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利。這是真的嗎?”
“遺書內容我沒看過,無法回答你的問題。”項儼起身繞到吧檯內。“喝什麼?”
“果汁。”鞏寸月隨口應道。連續兩個問題,都被他四兩撥千金的方法略過,根本得不到確切的答案。怎樣才能讓他全盤托出呢?
“鞏小姐未成年?”項聲舉起威士忌酒瓶端看。
毫不相干的問題混亂了鞏寸月的思緒,她猛地抬起頭,水漾大眼明白顯現出問號,錯愕的表情盡入項儼眼底,他低突出聲。
“威士忌可以嗎?”項儼揚了揚手中的酒瓶詢問。
鞏寸月微蹩眉頭:“有白開水嗎?”
項儼微笑不答,拿過兩隻高腳杯,分別斟了五分滿,順手丟了兩塊冰塊到杯中。“來‘項達企業’喝水,不是我的待客之道。”
他果然如沈大哥所言,是個不尊重他人意見的狂人。鞏寸月暗忖,是否該換個方向問?啊,有了。
“美國私家偵探社‘Cat’與貴公司有生意往來?”
項儼繞過沙發,直接坐進鞏寸月身旁的位子,將威士忌遞給她。“‘項達地產’曾經手‘Cat’的建築工程。”
“我指的是,‘項達’曾委託‘Cat’調查劉韋德在美國的一切行蹤。”鞏寸月隨手將杯子擱在茶几上。
項儼搖動酒杯,視線落在金黃色的液體。“貿然說出猜測的想法,當心吃上官司。”
“是不是猜的,你我心裡有數。”線索是沈大哥給的,相信不會是憑空捏造。
項儼放聲大笑,手忙不迭地鼓掌以示讚賞。
“你是第一個敢對我直言不諱的人。衝著你這句話,我老實告訴你,對於劉韋德在美國的所作所為,我所獲得的資料遠勝過美國調查局。”
項儼的坦承令鞏寸月不解,承認派人跟蹤劉韋德就等於說明了他與“巨虎”的犯罪行為脫不了干係,更甚者,旁人會認定他是幕後指使者。從頭至尾,他迴避問題、強調己身的清白不就是為了與“巨虎”劃清界限,怎麼這會兒卻自個承認有罪?她真被他弄糊塗了。
“胡亂瑞測不該是記者會犯的錯誤。”項儼傾身撩起她的頭髮,低沉的嗓音和著調侃,鞏寸月立時警覺起來。
將併購其它公司排除在項董事長的興趣外,流連花叢是他另一項嗜好,而他換女友的速度之快更令人咋舌。
“我可以引用剛才的話嗎?”鞏寸月藉勢端起酒杯,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碰觸。
“請便。”項儼似笑非笑的靠回沙發。他看上的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太過急切只會壞了大事。
“據聞,促使美國調查局展開調查是因為一封匿名的信函,信裡附上一切的犯罪證據,更有一卷錄音帶與幾張交易相片為證。有沒有可能剛好與名‘Cat’交給你的資料雷同?”
項儼無所謂的聳肩。“不確定的事,我沒辦法回答。”
鞏寸月漸漸瞭解,他之所以告訴她部分實情,完全是在逗著她玩,讓她誤以為可以從他身上知道事情經過。他只要繼續佯裝不知情,秉持~問三不知的答案,採訪結束後,她將會發現,浪費了一下午陪地說些言不及義的話。
“你不說點話,我會以為你睡著了。”項儼悄悄將唇倚近她的耳際。
鞏寸月的臉上閃過一抹厭惡。他再這麼不知死活的靠過來,她怕自己會失手賞他一巴掌。
“美國調查局與政府正協商引渡劉韋德回美國協助調查的可能性,某雜誌社就收到不知名人士的電話,將這則訊息刊載在雜誌上。訊息傳出,‘巨虎’股價暴跌,劉韋德被迫離開公司,甚至因為承受不了失去公司。即將坐牢的事實投河自盡。事後卻發現,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巨虎’股票擁有者為項先生你。能就這點發表你個人的看法嗎?”鞏寸月一口氣說完,被訪問者既然毫無誠意回答問題,儘快結束訪問才是上策。
項儼雙手一攤,為難的神情爬上面孔,彷彿是被栽贓嫁禍的無辜人士。“股票買賣你得去問我的投資顧問,我只負責收紅利,其它的事我一概不予過問。”
鞏寸月瞥了他一眼,低下頭在筆記本塗塗寫寫。
“項達地產”屬於“項達企業”所有。一年前從地產界崛起,卻先後併吞三家地產公司,每次的合併案都另有隱情,業界人士雖知曉項儼在背後搞鬼,但沒人能捉到他的把柄,以至於發生“巨虎”董事長劉韋德自殺事件。
看來他對併購的興趣之濃厚,可媲美換女友的速度,就不知道下次哪家地產公司會倒黴的被他看上