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泳喝了一口茶,“兩位都是收藏大家,總不能讓我自己去找吧?”
好嘛,在這裡等著呢。唐易的心頭突然一動,不由看了一眼陳澄之。因為他一下子想到了夔紋象尊,這件東西,可是河野治一直想要的東西。
按照魚泳的說法,如果見面之前,他說手頭有這東西,想和河野治切磋一下,同時暗示河野治也得拿出一件重器才能切磋,那成功的機率就大多了!
不過,這也只是第一步,就算河野治拿出來,如何在來回的路上取走月華隱雷,也是個很麻煩的技術活兒。
“你不願意鳥窩裡掏蛋,倒想在鳥身上拔毛,恐怕更難。”陳澄之笑著也看了唐易一眼,“不過,這總算是個法子。”
唐易這時候沒有說話,他也不能說出來。
因為夔紋象尊,不僅僅是一件重器這麼簡單,這還是陳澄之的師父、吳軍的父親留下來的遺物,事關重大。這樣的東西拿來當誘餌,恐怕陳澄之不會同意!
見唐易沒有說話,魚泳又看了看陳澄之,一邊看,一邊慢慢喝了一口茶。
“魚先生可聽說過夔紋象尊?”陳澄之突然看著魚泳說道。
魚泳差點兒沒被一口茶噎住,“什麼?”
陳澄之沒有重複,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商代青銅夔紋象尊?”魚泳小心翼翼自顧開了口,“近百年前在湘南出土,現在藏於老美首都的浮力美術館。陳老爺子說的,可是這個?”
“器型上略有不同,不過年代和精美程度是一樣的。”陳澄之順勢又給魚泳的茶杯倒滿了茶。
唐易心下很是吃驚,這陳老爺子這是想拿出夔紋象尊當誘餌了?怎麼會如此痛快?而且這嚴格來說,算是吳軍的東西,他也沒跟吳軍商量啊!
第710章 三**器
魚泳說的這個辦法,本質上和到河野治的住處去偷是一樣的,都是違法犯罪的事兒。但想想,這本來就是河野治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拿來的,要是按照法律,這出土文物就不能買賣。所以,為了取回月華隱雷,這法子唐易倒也能夠接受。
只不過,入室盜竊風險更高,而且更為“專業”,這樣的人不好找。而且一旦河野治報案,再知會外交部門,後續的風險和麻煩也更多。
而魚泳說的半路下手,機會能多一些,從出門到回去,整個過程都可以盤算設計,從而找出下手的最佳時機。魚泳作為東道主,讓河野治登門也說得過去。在路上不見了東西,只要做得巧妙,這事兒就說不清了。如果是你自己弄丟了東西,那就誰也賴不著。
最關鍵的是,魚泳如果拿出一件有足夠分量的東西,即便是見了河野治之後不想和他合作,那也不算讓河野治白跑一趟,失不了禮數,擺出來的是體體面面的範兒。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打你還得讓你叫聲好!
只是這誘餌的確是不好找,魚泳手裡當然有東西,但是有的東西他不想露不能露,剩下的,也很難找出一擊必中的重器。
陳澄之除了夔紋象尊,還有其他的重器,唐易就看過“一櫃三寶”。除了夔紋象尊,還有一隻宣德爐,還有一枚國寶金匱直萬銅錢。而且這枚國寶金匱直萬,也是東京史料館費盡心機想要的,當時秦老手裡那枚還帶出了一連串的事兒。只不過唐易求證之後,才知道秦老那枚,居然是陳澄之的師父高仿的!
為此,唐易還曾留下永樂青花壓手杯和成窯天字罐,將陳澄之的真品帶回去給秦老賞析。
如今,東西早就各歸原主。但是他這次來津門,什麼都沒帶。
正在唐易琢磨的時候,陳澄之又開口了,“唐易,當時你讓我鑑定銅錢,這事兒對我啟發很大。”
唐易一下子全明白了。陳澄之說的那枚國寶金匱直萬,是陳澄之的師父高仿的,既然說對他啟發很大,那這意思,豈不就是說他也高仿了一件夔紋象尊?!
魚泳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兒。而且,陳澄之說的含含糊糊,只說銅錢,連國寶金匱都不曾說出來,也是不想讓魚泳知道他想拿出來當誘餌的,是一件高仿品。
倒不是陳澄之信不過魚泳,而是當你知道這是一件高仿的時候,精氣神就可能發生微妙的變化,河野治十分精明,萬一看出來,易生變故。
“夔紋象尊和國寶金匱直萬,都是東京史料館夢寐以求的東西。如果陳老爺子能拿出夔紋象尊,讓魚先生用一下,那自然是最合適的東西了!”唐易說話的時候,和陳澄之的眼神進行了短暫交流。
“想不到老爺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