話的。”
“糾正一下,”切麗說,“我昨天晚上就要給他回電話。實際上,他打電話來的時候,我就想和他說話。”
“這都是我的不是。”雷福德舉起雙手錶示投降,“我道歉。現在,電話是你的了。”
“不,謝謝。”
雷福德抬起眼,看了看女兒,“什麼?由於我的緣故,你打算懲罰巴克,不給他回電話?”
“不,事實是,我想這樣也許更好。我本來想昨天就和他通電話,但也許你是對的。我要是那樣做的話,就會顯得太急切,太迫不及待了。他說了,讓我在方便的時候給他回電話。那麼,早晨恐怕不是‘方便’的時候。明天做禮拜的時候,我就能看見他了,對吧?”
“看來,你打算和他捉迷藏了。”雷福德搖了搖頭,“昨天你還被他迷得暈頭轉向,像個女學生,可今天早上你就學會了裝腔作勢。”
切麗裝出一副受了傷害的樣子。“噢,爸爸,別忘了,讓他等可是您的主意。”
“那是昨天晚上。今天早上你如果搞砸了,可別把我拉工。”
“這樣,巴克,你就有了一個試探哈蒂的機會。”布魯斯·巴恩斯說,“你能想象得出卡帕斯亞要和你談什麼嗎?”
巴克搖了搖頭,“我心裡一點兒沒底。”
“這個史蒂夫·普蘭克靠得住嗎?”
“應該靠得住,我在史蒂夫手下工作了很久。令人不安的是,正是他邀請我去參加卡帕斯亞的那次私人會晤的,他告訴我坐在什麼地方,又向我介紹各位來賓。可是到了後來,他卻指責我為什麼沒露面。他告訴我,卡帕斯亞由於我的缺席有些惱火。”
“你是否對他有相當的瞭解,肯定他完全可靠?”
“坦白地說,布魯斯,正是由於他的緣故我才認為,卡帕斯亞的所作所為正在應驗著《聖經》的預言。史蒂夫屬於那種從老派學校畢業出來的、鐵面無私的記者。能夠勸他離開記者生涯,去給一位政壇的官員做發言人,這也許正說明了卡帕斯亞具有相當的感召力。甚至連我都曾拒絕了那個職位。但是,在親眼目睹了一場殘暴的屠殺,然後又居然忘記了我的存在,這是否有點兒……”
“反常。”
“反常!還有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呢。當時,卡帕斯亞述說著事情的經過,我的腦子裡甚至要相信他的話了。我的腦子裡開始形成喬納森·斯通內爾自殺的情景,接著是託德一考思朗被子彈擊中。”
“坦率地說,當你第一次向我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我想,你大概是瘋了。”
“我幾乎要同意你的意見了,除去一點不能不讓我感到懷疑。”
“哪一點?”
“所有屬於他的人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他們的記憶也是一樣的改變了。而我的記憶則與他們完全不同。如果史蒂夫僅僅告訴我,我看到的不對,或許我真的會以為我發瘋了,責任在我。然而不是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