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娉婷,常常有找不著北的感覺。心想,這丫頭古靈精怪,這到底是想幹嘛?
想幹嘛?這時候要有個旁觀者,一眼就能看明白了,你讓不讓我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裡有沒有我!真的有我,去不去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
但唐易此時還是很二地問了一句,“那你到底去是不去啊?”
林娉婷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慄,“真二!”
唐易這才反應過來,“我當然真的,絕無二心!”
“耍嘴皮子反應這麼快!”林娉婷攏了攏額前的秀髮,寒冬的天氣在她白嫩的臉頰上化出兩朵腮紅。
唐易一時有些著迷,忍不住輕輕親了一下。林娉婷又是咯咯一笑,轉過來另一邊的臉。
這時候,甬路邊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裡,兩名男子看到了這一幕。
“哎?那不是秦廳長的寶貝女兒麼?長得跟畫兒裡的人似的!旁邊那小子是她男朋友啊?好福氣啊!這小子也是夠楞的,別墅區裡就親上了。”
“楞?你知道那小子是誰麼?在咱們華夏北方的古玩圈裡,可是大有名頭,年紀輕輕可就是藏協的理事,人稱唐眼。聽說緬甸冬季大公盤上,拿下了上億歐元的原石!這樣的人,你敢說楞?”
“臥槽!尼瑪,這不是什麼好事兒都讓他佔了?有錢又有地位,還抱了一個大美人兒!”
第729章 天下一人
“打住!別想些沒用的了。你趕緊下車去秦廳長家裡吧,該辦的事兒還沒辦呢!”另一名男子趕緊說道。
說話間,唐易和林娉婷便走過了這輛車。唐易讓林娉婷別送了,自己走到停車的地兒,開車返回家中。
不知不覺,這日子過到了正月初八,這天正好又是週六,古玩街上的大部分店鋪都開張了。
這期間,其實生意不多,初八開張就是圖個好彩頭。唐中峰給毛逐和公司員工放假放到正月十五,讓他們十六再來上班。
唐易也打算這兩天先和蔣英年商量一下,過了正月十六再動身。
初八這天,放了開張的鞭炮,爺倆也沒啥事兒,便坐在店裡,很閒適地喝茶聊天。
沒想到的是,剛開門不到半個小時,還真有人推門進來了。
來人是一名男子,四十歲左右,上下穿得簇新,油頭粉面,胳肢窩裡夾著一個半米多的方形長紙盒,“過年好啊!老闆!”口音有些駁雜,聽起來有點兒山州話的底子,又好似刻意模仿南方普通話。
“過年好,過年好!”唐易站起身來,“有什麼需要的,今兒年後第一天開業,看上什麼一律打折!”
“不知道老闆有沒有眼力?”油頭粉面男隨便在店裡張望一下,便看著唐易說道。
“您這話說的。”唐易將他讓到了櫃檯邊,一指櫃檯前的椅子,讓他坐下,自己則走到了櫃檯後面坐下。唐中峰微微一笑,有唐易支應著,他只管喝茶。
唐易本以為油頭粉面男會拿出紙盒裡的東西讓他看看,不料油頭粉面男卻道,“你還沒回答我呢!”
唐易一愣,心想這人有點兒意思,“我說我有眼力,也得您信吶!”
“說有就行!你看看這東西能收麼?”油頭粉面男將紙盒放到了櫃檯上。
“書畫?古人的還是今人的?”唐易麻利地將紙盒用手一推,放到一側,而後開啟了盒蓋。
“既然有眼力,自己看!”油頭粉面男摸出一盒煙,“店裡讓抽菸麼?”
我去!唐易心裡有點兒發悶,這哥們兒夠能裝的,不過臉上還是微微一笑,推過來一個菸灰缸,“您抽,我到一邊看,落上菸灰就不好了。”
結果,唐易開啟這畫的一半,就看到題字和半棵松樹,就把畫兒又捲起來了。
怎麼呢?
右上角是三個金鉤銀劃的瘦金體:聽琴圖。
正中是一首七言絕句:吟徵調商灶下桐,松間疑有入松風。仰窺低審含情客,似聽無弦一弄中。落款:臣京謹題。
合上紙盒的蓋子,往油頭粉面男面前推了推,“這位先生,這畫兒我們收不了。”
“怎麼?”油頭粉面男撣了撣菸灰,臉上浮現一抹得意之色,“價錢可以商量。”
“不是價錢的事兒。”唐易本來還覺得這個人有點兒裝,但是現在來看,他還真不是裝。
“那是什麼?”油頭粉面男往前探了探身子,“這畫兒可不簡單!”
“確實收不了。要不您去別家看看?”唐易碰到這種人,也沒法解釋了,只想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