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歲不該全白。你這一說說話,還真是,我說瓷都花,他也和我說瓷都話,應該就是瓷都人,但是時不時能蹦出一兩句京片子,有點兒彆扭。”
唐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而呼風和毛逐則對視了一眼,彷彿明白了什麼。
臨走時,唐易又掏出幾百塊錢,要給瘦削漢子,結果瘦削漢子高聲道:“不要不要,你把茶錢付了就行!”說罷,拎著黑皮箱和黝黑小夥兒頭也不回地走了。
三人重新坐了下來。
“難道這個人就是陸知行?恐怕,也只有陸知行能燒出這樣的東西。”唐易開口道。
“給瓷片的人,未必就是燒瓷片的人。”呼風分析道。
“臥槽,你不會要去一趟那個什麼口子村吧?”毛逐叫道。
“我得先回酒店查查資料,看看這塊瓷片是不是仿柴窯燒的!”唐易手指輕輕釦了下桌子。
呼風拿出手機,“查個屁啊,柴窯根本沒有資料。據說明代皇宮裡還有幾樣柴窯的物件,到了明末,就成了‘柴窯最貴,世不一見’了!”
呼風劃拉了幾下手機螢幕,把手機遞給唐易道:“喏,你看看吧,據說倭國珍藏的這件百合花瓶殘品,是明朝皇帝回贈給日本幕府將軍的禮物,倭國把殘器當成國寶,吹牛逼說這是唯一存世的柴窯。”
手機上的圖片,正是這一件百合花瓶殘品,不過照片的顏色和實際顏色肯定是有差距的,從圖片上看,百合花瓶的顏色還不如瓷片的顏色好看。
而且,乍一看這塊瓷片時,顏色給人的感覺很震撼,但是現在透過對比和細細觀賞,他們發現,這一塊瓷片“破雲青”的顏色本身似乎已經達到了這一特點,但是在神韻方面,似乎還都有欠缺。
這不僅僅是顏色的問題,還有釉面的問題,似乎缺乏一種通透的感覺,又似乎缺乏一種深遠的感覺。
“誰也沒見過柴窯,而且倭國這一件也未必是柴窯,所以這塊瓷片已經很牛逼了,最起碼比汝窯的天青釉更接近那種天青雲破的感覺!”呼風道:“所以,沒法仿柴窯,沒實物的東西怎麼仿?不過,單獨燒這麼一小塊瓷片,肯定是幻想著柴窯的顏色燒的!”
唐易點點頭,“看來,口子村這個人,即便不是陸知行,那也是個奇人!”
“那可是山溝!說不定民風彪悍,到時候把你剁稱肉餡做成包子賣!”毛逐嘻嘻笑道。其實,他是不反對唐易搞清楚“火聖”高仿的事兒的,畢竟,唐家吃過高仿的虧,而且唐易和沈松巖也算是忘年之交,本身和這件事兒有著不少聯絡。
但是,毛逐卻擔心唐易的安全問題,既然陸知行可能和老黃有關係,老黃又透著邪乎,還是少招惹為妙。
呼風就更不願意去了,雖然他知道了一些關於“火聖”高仿的事兒,但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是收貨賺錢,與賺錢無關的事兒,他的好奇心完全可以壓得住,更何況還有危險。
唐易沒有說話,半晌才站起來,“先回酒店吧!”
三人回了酒店,一路上各有所思,基本無話。晚上三人又在酒店的餐廳吃了點兒飯。“我和皮修約好了,明天再去瓷裡村看看。”吃完飯喝茶的時候,呼風說道。
唐易點點頭,“我就不去了。”
毛逐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三人彼此心照不宣,各自回房。
顯然,唐易是下定決心,明天是要去一趟浮縣梁鄉的口子村了!
第211章 誰是黃雀
呼風是明顯不想去口子村的,而且他也猜到了唐易很可能去,所以提前聯絡好了皮修去瓷裡村,並且先開了口。
唐易如何看不明白這一點?所以不用多說,一句“我就不去了”,就算是說透了。大家各進各的村兒,各辦各的事兒。
而毛逐,自然不放心唐易,既然呼風不想去,他就算不想去也不能讓唐易自己去。本來他張口,是想具體說說這事兒,但是當著呼風的面兒,又沒沒法兒多說,所以最後沒有說話。
晚上,毛逐進了唐易的房間,關門之後說道:“決定了?”
“嗯。”唐易扔給毛逐一支菸。
“好,我陪你走一趟。”毛逐點上煙,“拿著這塊瓷片吧。”
唐易忽然道:“河野平說要來瓷都,不知道走了沒有。”
“他不就是為了元青花人物大罐的事兒來的麼?估計還沒走。”毛逐道。
“皮修也說,聽說瓷都出了這麼一件元青花大罐,但是他也沒有具體的訊息。我想,最近肯定有不少人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