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恨曦苫,居然在最後一刻叛變了黑暗教會,成為可恥的叛徒,並且阻擋了他最後的雷霆一擊。
他也恨慕白,欺騙了教主的信任,辜負了教主的教導。
慕白深呼吸一口,壓抑住內心的躁動,冷漠的說:“祠篸你死不足惜,不過我會讓你看到最後一個黑暗教會的人也被我屠殺殆盡。”
說罷,他轉身就走,在他的前面,是三個僅剩沒有受傷的黑暗教會的人。
他腳步很緩慢,每一步都帶著無窮的殺意,周身泛著一層血紅色的光芒,骨節分明的手指緊握著白玉骨扇,整個扇面流轉著七色之風。
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啊!
散落在周圍的西路強者紛紛對視一眼,開始用行動表明自己的選擇,隨即一言不發,卻快速的離開,將黑暗教會的教眾獨獨留在那裡。
那三個黑暗教會的教眾早已經知道二護法是光羽軍的奸細,又看到大護法祠篸的殺招,最後還很無奈的看到三護法挺身而出替二護法擋了大護法的殺招。
如今局勢已明,他們哪裡會不知道對面的慕白想幹什麼,登時就慌亂了,一個個在風中凌亂著。
三個人站在一排,渾身發抖,不知道是該舉手投降,抑或是拔劍殺敵。如果投降的話,慕白會饒了他們一命嗎?如果是拔劍,劍未出鞘,或許已經被慕白殺死了。
隨著慕白越逼越近,三個人也逐漸後退,握著兵器的手不停的抖動著。
“看在以前相處一場的份上,給你們一個機會……動手吧!”慕白看著面孔熟悉的昔日屬下,冷漠的說著。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猶如一座大山,巍然屹立。
饒是如此,那三個人也不敢拔劍,直到退無可退,背部緊緊的貼著石壁上,感受到石壁傳過來的陣陣清涼,陡然打了一個激靈,彷彿才回過神來,三個人對視一眼,忙大喝一聲,拔出劍朝慕白攻擊而去。
這三個人都是大妖怪巔峰的實力,之前又沒有受很重的傷,實力還完好的儲存著。自知一個兩個衝上去也不是慕白的對手,所以三個人在對視的時候,已經有了默契,眨眼間施展出黑暗教會的獨門秘法……三人合一。
三個大妖怪巔峰凝聚成一個人時,實力已經是妖王階段,氣勢暴漲,行動如風,轉眼間已經到達慕白的身前。
那三人所化之人手持一柄長劍,劍刃冒著青色的光芒。
“巨神劍,殺!”
暴喝一聲,聲如響雷,一陣劍風已經席捲而來。
慕白立在那裡,面無表情,嘴裡卻嘆息一聲:“還是太弱了。”
說完,他手指一緊,將白玉骨扇朝那三人所化之人扇去,一陣七色之風呼嘯著輾壓而去。
登時,七色之風輕易的化開那鋒利的劍風,劍風如一抹青煙,在風中逐漸消散而去,剩下的七色之風仍舊朝那三人所化之人逼去。
那三人所化之人速度極快,瞬間移動身形,堪堪避過這陣狂暴的七色之風。
剛停穩身形,卻聽慕白一聲冷喝:“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隨著這聲令人膽顫的冷喝,一陣比先前更為猛烈的七色之風已經輾壓而來,足以撕裂一切的力量將地面都砸出一個坑來,而那三人所化之人在這七色之風面前,根本無法抵抗,縱然不甘,也已殞落其間。
碰!
七色之風行駛到盡頭,將石壁砸出一個大洞,引的碎石紛飛,落在地上,發出陣陣聲響,正好將那已經被破法的三人的屍體埋在其中。
這一切看的祠篸睚眥欲裂,他恨恨的瞪著慕白,喉嚨發出嘶嘶的聲響。
解決完這些黑暗教會的教眾,慕白手指靈巧一動,將那白玉骨扇收了起來。
他施施然的走到祠篸面前,淡然說著:“現在輪到你了。”
“我……不會放過你。”仇恨的力量支撐祠篸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慕白點了點頭,說:“如果你有這個機會的話。”
一句話,將祠篸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力氣直接擊潰,微抬的頭顱一下子又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慕白看著他,忽然眸中閃過一抹悲哀,說:“其實你做了一個錯誤的選擇。”
此時祠篸僅剩的力量已經用盡,雖然心中不懂,卻也無法再說什麼。
好在慕白不容他詫異,已經接著說:“不管你信不信,我之前沒想殺你們,可是你……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
祠篸驀然瞪大眼睛,眼中含著一絲冷笑,好像在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