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觀點,*扯淡,集中才是硬道理。不管大權小權全不放,他的下屬為了多掙點錢,甘心情願做個應聲蟲,惟命是從,以討好保官為目的。必定大小有個紗帽翅,強似幹活的,除非傻子棄高就低,跟錢過不去。因而他的下屬大多數吃糧不管事,孩子哭抱給娘,何靜早已摸透張德先的脾氣,自然順情說好話。
“張總,紅河歸黑龍,張總事業越做越大,肯定問題也顯現出來。張總這些天敲鑼打鼓緊忙活,是不感到有點身心疲憊?尤其在紅河的組閣上,始終沒有拍板定音,足見張總十分重視眼下的局勢。紅河被黑龍兼併,紅河人心裡肯定不平衡,總有一種爹死娘嫁人的感覺,這種狀況有個適應過程,因此,張總不能著急,急則生變,您必須放下架子,從上到下拉近同他們的關係,當紅河人不在視您為侵略者,而是大救星的時候,摻沙子還是大動干戈,隨心所欲,輕而易舉。”
“故人云,一朝天子一朝臣。穩住紅河的陣腳,對於我來說並不難,而如何長期控制紅河,絕不是容易事,尤其在紅河這盤棋上,如何擺放棋子,盤活佈局,我不得不慎之又慎。”
“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張總要想穩固紅河,必須任人不避親,也就是說,在紅河各個要害部門,安插親信黨羽,使自己有一個千里眼、順風耳,不但有利於自己的控制,也讓心懷不軌的人有所顧忌。”
“你不知道,我安排我的內弟到黑龍煤礦,有多少人怨氣沖天,如果再不避親,恐怕就有人說三道四,甚至告黑狀了,我現在不與這些人計較,等到黑龍集團實行股份制,人事調動政府無權干涉,誰說了算不言而喻。眼下我是不著急,常常功夫耐耐性,一點點滲透,只要時來運轉,一切都會隨心所欲。”
“張總,黑龍集團要探討的事很多很多,以後慢慢聊。現在我最想知道,我進入黑龍集團,需要多高的身價?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豈不是空喜一場。”
“既然進入高層,入股當然在這個層次上,至於超出你的能力,我會想辦法的,你只管擎好。”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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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德先在和劉得富的爭鬥中,為打破小煤礦“聯縱抗橫”的格局,他選擇的第一個征服物件是外來戶小浙江齊天。
小浙江在改革開放之初,從南方揹著一筐眼睛來到華陽縣,在華陽人還沒清醒的時候,不聲不響的賺到了第一桶金,突然一天,小浙江買下一塊荒山,很多人認為這小子腦袋進水了,當他神不知鬼不覺辦下探礦權,人們才恍然大悟,人家用了極少的資金,獲取了無盡的寶藏,令當地人自嘆弗如。
小浙江的開源煤礦礦區在諸多煤礦中面積最小,可其所處位置和礦藏量最好,他的地界西面和富龍交界,東面和黑龍接壤,地盤隸屬繁榮鄉。由於客在他鄉,小浙江向來不敢得罪山神土地,一貫主張和氣生財,不管遇到什麼事,只要不是錢受罪,自己受多大委屈全不在乎,在這次富龍老總提出個體煤礦聯合起來,共同對付黑龍行動中,他明確表態奉行中立政策。既不得罪諸位聯盟,也不敵對黑龍煤礦,企圖兩邊都混個好人。可是小浙江做夢也沒想到,張德先首先把他作為攻擊目標,理由有兩點:一是小浙江的礦區位置重要,資源豐富,二是實力薄弱,容易征服。張德先不愧職場上的高手,他確定目標後,並沒有急於出拳,而是權衡利弊,決定在征服小浙江之前,再給於富龍一次重創,以示黑龍集團的實力,目的是防止各揣心腹事的小煤礦主,因小浙江被征服而產生“聯縱抗橫”的決心,因此,張德先開始琢磨,再從背後給富龍老總劉得富插上一把刀,讓它自顧不暇,使他聯合的小煤礦對他失去信心。為了整垮富龍煤礦,張德先已經出了兩次手,雖然不是致命打擊,足以讓劉得富膽顫心驚,這次要打出的可是張德先認為最恨的一拳。
張德先在煤礦戰線奮鬥了十幾年,各方面關係都混得臉熟,特別決定企業命運的部門,已是金錢搭橋拉上的硬關係,他就是想利用這些關係,對富龍老總劉得富大打出手。第一次出手,捅了富龍的娛樂城,那點見怪不怪的破鞋爛襪子的事,只對劉得富產生一些社會影響,這對於司空見慣了的劉得富,不當吃棵辣蔥,只不過心疼銀子罷了。第二次砍到他背靠的大樹,其實他毫髮未傷,反而得罪了權貴,說不定什麼時候撈到一雙小鞋穿,似有偷雞不成倒搭一把米之嫌。這第三次出手,就是利用老關係,從煤礦安全責任舉報富龍,來一個突然襲擊,不搞到富龍,也讓劉得富狼狽不堪。
富龍煤礦生產快一年了,由於資金原因,安全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