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下屬企業都是獨立的法人,集團公司的資本為子公司資本之和,實際企業的所有權人然掌握在自己手裡。這樣的集團公司,抗風險能力大大加強,經營管理更加自由靈活,即使有那麼一天集團公司經營不下去,也好聚好散。我們要建立的集團公司,在權力分配上,明確你過去說了算現在仍然說了算,而黑龍則不同,你入股的企業不再是你說了算,因為所有權歸了總公司,你只不過是一名股東,一個任人擺佈的掙錢工具,我就不明白了,天下真有不願當爺爺願意當孫子的。”
“天下總有人當爺爺,有人當孫子,都當爺爺誰來當孫子?關於權力,我是這樣認為的,一個精明領導,不但會集中權力,而且更會下放權力,才能說明這位領導有很高的指揮藝術。如果一個領導一味的集中權力而不會放權,那這位領導不但被活活累死,而且會成為孤家寡人,失去做領導的威信和下屬的效力,這樣的領導是最不明智最為愚蠢的領導。”
“但願你能遇到一個會放權的領導,也不虧你付出這麼大的犧牲。你犧牲了安身立命的本錢,千萬不能成為狡兔盡良弓藏的犧牲品。”
“世事難料啊!誰也不是姜子牙,上知五百年下知八百載,既然我把寶押在黑龍集團,只能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了。”
“我的話你別往心裡去,不同看法而已。”
“洪鎮長的話我不會不當回事,我慢慢領會吧!不過我今天有句話得說,你不要以為我即將是黑龍集團的人,把我們的交情撂倒旁邊去,我的事該咋辦還得咋辦,該交手時也不要手軟,涇渭分明嘛!”
“我稱不上大丈夫,也絕不是個小心眼兒,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至於以後我們兵戎相見,我絕不客氣。”
“洪鎮長的話太讓我感動了,我等你的好訊息。”
“齊總難得到我這來,我們喝兩盅去。”
“今天就不打攪了,改日我請客。”
“也是的,齊總今天心情不好,等把這事擺平了,我們在開懷痛飲。”
“那兄弟告辭!”
小浙江從黑龍鎮回到礦部,獨自一人關在辦公室,仰躺在老闆椅上閉目養神,可紊亂的腦海裡,無時不有個刺激訊號的衝擊。自從洪鎮長那位親戚找上門來,他就明白隱藏背後的高人是洪鎮長,只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啊!當他看見洪鎮長表面上貓哭老鼠假慈悲,實際是連嚇帶唬,落井下石,心裡像堵了一把草一樣難受,恰恰因為這位地頭蛇摻和,他改變了抗爭的初衷,作出讓步決定,這種無可奈何之舉明知道窩囊,可是不得不打牙往肚子裡咽,裝作什麼都看不出來,把牌坊婊子當佛供。
洪鎮長這一招確實夠陰損的,明明是自己踢了小浙江一腳,他不但不敢鳴屈喊冤,反而笑臉乞求,這對於官場玩弄手段的人來說,無疑比喝一杯五糧液還愜意。什麼叫做高手,一巴掌打了人家的臉,人家管你叫祖宗,怎麼不不令他自鳴得意。至於那位無賴親戚,想辦法對付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像賣大煙的控制一個大煙鬼那麼容易。現在他一手託兩家,兩家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一個由他來決定的協議即將誕生,為此將得到雙方的許諾,至於如何調節已不在話下,這場鬧劇最終笑到最後的是洪鎮長,小浙江為此大病了一場。
張德先正急著和小浙江談判收購開源煤礦的具體事宜,小浙江突然病倒了,而且病的不輕,他親自到醫院看望,令小浙江十分感動,終於有一位抖露委屈的人了,當張德先問起病因,小浙江全盤托出被人敲竹槓的事情原委,張德先聞聽一股無名火直衝腦門,他無話可說,只是埋怨小浙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不消細說,張德先也明白這都是洪鎮長的過捻子,看來下一個攻擊目標確實不同凡響,但他有足夠的信心,雖然選擇洪鎮長有所顧忌,必定對準一個集體企業的代表人物,而不是所有權者,他管轄的鄉鎮企業,其性質決定有別於個體,命運全部掌握在政府的手心,對善於利用政府關係的張德先來說,不會因為有個頭難剃的洪鎮長顧慮重重。當然,他心裡十分清楚,小浙江一個外地人,策反比較容易,像洪鎮長這樣的坐地炮就很難對付,從整個戰局上看,他可以藐視這些泥腿子,但從戰術上必須引起足夠重視。聽小浙江告訴,最近富龍老總劉得富正極力拉攏結盟夥伴,建立什麼股份制集團公司,這不是明擺著和黑龍集團對抗到底嗎?還聽說,除了劉得富之外,跳的最歡的就是洪鎮長,他費盡心機挑撥劉得富和張德先的鷸蚌相爭,目的就是坐收漁翁之利。張德先何許人也?鐮刀打草不是釤茬,洪鎮長這點心思他早已識破,不僅如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