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說話間,前面已經傳來了打鬥之聲。
爭位子的比武規矩很簡單,求仙者們按照各自的來源組成了一個個小團體,每個團體裡面對自己實力有信心的人都可以下場,按照強弱決定以後聽課時候的前後順序。
這個規矩一目瞭然,操作上也很容易,更關鍵的是它不用考慮什麼戰略戰術,總之儘可能多打贏一些對手就行。
打鬥之聲,歡呼之聲,嘆息之聲。
也就是喝上一盞熱茶的功夫,演武場裡面已經分出了四場勝負,幾組求仙者用這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排出了各自的先後位子。
“這其實也是在排拜入仙門之後的位子,現在佔了上風的人,到仙門裡面之後,也會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面佔據上風。”解銘寰見吳解等人一臉無趣,忍不住開口說明。
“為什麼?”陶土問,“為什麼在仙門裡面還要排出個位子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仙門也不會例外——這種事情我見得太多了。”解銘寰很冷淡地說,“或許你只是想要安安靜靜地修煉,但只要有人,就要分出彼此的高低——喝茶吃飯,都還有個先來後到呢。”
陶土鬱悶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是絕對沒可能上去爭一爭的。
事實上,他們這一夥人根本沒辦法去爭。
他們這二十來人裡面,擅長武藝的總共只有三個,吳解、解銘寰和那位始終沒有透露姓名的保鏢。那位保鏢無心求仙,已經跟著沒有透過選拔的劉銘一起走了,剩下的兩位高手都不願意下場,對上那些高手還在的隊伍,結果可想而已。
又過了一會兒,演武場上的吵鬧終於暫時告一段落,求仙者們的爭執以一種相對溫和的方式結束,來自五個不同“青羊鎮”的求仙者們分出了座次——理所當然的,吳解他們這一批落在了最後。
對於這個結果,陶土等人自然有些沮喪。不過也就是有些沮喪而已,區區一點挫折,對於在求仙路上經歷了不少波折的他們來說,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他們正嘆著氣準備離開,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咦?怎麼有不相干的人混進來了?”
眾人急忙看向周圍,卻沒有發現什麼“不相干”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面色有點蒼白的青年帶著幾個人急急忙忙朝著吳解等人這邊追了過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裡是青羊觀,不是雲夢澤!你們雲夢君就算本事再大,也撈過界了吧!”那青年一臉怒氣,衝著駱瑜很不客氣地喝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來的,但這裡不歡迎你!”
吳解一愣,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看他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刻意找茬的樣子。
“這位兄臺請息怒,我覺得肯定有什麼誤會”
陶土急忙過來打圓場,卻被青年旁邊的一個彪形大漢一把推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蠢貨!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吳解眼睛一瞪,腳下快走兩步,扶住了陶土,但卻沒有開口。
在動手之前,他至少想要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被攔住的駱瑜顯得有些不安,但並沒有退縮,理直氣壯地回答:“我是來求學的!”
“求學?你?這真是笑話!”青年不屑地冷笑了幾聲,毫不客氣地呵斥,“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從小就賣了身的貨色,你還想求學?學了仙法幹什麼?更好地服侍你主子嗎?”
駱瑜的臉色有些發白,可還是毫不退讓:“我能夠在青羊觀求學,是得到渾天先生批准的!”
“渾天先生”這個名字顯然很有威懾力,那青年眉頭一皺,頓時有些猶豫。
“少爺別信她!”旁邊一個瘦子湊過來低聲說,“渾天先生何等身份!見了她的主子都是平起平坐的,她哪有資格得到渾天先生的批准!”
“可是”
“如果她真的能有機會求見渾天先生,那麼為什麼不求先生幫她解除龍君的咒印?橫豎不過是一句話而已。何必繞個圈子來青羊觀求學呢?少爺你不覺得根本說不通嗎?”
這話很有說服力,那青年立刻精神一振,眼中也泛起了危險的寒光。
“哼!差點被你騙過去了!”他右手一翻,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劍已經出現在手上,帶著其餘幾人朝著駱瑜逼去,“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騙過了負責選拔的仙師,可很顯然,你根本沒有得到渾天先生的批准!”
他越說越有底氣,眼中寒光也越來越盛:“我現在正在齋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