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權身上,原本正迷迷糊糊要醒過來的朱權頓時再次昏昏睡去。
心魔宗弟子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猶如棺材的法器,將朱權收了進去,順手把那塊玉簡也扔了進去。然後收好法器,有些期待地看向天空。
“等這件事結束,我就去幽宗山門送禮!”
片刻之後,他們收到了一道傳訊法術,便駕起遁光,朝著天空飛去,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草地上,只留下了一片焦黑的痕跡。
這個時候,海妖群妖已經在幾位妖王的帶領下開始撤退了o
忌老人的最後一劍,威力驚天動地,徹底打消了他們的狂妄和貪心。現在他們已經完全不敢考慮吞噬長寧城以立威的事情,而是決定回到海眼裡面,再老老實實閉門幾千年。
“其實海眼裡面的地方很大,咱們完全住得下。”烏念嘟嘟嚷嚷地說,“沒必要回九州的,就算回來了又有什麼好處呢?”
“你這夯貨說得也有理,咱們自家安穩日子過得挺好,何苦出來受這一番驚嚇!”海青臉上也沒了一貫的桀驁之色,心有餘悸。
龜丞相當初就是反對離開海眼的,此刻更是搖頭晃腦,強調自己的先見之明。
“外面的世界的確很漂亮,可外面的世界也很危險啊!”他嘆道,“我老了,受不起驚嚇了,還是安安穩穩在海眼養老吧。”
金霞子面沉如水——這次的行動,最為積極的就是他。身為高貴的龍族後裔,他一直都夢想著重振東海海族的威風,甚至於重建東海龍宮。卻不料出山的第一戰,就一腳踢上了鐵板,非但沒有能夠撈到好處,還白白葬送了數十萬海族小妖!
雖然海眼之中妖怪多得是,死個幾十萬小妖也不算什麼大事。但這對於他的威望可是很大的打擊啊!
正當他惱火的時候,突然眉心一動,抬起手來,接住了一道從遠方水中疾馳而來的明黃色光芒。那是一片小小的梅花花瓣。
“香獨秀怎麼突然傳信過來?他不是駐守海眼,在煉製那支毒舌杖嗎?”
他有點疑惑地將花瓣送到耳邊,便聽到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金老大,你認識的那兩個朋友不靠譜,很不靠譜啊!〃
“剛才他們居然帶著十幾個煉罡修士來海眼,說是要佔了這地方。為什麼他們會覺得靠兩個凝元修士和十幾個煉罡修士就能佔下海眼呢?們以為海眼就是眼睛那麼塊大的地方嗎?金老大你再怎麼想襯托自己,也不用拿這些智障朋友來現實顯示自己的超群吧?你這手真心不高明啊!砍死他們之後,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忍不住要給你發個訊息。”
“金老大你以後交朋友的時候一定要謹慎,別再跟這種人來往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對了,按照一般的觀點,很多疾病都是從動物傳染給人的金老大,你要不要找個醫生看看?不能諱疾忌醫啊!你要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傳染給他們的,那整個海眼的智商都會被你拉低的!”
金霞子頓時瞪大了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烏念好奇地看著他,“香獨秀那傢伙又在搞什麼?”
“沒什麼!”金霞子鐵青著臉,默默地將花瓣捏碎,心裡把那兩個當慫恿自己離開海眼的死鬼翻來覆去罵了無數遍長寧城,皇宮中,一片廢墟。倒塌的法臺壓死了很多人,其中包括大皇子和太子。大楚國好不容易選出來的兩位皇位繼承人,全都死在了朱權二人的襲擊之下。
“這是天亡我大楚國嗎?”因為氣運衰弱的緣故,林麓山已經陷入了彌留,他雙目無神,看著倒塌的法臺,看著廢噓之中不斷溢位的鮮血,有氣無力地嘆道,“天命果然是人力不能違背的嗎?”
“其實也未必。”蕭布衣剛想要勸他,但卻又搖頭。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熊洱也好,林麓山也罷,都已經奄奄一息。大楚國的國運更是因為繼承人的死去而變得極度衰弱不出意外的話,等他們儷斷氣的時候,大楚國國運也就完了。他們的這一番心血,終究還是一場空!
“我占卜的結果明明是有驚無險來著!為什麼完全不對呢!”他忍不住又鬱悶地自言自語,“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占卜結果和事實差距這麼大的情況,究竟是哪裡出錯了呢!”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吳解緩緩落在他的身邊,手上一團鮮豔的紅光亮了起來,“這裡還有氣運。”
“但是已經沒有辦法再湊出一個儀式來了”蕭布衣有氣無力地說,“就算勉強湊出來,我也已經沒力氣再主持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