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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莊豔潔得知又有了一位新同事時,是一愣的,她知餘厚才的人性。想他是沒安好心的,並不知是別人推薦了來。她只拿眼冷淡的看著餘厚才,講,餘處,聽說,又獵了一位絕代佳人。餘厚才把腦袋搖成了陀螺,說,謠言,謠言,不可盡信。莊豔潔卻仍是笑,其中摻雜了嘲弄與譏諷。餘厚才也不理,只在那裡翻報紙,但聽嘩嘩響,不見看的人注目去瞧。莊豔潔便講,餘處,你只翻不看呢,不嫌翻的手腕累,要不看了,你把報紙給我嘛。餘厚才卻不放下報紙,仍是不停的翻動。莊豔潔就不理了他,獨自一人坐在了辦公桌前讀雜誌。餘厚才翻一會兒,問,小莊,你最近的緋聞不少吧。莊豔潔把頭扭了九十度,講,餘處,你又哪裡捕風捉影了,笑話我吧。餘厚才說,我不敢笑話你,我只敢笑話我自己,這眼瞅著改制了,心煩的很,你倒快樂,不想想。莊豔潔講,我想啥,我又決定不了自個兒的命運,一切還不是領導定,聽天由命吧。餘厚才講,小莊,年輕人不能太消極了,要有進取之心嘛。

二十六

莊豔潔看窗外的雨,已經是若有若無了,她想這雨是牽了另一個人的夢,悄悄的進入另一個人的夢境之中。兩個人就在夢中相會了。她是一天一天的多了仇恨,想男人是天底下最醜陋的動物,時時張著貪婪的大嘴,把女人當了他的獵物。莊豔潔看對面的人,餘厚才就是醜陋的獸,他是紅了自己的眼,一心想吞下虎視以久的食物,偏未能如願,就把魔爪伸向了別處。她想這來的是個不幸的人,是作餘厚才的下酒之菜了,也從心裡幸災樂禍,要看一場熱鬧,儘管未見來的人,卻已看到了她的結局,是無論如何逃不脫餘厚才的巨手,將被牢牢的握在掌心。

餘厚才翻一會兒報,站起來跟莊豔潔調侃,說,小莊,你這水仙花似的個人,卻把男人放在外頭,這不資源浪費。莊豔潔抬眼瞅他,笑,說,餘處對花挺有研究,屋裡養著幾盆花,又是什麼名貴花。餘厚才笑呵呵的,講,小莊,你是話裡有話,言外之意,我聽的出來,別把我當傻子待,智商沒那低。莊豔潔就咧了嘴哈哈大笑,說,餘處,誰敢把你當傻子待,你不把別人當傻子,就教人燒香拜佛了。餘厚才眯了眼瞅她,樂,說,小莊到底是伶牙利齒,嘴可以吞了人。莊豔潔就看窗外,說,有股子淡淡的泥香味,我愛聞這味道,比飲一杯好茶都過癮。餘厚才卻捲了報,隨意的丟給莊豔潔,說,那天天下,是誰也受不了的,看吧,你坐班,我先走。莊豔潔不滿的瞅他,是接了報看的,領導也就這點特權,他要先早,只好自己坐班了,否則,得來的只有一雙雙小鞋穿。

夏蓮是在街上漫無目的轉的,她不急於回家,那租來的小屋讓她難以尋見家的感覺,她要在鬧市中遛到天黑,以排遣自己心中的煩悶和憂鬱。夜是最好的療傷機器,人在其中不知不覺便醫治好了自己。人只有在睡和醉中,才可以忘掉從前。忙雖是忘了一切,但只是暫時的,一旦閒下來,心只有更痛。她在想離開茶樓到底對還是不對,雖然老闆的兄弟惡,可老闆待自己卻不錯。她這一走,豈不是教老闆感到氣憤與惱火嗎。夏蓮是思前想後的,竟然覺出了一點點的慚愧,是她負了老闆。

街椅上坐了一男一女,零落的行人給了他們方面,女子便坐在了男人腿上,臂是環了男人的脖,臉上露著痴迷的微笑。而男人是把手伸進女子懷的,一雙手,是伸進溪裡捕魚的。夏蓮便瞅的眼熱,彷彿覺見自己的|乳也讓人拿一雙手捉了,渾身奇癢無比,便怨恨的瞅那男人,想他是喬了,卑鄙無恥,下流低踐。罵歸罵,是壓在了心底,卻招來男人惡毒的眼神。腳就抬的低了,匆匆的走,覺見雨水一樣似的淋溼了自己的腿根,面就無緣故的赤紅,燙熱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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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蓮走著,仍是斜了眼偷瞅了椅上人的,看那男女肆無忌憚,如痴如醉,自己倒酥了,兩片唇是擰在一起的瓶蓋,一下一下便結合在了一塊,夏蓮的心咚咚跳,腿是軟了的,行路便莫名的打滑,想自己並不堅強,難以抗拒欲的誘惑,是在心中泛起了情感的漣漪,將要碧波盪漾了。口袋的電話響,看是韋總打來的,就趕緊接,是問她工作的情況。夏蓮說,安排了,明天便可上班。對方便說,那好吧,你先上著,忙,改天再聊。韋總就掛了。他彷彿把一個人從睡夢中叫醒,丟下便不再管了。夏蓮是失落的,猶如在寒冷的冬天,剛蓋一張被,覺到溫暖了,卻一下又讓人掀了去,只讓淒冷的風把人吹了,一個人獨自穿行於都市中。夏蓮想,去哪呢。她是畏懼了一人待著的時光,孤單而又寂寞,無依無靠。

臨近夜幕降臨時,夏蓮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