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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我,我聽明白了,阿斗”,玉鳴勉強安慰阿斗,“我謝謝你,也替孑曄哥哥謝謝你,很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白天還夠你忙呢,不過,阿斗,今晚你對我講的這些,絕對不要再向第三個人透露了,行嗎?這也是為你好”

“不說,我不說的”阿斗很恭敬的行了一個叩頭禮爬起來,躬身正欲退出靈堂

“阿斗?”玉鳴盯著阿斗忽然問“你幹嘛要送凌飛公子鬥魚?”

“嗯?”阿斗滿臉茫然,似乎沒聽懂玉鳴的意思

玉鳴卻淡淡道,“沒什麼,隨便問問,你去吧”

阿斗地身影消失,側耳傾聽漸行漸遠的腳步,玉鳴這才起身,去重新換過一對白燭,可經阿斗這麼一通打攪,玉鳴怎麼也無法再平靜下來,難道阿斗所講,真的毫無意義?

剛才玉鳴似若有意無意的問話,是玉鳴擔心阿斗會為某種原因而刻意將疑點引向鈺公子,阿斗儘管一臉地茫然無法回答,但顯然不是真的沒聽懂,數年間,阿斗第一回送客人鬥魚,是隨興所至還是別有用心?再不就是巧合,自己太多慮了?

“唉”,玉鳴痛苦地閉上眼睛,似乎自從孑曄失蹤以後,她就對很多人與事產生了疑惑,孑曄的死更加深了重重心思,沒有孑曄的日子,她能過得下去嗎?

在紛亂的瞬間,玉鳴想到了死,想到了追隨孑曄而去,不過,相比於自己地痛苦,孑曄的死因以及害死孑曄的人,似乎更令人困擾不堪

“賭,其實是人性根本之一,只要一個人心存不甘,他就是在賭,只不過每個人押的籌碼不同,想要賭贏的東西也不同,有的人把一生的命運押在賭桌上,還有地人,是把一生的命運押在仕途官場、生意場、名利場,等等之類,譬如,書生寒窗苦讀,下注在科舉試,買賣人會緊張他的每一次販運貨物,哪怕是一個將軍在戰場上,亦是在做一次生死豪賭,只是,無論什麼樣的賭,總歸是贏者稀,輸者眾罷了”

憐牧曾經這樣給玉鳴講人性之賭,玉鳴也曾經不以為然,人怎麼會有那麼多不甘心,如今看來,自己也似乎開始不甘心,不甘心老天的捉弄讓她如此倉猝的失去親人,不甘心忍受親人的死,所帶來的疑惑與悲痛,如果,現在要她賭一局的話,她會以自己作注,賭贏回孑曄地生命

可惜,沒有誰能和她賭這一局

能賭的,大概就是用畢生,去竭力找到害死孑曄的人,替孑曄找回一份公道,以慰在天之靈,至少害死孑曄幹嘛還要殘忍的毀去孑曄的五官面皮?

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接受自己的親朋好友死的這般慘厲悽苦

漫漫長夜過去,第一道曙光照進靈堂,憐牧是最先前來的人,他有些吃驚地發現,玉鳴和昨日相比竟有了明顯變化

憐牧無法揣度,漫長地守靈之夜,玉鳴怎樣熬過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怎樣備受從天而降突如其來地巨大悲哀的煎熬,又是如何從傷心欲絕到收乾眼淚,讓自己內斂沉靜,且有了堅定隱忍的光芒

憐牧覺得他一直用心教導培養以及期望的,都在這一天來臨,然而玉鳴轉變的速度過快,又讓憐牧不安,一定有某種原因,憐牧暗自捏了把汗

“我有件事,想問憐叔!”居然是玉鳴率先開

憐牧一愣,接著沉吟道,“有什麼,等送殯以後再問吧,段五他們馬上就要來了,還請了和尚道士,等在路上,他們會給曄兒唸經超度的”

“不,我知道段五他們馬上會到,但我問的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除非憐叔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何況,我也想孑曄哥哥在場的時候問比較合適,當著死者的面,憐叔”玉鳴忽然停住,她想這麼對憐牧說話好像不太合適,自己怎麼了,阿斗的描述影響了自己對憐牧的態度麼

可憐牧何等精明的人,聽了半截話就聽出了弦外之音,他蹙眉道,“鳴兒!你是不是又聽誰說什麼風言風語了?以前曄兒不信任,我雖是難過,也還忍下了,如今曄兒去了,連你也不信任憐叔了麼?也罷,有什麼你儘管問,憐叔可以對天起誓,如有半句誑語,不僅天打雷劈,連曄兒的泉下之靈也不必放過憐某!”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一卷 深雲出岫 第六十章 驚聞噩耗

“鳴兒,曄兒找到了!”

五日之後,憐牧這樣告訴玉鳴

“什麼?找到了?在哪裡,為什麼我看不到他?”玉鳴四下裡搜尋,根本就沒有孑曄的影子

憐牧半垂著頭,看不出他面上是何種表情,“別找了,鳴兒,你還是先跟我到房裡來一趟吧”

玉鳴忽然感覺非常不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