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胡二哥長得不好看,就是家世上,胡家差了魏家不是一丁點。
胡二哥只能是單相思了。紫葉內心裡嘆氣。
“王妃是想給奴婢二哥安排婚事嗎?”紫葉問,心裡同時想,如果李敏給她二哥安排的婚事,想必她二哥再迷戀魏香香,也不會說一句不好。
他們胡家欠李敏的恩情實在太多了。
或許是現代人的緣故,李敏不像古代人,把奴才的婚宴大事都當成利益來看。像她安排誰和誰都好,首先要看對方有沒有這個意思。
“你二哥覺得魏府五小姐如何?”
紫葉被李敏這話再嚇了一跳,想著八成李敏肯定從哪兒聽說什麼了,膽戰心驚地說:“魏府是胡家高攀不起的。王妃放心,奴婢的二哥,胡家絕對不敢有這個非分之想。”
李敏卻也出乎她的意料,對她這話點了下頭:“如今的胡家,暫時是還比不上魏府。”
紫葉宛如代替胡二哥受了沉重的打擊,心頭想:完了!
暫時兩個字,不知道這個丫頭,能不能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李敏的眸光從紫葉臉上快速掠過。
她暫時,也只能幫到這個地步了。
虞世南到了朱隸的書房,遞上了高貞親筆寫的書信,其它的話,也沒有多說,即退了下去。
嶽東越親自把他送出去安排他的住宿。
公孫良生幫朱隸把信封拆開來,取出信,沒有讀,直接遞給朱隸看。
朱隸展開信紙,看了會兒上面的字。
公孫良生在旁觀察他的表情,感覺到他的臉色很深。
過了不久,朱隸的嘴角好像微揚起了一個弧度。
公孫良生才算是鬆了一口大氣的樣子。
很顯然,高卑送來的信,合了朱隸所想的。
“公孫先生把信讀完就燒了吧。”朱隸說,把信交給公孫。
公孫點頭接過,走到角落裡仔細閱讀高卑國國王的想法,同時,清秀的書生眉是時而松時而緊的,偶有疑問,抬頭對著朱隸:“王爺——”
“與公孫先生推測的一樣,既然高卑都這麼想了。高卑不想戰亂。所以,非到萬不得已,高卑並不會出手。”
哪個國家的領導人都是自私的,這點必定無疑,總不能無緣無故因為他人的戰火把自己家傷了。
高貞做出這樣的決定,對於他身為高卑統治者的身份來說,是沒有錯的。但是,高貞這句話透露出另一層的資訊,大明要內亂了。
高貞這封信,其實是來告誡朱隸的,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太后娘娘醒了以後,是站在皇帝這邊,還是另起爐灶?”公孫良生一邊把高貞的信燒了,一邊進言,“如今皇宮裡也沒有個準信兒。”
“不。”朱隸眼皮微抬,“太后要是不出個面,也不可能對靖王妃下手了。”
皇帝想把尤氏請回京師,其實是不合禮數的。畢竟皇帝算起來,和尤氏不過是個平輩。長輩才有這個資格,把人強行請回去。尤氏的長輩,只有太后。
尤氏抵達京師,是在八九日後了,是日夜兼程,一路的顛簸,把她的腰都要給跌斷了。
剛到了京師,她馬上被請進了皇宮裡。
坐著轎子,和李瑩一起在皇宮裡走時,路上正巧遇到了淑妃的轎輿。
淑妃可能是從皇后娘娘的春秀宮裡請完安剛出來,所以,才和她們兩人給碰上了。同樣的,很顯然,淑妃並不知道她們回到了京師。
由於淑妃是貴妃,身份高。路過與淑妃相遇的人,除了太后皇后的女子,都得下轎子給淑妃請安。
尤氏和李瑩不得不從轎子裡下來了。
淑妃看見她們兩人,坐在軟轎上面,微微眯了眯眼睛,神情,自然也是莫辨。
李瑩和尤氏垂首立在旁邊。
淑妃的眸光,只是輕輕掠過尤氏,落在了李瑩身上,道:“三王妃,別來無恙。之前,聽說你在皇宮宴席上突然不知去了何處,皇上、太后、皇后以及三皇子與本宮,都為此十分憂心。”
“娘娘對臣妾的關心,臣妾深為感動。臣妾,只是偶爾出了一趟遠門,其實是為三皇子尋找良醫產子去了。碰巧——”說到這兒,李瑩有些意味深長地拉了下尾韻,“也不知道是不是臣妾看走眼了,這一趟遠門,居然給臣妾遇上了姐姐的遊魂。”
淑妃一愣,接著微抿唇角,說:“三王妃與華小主是親姐妹,華小主走了以後,三王妃思念華小主,為此看走眼,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